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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_花三娘【完结】(117)

  何家贤听她嘴硬不承认,气急败坏,顾不得脸面,冲上去左右开弓刷了胡妈妈两个耳光,顿时脸颊就肿的老高。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还是打一个老人,若是搁在平时,定是十分不自在。可对胡妈妈实在是恨得毒了,居然下毒害她!

  胡妈妈却抬起头双目仇恨的望着她:“老奴做过的自然会认,没做过的,叫老奴怎么认?”

  何家贤怒道:“谋害主子是死罪,你做过当然也不敢认,我这里罪证确凿,拉你去见官便是。”

  方其瑞在一旁冷冷的道:“此事到此为止罢,珊瑚,你带胡妈妈去见夫人,夫人自有处置……”说完竟不管不顾得走了。

  他冷不丁的cha话,倒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而且开口就是放人——对于胡妈妈来说,到陈氏那里,跟放虎归山没有什么区别。

  何家贤听他话音冷漠,全是命令句式,丝毫没有顾忌到自己所受的苦楚,顿时就有些委屈,来不及与他争辩理论,就只瞧见一个背影,心酸的无以复加。

  珊瑚已经上前搀扶起胡妈妈,迟疑地瞧着何家贤。

  何家贤若是此刻不同意,那无异于当众打方其瑞的脸。可是想到胡妈妈下毒暗害自己,又怒火中烧无法释怀。

  珊瑚见她不说话,便径直扶着胡妈妈往外走去,一面不忘吩咐袁婆子:“把妈妈的行李收拾下。”大概她也能预测到胡妈妈不会再回汀兰院了。

  吉祥将众人打发散去,才小声对何家贤道:“奴婢瞧着,不像是胡妈妈所为!”

  何家贤也隐约有点儿这方面的想法,因此不吭声,只听吉祥继续道:“二奶奶是个能听进人言的,奴婢才敢斗胆说,胡妈妈若是真的想害您,断不会直接在您吃喝的上面下毒,那岂不是一查就查出来了?更不会一点儿准备都没有,让人把私吞的那些家当全部搜出来……”

  想到红绡要害自己,联合青苗纵狗咬人那个巧妙的法子。下毒害人这个法子,也的确是直白蠢笨了些。

  何家贤脑中灵光一现,方其瑞是不是也是猜到了这个结果,因此放了胡妈妈?

  委屈便顺势化解开去,理智慢吞吞回到脑子中,一点一点的思索:若不是胡妈妈,那还有谁呢?

  这院子里,与她有仇有怨的,就是胡妈妈一个人而已。再一个就是纹桃,不过虽然不对付,可自从安排她当了汀兰院副管事,倒是相安无事一切太平。

  饶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只得先传了饭胡乱吃了,韩大夫又过来给她把脉,说她毒素已清,并不要紧,肝火太旺盛,需要调理。

  何家贤便问:“不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韩大夫笑笑,对何家贤道:“二爷向来心善,二奶奶想必也是。下药之人心思虽然不善,但是也不恶,毒是一般的蛇枯糙,药店里随手可买,大约只是想要二奶奶受罪罢了,并无害命之意。”

  何家贤这才稍微释怀点。

  陈氏那边派人来回话,态度倒是和气,只说胡妈妈抵死不认,又没有确凿证据,念着胡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打发出去过活吧,再也不是方府的仆从。

  何家贤思来想去,阿胶固元膏的确是除了胡妈妈的手,别人都没经过的,但是的确也没从胡妈妈房里搜出蛇枯糙等可疑物。

  此事不了了之。

  何家贤趁机将袁婆子等人都打发了,留下跑腿快的红果作通报丫鬟。

  又将汀兰院上下整肃一番,chūn杏和chūn蝉管浆洗,纹桃为总管丫鬟,雪梨和吉祥贴身伺候,只负责她的起居饮食,外务一概不管,其余人仍旧按原来的职责。

  如是方才轻松一些。

  雪梨原本就听纹桃指令习惯了的,chūn杏等人又听雪梨的话,纹桃掌管汀兰院,倒是上下一心,雪梨偶有异议,不过她如今不在院子里做事,只伺候何家贤,倒也是相安无事一派和谐。

  方其瑞对这样的安排没说什么,大部分时间还是留在书房看看书,然后,故技重施吊儿郎当找借口开溜出去玩。

  方老爷只高兴了一阵子,就后悔不该把铺子给他,让他手上有多的余钱,却又管教不住,打骂无用,关又关不起来,成日里唉声叹气。

  陈氏笑意盈盈:“妾身有法子替老爷分忧。”

  何家贤便被叫道鹤寿堂:“那铺子生意不错,是好事一桩,如此,既然有了进项,那你们汀兰院的开支,就自己算账吧,就不从公中出了。”

  嘎?什么qíng况?何家贤蓦地听了这么一出,有些惊讶,只是陈氏说的合qíng合理,据说那铺子一年的进项有2千两那么多,管一个汀兰院还是够的。

  只是答应了才发觉,陈氏说的开支,居然是连她和方其瑞的月例银子都不算在内了。

  算起来,光是他二人的月例,一年也过了两千两。那其实花费的,岂不是算起来全是用他二人月例进行支配?

  还想问个清楚,陈氏笑眯眯的:“我已经跟老爷说过,老大媳妇要照顾老大的身体,总是不得空给我搭把手,这家啊,等我老了,自然还得着落在你身上,你先管着自己的院子,若是管得好,再帮我分担一些家事,老爷说这样的安排很好。”

  ☆、107、经济制裁我

  连方老爷都说话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点点头表示答允。耳边又听陈氏提到:“明日初一,你大嫂不得空,你随我去上香,也顺带求一求子嗣罢。”

  何家贤大脑不由自主的一直在算汀兰院一个月要用多少钱?听见陈氏的吩咐点点头,回到房里唉声叹气。

  方其瑞推门进来吃晚饭,发觉根本没传饭,推推在矮榻上已经累得睡着的媳妇,对方嘟嘟哝哝:“银子……缺银子啊。”

  方其瑞兀自觉得好笑,刮刮她的鼻尖将她叫醒:“缺银子也不能不吃饭啊。”

  何家贤蓦地惊吓,就对上一张帅气的大笑脸,嘴巴都要咧到耳边边上了,没好气的怒道:“笑什么?笑你有了铺子?以后是老板了?”气方其瑞不主动跟她提及。

  方其瑞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怒火,忙解释:“我这不是忙嘛。”

  何家贤摇头:“忙是你的事,关我屁事。”

  方其瑞听出来她在赌气,只是以她的xing子,现在许多事还不能明着说,只能安抚道:“你到底不高兴什么?有了铺子至少日后大可不用再写文章叫我去换银子了。”

  何家贤听他说这话,愈发郁闷:“只怕以后得写的更多呀。”便将陈氏的安排说了,哭丧着脸:“我算过了,光是咱们的月例都去了,还有这么些个下人,一年四季的衣裳鞋帽……”

  方其瑞听她一算就头大如斗,忙拦住了不让说:“先吃饭。”

  很快照着以往份例的菜就端上来,六菜一汤。王大娘手拿纸笔,躬身上前:“这顿饭的食材成本是十五两,人工费都不算,每月结一次,二奶奶请画个押。”

  何家贤一愣,连吃饭都要算进去?那一天三餐四十五两,一个月一百多两,一年岂不是一千多两?霎时吓得连饭都吃不起了,只能含糊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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