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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_花三娘【完结】(17)

  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何家贤无奈的发觉,她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就被身边的女人,按照他们生活的方式,一点点的顺着水流往下游冲去,甚至不费chuī灰之力。

  就这样妥协么?何家贤苦思冥想,却终究不得法。

  她嫁去方家的苦,毕竟是未知的。

  徐氏的苦,却是眼前的。

  她更害怕的,是徐氏会不会成为又一个陈丽?失去了丈夫的专一,便竭斯底里,成日抱怨,一蹶不振,一副我不好都是你们害的,谁也别想好的面孔,扯着所有人一齐受折磨……

  翻来覆去一夜无眠。

  翌日,徐氏便病了,何家贤顶着两个黑眼圈服侍她吃药。何音兰得了消息,携丈夫顾清让和儿子顾群涛,来探徐氏的病。寒暄了几句,顾清让便带着涛儿回避了。何音兰面色一直苍白,说起话来中气也不足,问了何家贤几句,知道是急火攻心,要好好养着,便松了一口气,坐在chuáng边的小凳子上:“嫂子,你也是,半辈子活下来,还如此想不开,跟一个外面养的女人有什么好怄气的……”

  她话里三言两语就将何儒年这个罪魁祸首撇清了gān系。

  何家贤翘起嘴角,眼里一抹促狭的冷意。这是要帮何儒年来当说客来了。

  何家贤又自嘲的笑笑,何儒年在家里的权威,还需要说客吗?只要他乐意,别说一个chūn娇,就是十个chūn娇,也能罔顾徐氏的颜面抬了进来。何音兰更多的,估计跟自己起的是一个作用:安慰。让徐氏心甘qíng愿接受现实,好早日康复了cao持家务。

  看向何音兰的目光愈发多了几分轻视和不屑。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徐氏没听出不妥,顺着话声音弱弱地说到:“不过是放不下贤儿和慧儿罢了。”

  “你呀,就是胡乱cao心。”何音兰笑眯眯的:“贤儿如今已经说了方家,就是一脚踏进了富贵门了,等她过去二奶奶的位置安稳了,日后还愁没有家慧的富贵?”

  说着又看一眼何家贤,也不避讳:“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事,闹腾什么?我跟你爹都是你的至亲,定是一心为你好,还能害了你不成?”

  徐氏的目光就黯淡下去,这也是她的心病。

  方家二少爷是庶出,又有那样一个母亲,家贤又如此固执,只怕就算嫁过去了日子也不能过好。

  只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她的亲事,未免不合规矩。

  “贤儿,你去给姑姑添杯热茶水。”徐氏出声。

  这便是要将自己支开了。

  “家贤素来爱读书,想来还是52书库更配些,方家是生意人,她不愿意过去也是……”

  “不愿意?家里什么个光景她还不知道?居然还不愿意……都如此大的人了,怎地还不懂事?”何音兰见何家贤掩门出去,忍不住拔高声音道,只是她qíng绪虽然激动,面色却并不比徐氏好到哪里去,陡然出足力气说了这几句话,呼吸声都有些急促,喘起气来。

  家里是什么光景?何家贤刚走出门外,只听到这一句,便停下了脚步。

  ☆、十七章 缘由

  “如今已经收了方家的聘礼,合婚庚帖也对了,婚书礼书又过了,我听说方家又加了聘礼过来?”何音兰回眸发觉何家贤还在门外,急忙噤声。

  何家贤知道他们避讳自己,听着声音戛然而止,脚下便不停地走了出去。

  徐氏听何音兰话音不善,心里有些生气,面上就要显露出来,转头见她大喘气累得慌,心里一酸,声音就软下来:“家里的事并未与她说,再说再不济,也不会到卖女儿的地步……”

  “别说的那样难听。”何音兰平复了下心qíng,缓和了语气:“谁卖她了?是我这个做姑姑的?还是二哥那个做爹的?”

  徐氏愈发理亏词穷:“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你心疼她,嫂子。”何音兰换了口气,缓缓劝道:“当初方家求我来保这个大媒,我就qíng知二哥会不愿意……家贤以前一心想嫁读书人,将来做状元郎夫人,这股子高心气儿我们都是知道的。”

  她慢慢劝导:“她xing子又烈,也担心bī急了会想不开。因此我只悄悄跟你和二哥提了一句,二哥并未同意,我也没说什么,照例回了方家。哪里知道,过了没多久二哥就转变心意同意了,家贤一向明白事理,又听父母的话,也没什么意见,当时不就答应的好好的?怎么摔了一跤以后,就闹起来了?”

  她边说边用审看的目光盯着徐氏,盯得徐氏不自然的别过脸去,片刻后才慢慢回道:“我怕她嫁过去吃了亏,心里老担忧,就跟她提了几句,让她心里好有个准备。家淑不就是当初媒人说的千好万好,结果……”

  “嫂子啊嫂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何音兰本来只是猜测,她qíng知徐氏一开始就对她和何儒年定下的这门亲事不满意,却没想到她不做和事老,偏还做了搅屎棍子,“怎么能糊涂至此!”

  “儿女亲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家贤自己也同意了。即便是不同意,那你当娘的,也只该好好劝导她,怎么还挑唆离间,让孩子起了反抗之心?”何音兰瞧着徐氏:“你若是不同意,当初就该驳了二哥,大家好好商量,回了方家便是,怎么又背地里跟孩子说这些?”

  “我跟老爷提过几次,老爷根本不听。”徐氏听何音兰分析,头垂得越发低了:“我想着老爷素日疼家贤,她若是坚决不愿意,老爷说不定能转寰心思。”

  “呵呵。”何音兰冷笑,她快被徐氏气死了:“这门亲事是我保的大媒。”她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很是伤心:“嫂子还是觉得我这个做姑姑的,是为了那点子媒人礼,至贤儿的终生幸福于不顾?”

  徐氏沉默不语,连辩解都不会了。她的确是存了这点子想法。顾家跟方家是隔壁邻居住着,断然不会真的不知道方二少爷在方家的处境,却从来不说,只揪着方家有钱不放……何音兰只听方家有意思,便急着过来保媒。

  “如你所愿,现在贤儿和二哥闹得不可开jiāo,好好一场婚事,只怕要jī飞狗跳了,嫂子功不可没!”何音兰见她默认,本来想解释的话便沉进肚子里,忍不住出言讥讽:“嫂子如此糊涂,难怪清让不许我有什么事都先跟你说。”

  徐氏电光火石时间,一下子听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脸色攸地一下愈加苍白,立时抓了何音兰的手,急急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唯独瞒着我一个人?”

  何儒年一个月俸禄统共五十两银子,除去家里人qíng往来,日常开支,基本上所剩无几。她掌管一家子的衣食住行,时常觉得紧巴巴,要当了陪嫁的首饰贴补。何儒年哪里来的钱,让那个chūn娇住在城里,还能穿金戴银养着?若是何音兰知道这事,并且借或者贴补了何儒年一些银子,这事qíng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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