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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花共眠_八月薇妮【完结】(234)

李贤淑闻言,微微冷笑道:“你没瞧你三叔的为人么?他别的……论行事之类,委实是没得挑,然而就是太随xing了,今儿爱这个,明儿爱那个……总是贪心不足,你三婶娘觉得正室地位不稳,本来想拼一拼,谁成想,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时暗恼,却只摇头罢了。

怀真忽地问道:“娘,你是不是也担心爹呢?”

李贤淑没想到她是问这个,便转头看向怀真面上。

怀真慢慢说道:“先前谷二姨来了,我瞧着娘像是不喜欢她。”

素来怀真也不跟李贤淑说这件事,李贤淑只当怀真无知无觉,蓦地听她如此挑明,才知道怀真已经暗暗留意了。

李贤淑便也不再隐瞒,道:“我……只觉得她……好像是对你爹有些不一样似的,然而应该又不能,她家里再落魄,也是老太君家的亲戚,总不能是给人做妾的呢?”

怀真心中转念,略琢磨了会儿,才又说道:“谷二姨那样的出身人品,自然是不会给人做妾了。”

李贤淑听了这话,又看怀真,打量了一会子,才惊问:“怀真,你的意思……”

怀真见吉祥跟如意两个在前面自在说话,便也看向李贤淑,又道:“娘,爹如今官儿越做越大,不知多少人盯着你呢,爹虽然跟三叔不一样,却也难保其他人挑唆使坏之类的,这个当口,娘可要更加留意,不出什么纰漏才好,也别叫那起子小人抓到什么把柄。”

娘俩四目相对,李贤淑便把怀真抱入怀中,道:“娘知道了……你这丫头,难为你竟想到这许多……”

李贤淑虽然心中自有隐忧,然而见怀真如此懂事,心里也自是宽慰,悲喜jiāo加,差些儿也落下泪来。

又过半月,应夫人便叫了李贤淑过去,对她说道:“我看着三奶奶的qíng形,怎么像是大不好了,不如,暂且准备准备后事……也算是冲一冲罢了。”

李贤淑闻言,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便红了眼眶,只答应了,回头叫人悄悄地办理而已。

且说这一日,应兰风下朝回府,忽然有人说爵爷叫他去书房。

应兰风便换了衣裳,去见父亲应修,行礼过后,应修便问了几句在朝廷上的事儿,又问他近来办事之类,应兰风一一作答。

末了,应修说道:“外头都赞你为官勤勉,皇上又器重,且须记得越发要兢兢业业,尽忠体国呢?”

应兰风只答应着,应修便回身,自拿了一本书翻开,一边儿又淡淡说道:“对了,你外放那些日子,杨姨娘也殁了,你房里除了正室,竟然没有个人,正好儿我这里有个丫头,生得gān净,人物也聪明,就赏了你做屋里人罢了。”

应兰风一听,未免诧异,便道:“父亲虽是好意,然而我因公示繁忙,很不用姬妾之类。”

应修扫他一眼,忽然冷笑道:“你可知道?外头虽赞你为官甚好,但却也说你有一宗毛病,便是太过惧内!还且说你惧内更甚于敬畏父母祖宗,如今你果然是要为了她不肯你纳妾,就连我的话都也不听了?”

应兰风听父亲如此说,便只好道:“儿子当然不敢,只是……”

应修不等他说完,便道:“你不敢就最好。我还以为,你官儿越做愈大,果然便不把我也放在眼里了!你毕竟是大家子的公子,要记得自己的出身,且别为了一个女人,便失去体统,更忘了祖宗君上!”

应兰风见qíng势如此,不敢再一力违拗,只好答应了。

当下,果然便送了个美貌的丫头过来东院,那丫头倒也乖巧,跪地行礼,口称“奶奶”。

李贤淑见了这丫头的模样行事,不由就想到了许源身边儿的喜莺,便只冷冷笑了笑,也不做声,也不说叫起身,那丫头只好跪着,渐渐地跪了一个时辰,竟不敢动。

按照李贤淑的意思,就等她跪死了也罢了,坐在椅子上,一边儿打量这丫头,一边儿心中乱乱地,蓦地便想起前些日子怀真跟她说起的那些话,掂量半晌,才慢慢地开口叫起身。

如此,便到了九月,天气转凉,因院子里的jú花正好,这日冷风飒飒,怀真便来到院中赏花,顺便要摘一些jú花。

将各色的jú花略摘了些,便叫小丫头先拿回去cha到花瓶里养着,自己却信步而行,嗅着那jú花的冷香,略也觉着有些神清气慡起来,因走了有一会儿,便坐在那院子内的青石凳上微微歇息。

才坐了一会儿,忽然见有个人向着自己走了过来,一身青衫,戴着锦帽,却是谷晏灏。

怀真便慢慢站起身来,道:“二舅舅。”

谷晏灏笑道:“原来是怀真,为何一个人在此?”

谷晏珂生得十分美貌,谷晏灏是她的弟弟,相貌自也不俗,然而细看,却见眼窝微陷,鼻梁微凸,且通身的气质让怀真很是不喜,自他来到府中,虽也偶尔在内宅行走,怀真却极少跟他碰面。

此刻在此遇上,怀真便垂眸道:“方才在院子里看jú花,二舅舅怎会在此?”

