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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_花三娘【完结】(285)

  “娘家小舅舅家的二少爷。”合景看周氏的脸色,发觉她听见这个身份,微微有些慌。

  “他来gān什么,素来都没有什么来往。我一个嫁出去的姑娘,跟他们也算不上正经亲戚了。叫他回去。”周氏只慌乱一瞬,便屏住神色。

  “奴婢也觉得奇怪。不过听说他好酒好赌,怕是要银子来了。”合景出主意:“到时候若是真的只要银子,奴婢就赶他出去。”

  “算了,到底亲戚一场,别惹他们说闲话。”周氏吩咐:“若是再来,就给他二十两。”

  何家贤越来越忙,忙得焦头烂额,忙得力不从心。

  再跟方其瑞商量后,她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简政。

  简政就意味着放权。

  先是厨房的管事娘子,提拔成了正经管事,下设主管,再就是具体的厨娘分工。

  库房原来就有库房管事,但是时常有人抢这个肥缺。何家贤为了避免再起争执,设了一位督工。钥匙一人掌管一天,若是失窃失职,一人一半的责任,当天掌管钥匙的人责任为七,另外一个人责任为三。

  后园管花糙的设管事,副管事,分工协作,具体事qíng安排下去,管事负责。

  此外,何家贤还从从家学到一手:对牌。

  以前要领银子,要领马车,全都是金娘子一人说了算,只要她说是陈氏的命令,那就能行得通。

  更有甚者,金娘子只要揣测陈氏的意图,就可以从账房上提银子办事。事后陈氏觉得对自己有利,也就算了。

  为了避免身边的丫鬟也像金娘子一样一人独大,何家贤重金命人做了五十副对牌,又给方老爷做了十副对牌。

  方老爷瞧着上面画的花纹十分jīng致,笑问是什么东西。

  何家贤解释了用途,把对牌连盒子放在方老爷手上:“凡是超过一千两的花销,儿媳自会请示父亲,父亲届时同意的话,便将这对牌其中一半给我,到月底结算时,那对牌一看便知。”

  “这又何必,我叫你管家,自然是信你的。以往你母亲管家,公中的银子都是随意支取,若是数额大了她跟我说一声……”方老爷说。

  “儿媳知道,可是人贵在自觉。信任也是一天一天累计起来的,哪一天不注意,惹人起疑,那也是呈山崩之势,再无重新建立的可能。这副对牌,一是让父亲放心,二也是让上下人放心的缘故。我知道有这副对牌,只要按照程序来,到时候清者自清,谁也无法诬陷我,我也才能安心办事。那句话不是说的很好嘛:君子不立于桅樯之下。我手上掌管着那么大笔银子,若是有人不安好心,到时候做事难免束手束脚。”

  “可怜你这孩子有心。”方老爷说着叹气:“到底是委屈了你。嫁到我们家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

  何家贤知道他是说自己的xing格,到了方家自卑又敏感,总是觉得配不起这些。

  “你看你的母亲,从来没有说做什么事qíng按照规矩,按照程序的,全然凭她自己的心qíng……她倒是不担心被人说监守自盗……”

  着说着突然住了口,没有再说话。

  这些年,陈氏因为嫁妆丰厚,当初助方家度过大难,后来东山再起后,老太爷立刻将那些嫁妆一一赎回,全都还给陈氏了。

  因此,他从来都是放心大胆的把公中几万两银子jiāo于陈氏,从未过问。如今想来,他一直先入为主,就从来没有算过账——方其业败家的那些银子,到底有多少?

  陈氏还有多少银子?

  方老爷暗暗留了心,要去查一查。

  何家贤把对牌送到,又跟各处管事一一说了对牌的用处。

  马和敬家的忙问:“是不是以后奴婢要领月例银子发放,就直接去账房凭对牌支取,再不用说回禀少奶奶,等少奶奶去账房领取了,再给奴婢,然后奴婢再发放到各处?”

  何家贤点点头,对这个马和敬家的挺有好感:“你说的很好,各处日后都是这个意思。尤其是咱们院子里的采买张管事。”

  张管事便上前。

  “你手上掌管各位采买事宜,除了厨房,衣裳收拾布匹马料软兜轿厢,你应该是到我这里来领对牌最多的。但是不是一次领一张便算完,你要把各项对牌领了去买什么,写清楚。一项只能对应一项,知道吗?”

  张管事嘟哝道:“那岂不是很麻烦。以往都是算总账,夫人去账房领了银子给小人,或者写字条给小人自己去领银子,再由小人一一分配的。小人办事这些年,从未贪污过一分钱,账目都是清清楚楚的……”

  “我知道。”何家贤笑笑:“那你不觉得累得慌?”

  张管事不说话了。

  涉及到银钱,陈氏总是很小心的。就信任他一个人。所以银子到手,他各处去支付,去跑腿,去谈价格……

  “日后,你只管到我这里领各式对牌,拿着对牌去领银子。然后,把对牌和银子一同jiāo给小厮们去办,谁拿的什么对牌领什么银子,在您那儿签字画押,到时候,谁出了岔子,就找谁的责任。把大笔的银子分散开,这样您也不用担心有人中饱私囊了。您觉得如何?”

  张管事细想了一下,觉得可行,点点头:“不过,还得跟大总管说一声,内院采买是跟夫人报备,外院的采买是跟方富大总管报备的。”

  “那是自然。”方富既然还在位置上,自然也要说一声规矩改了的。

  方富总管却并不买账,只对何家贤道:“二奶奶管后院的话,自己做主就行了。我这边都是固话的流程,不消二奶奶费心。”

  何家贤见他不领qíng,只笑一笑没有说什么。

  方富早些年死了妻子,一直也没有再娶,孤家寡人一个,倒是清正的很,对方家也是一片赤胆忠心。因此方老爷也一直对他信任有加。府里上下人等对他也很敬重。

  第二日方老爷外出,方富陪同时,方老爷便提起这个话题来:“听说昨日老二媳妇jiāo你用对牌了?这法子不错……”

  方富于无声处笑笑:“老爷常年在外面做生意,是接受新东西快些。像老奴这样,坟墓里进了一条腿的人了,就不搞这些七七八八的事qíng了。以前那样管着,也是没管错的。”

  方老爷闻言一笑:“你呀,书没多多少,还是个老腐朽。”

  然然一天一天长大,方家后宅的事qíng一天一天顺当起来,秋闱也近在眼前。

  方其瑞gān脆每日在何家吃住,没空回来了。有点儿时间全都在温书,要做最后一搏。

  何家贤以前看过考秀才的试卷,比平时的模拟不会逊色,要求颇高,这才明白古代读书人地位高是有原因的。

  光是一个秀才就如此难考,以后的举人进士,还不知道要难到什么程度。

  因为方其瑞在何家坐镇,何儒年一门心思也全在这个学生身上,chūn娇不敢胡闹,徐氏在珊瑚的照料下,病也慢慢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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