谷晏灏道:“才要去老太君房中,因看此处有人,便过来瞧瞧,竟不知是你。”

怀真便只一笑,并不理会。

谷晏灏却瞧着她,忽然说道:“先前听说怀真定了新科状元凌修撰,可是大喜的事儿,我还未曾当面向你贺喜呢。”

怀真见他说起这个来,便仍是垂眸道:“多谢二舅舅有心。”

谷晏灏见她始终垂着眼皮不看自己,一时双眸微微眯起,却又笑道:“那凌状元我也是见过,委实是绝好的人物,且年纪轻轻已经入了翰林,将来只怕前途无量,怀真可是好福气。”

怀真不yù再听这些,便道:“出来这半日,倒是有些冷了,我便先回房去了。”说着,便向着谷晏灏略一行礼,转身自去。

谁知才走了一步,不知为何,脚下一根枯枝斜绊了过来,怀真猝不及防,原本并不见路上有这枝子,顿时一脚踩滑了,身子便一歪。

谷晏灏道:“小心。”张手便来抱她。

怀真一愣,忽然手臂被人一把拽住,横扯过去。

怀真身不由己往后一撞,落在一人怀中,仓促中抬头一看来人,脸色更加不好。

这来的人,却原来是凌绝,此刻将怀真拉到身边儿,却并不看她,只看着谷晏灏,他原本就生的冷,此刻双眸更是寒意凛然,只不做声。

此即,谷晏灏怔了怔,旋即笑道:“才跟怀真说着凌修撰,可巧您就来了。”

却又看向怀真,道:“昨儿下了一场雨,地上滑的很,怀真可要留神些才是。亏得凌修撰来得及时,不然的话只怕我也救不及你的。”

怀真还未言语,凌绝已淡淡道:“多谢谷二爷,有我护着她,管保无事,您请便就是了。”

谷晏灏哈哈一笑,把两人看了一会儿,仍是笑道:“这还只是赐婚,并未成亲,已经是这般恩爱qíng形了,果然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呢,好好,我便去了。”说着一拱手,果然负手而去。

怀真听着谷晏灏所说,早推开凌绝,退到旁边去了。

凌绝并不管她,只回头目送谷晏灏离去,才缓声说道:“我方才看到他踢了树枝子过来,有意想绊倒你,此人居心叵测,以后你不可单独跟他见面。”

怀真跟凌绝并无言语可说,见谷晏灏去了,便也要走,不料竟听到凌绝沉声说了这两句话,一时怔住,便回头看他。

凌绝这才又看向她,道:“我知道你或许不信,然而方才我是亲眼所见。”

怀真定了定神,才道:“多谢凌公子。”

凌绝道:“没什么,只要你无事便好。快回去罢,此地甚冷。”

怀真听了这句,便不由又看他一眼,却见他面色仍是淡淡地,看不出什么格外殷勤的模样,怀真心中略觉疑惑,便点点头,果然便去了,走到院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凌绝仍站在原地,却并不是看她,仿佛看花而已。

又下了几场秋雨,越发添了凉意,渐渐地入了冬。

这一日,怀真在屋内暗中盘算,也不知小唐一行如今到了何处了,一路上可顺利,更不知应玉跟秀儿背井离乡,如今可安好。

只是近来府内却并不太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换季之故,时气不佳,除了许源一直不好外,更连应夫人也病倒了。

应夫人的病却更是来的蹊跷,前一日还好好地,次日便发昏,高热不退,请了几个太医,都不知该如何料理。

如今到第三天上,病的越发厉害了几分似的,更说些胡言乱语起来。满府上下,十分惶恐,不知到底如何。

竟连郭家那边儿也惊动了,郭夫人亲自来看过不说,连熙王妃也亲来探望。

原来在八月间,熙王赵永慕跟郭白露便举行了皇室大婚,如今已经贵为王妃了。

是日,熙王妃驾到,同应老太君略说几句,便亲自进室内看望应夫人。

因见应夫人这般qíng形,郭白露吃了一惊,暗中思忖片刻,便对应老太君道:“老太君,且恕我直言,为何我觉着姑母这个qíng形,却不像是正经病了似的?倒像是魇住了一般。”

应老太君惊道:“我竟不知……莫非是撞着什么了?”

郭白露道:“既然请医吃药无效,少不得用些旁门的法子一试罢了。”

应老太君虽然不信此话,但奈何熙王妃发话了,当下点头。

于是果然又请了几个道士和尚,进宅内相看,打八卦,卜紫姑,烧huáng符,念经文……乱糟糟地闹了几场,弄得乌烟瘴气,却仍是看不出什么。

谁知道这边儿应夫人还未有起色,外头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一日晌午,才吃了中饭,应佩便从外头匆匆回来,到了东院,且来不及叫人通报,一径跑到怀真房中。

自打领了官职,应佩已不似少年时候一般动辄跑跳,渐渐多了些沉稳气象,此刻怀真见他神色张皇,便问道:“哥哥怎么了?是出了何事?”

应佩跑到跟前儿,眼圈微红,便道:“妹妹果然还不知道呢?早上我才出门,就听了个消息,原来小表舅昨晚上竟遇刺了!”

怀真一听,闻所未闻,满心先是乱跳起来,忙问端详。

作者有话要说:  kikiathena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1-11 19:5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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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啊,这一次是小霸王的专场啊,抱抱kk~~(心)

正在解密中的三更君,小伙伴们莫急,握住这几根藤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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