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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_花三娘【完结】(319)

  亦或者,她安排方家的其余房里的人一个一个慢慢脱离出去,是要方其瑞握着银子从方家独立?

  何家贤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抬眼看梅姨娘时,就发觉她笃定而淡然,似乎没觉得有哪里不妥当。

  甚至何家贤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当。

  三叔家得偿所愿做了官——他们本身就靠着公中的银子生活的。

  五叔若是也如法pào制,便渐渐都跟方家产业没了关系,日后公中的银子也不用出。

  方其业和方其宗是方老爷的嫡子,又没有自理能力,不会再因为产业的问题跟方其瑞作对。

  周氏孤儿寡母没什么助力。

  也就是说,梅姨娘打的主意就是让方家分崩,方其瑞一人独大。

  如此看来,倒是一个好算盘,何家贤竟然发觉,自己没有任何立场不赞同。

  将这些烦人的缠人的俗世都分开来,大家各取所需,其实也挺好。日后,方家关上门来过日子。

  至于方其瑞到底是想做生意还是要做官,她说了也不算。

  想通了,就笑着道:“我会劝他的。”

  当然,这只是客套话。方其瑞喜欢做生意,就由他先做着好了。

  梅姨娘见她听话,笑着点点头:“你别觉得觉得我算计,这样的安排,大家都好。日后,你的儿子,也再不是庶子生的,出去也比别人高一头,能挺直了腰板。”

  何家贤自然是知道的,这些算计,算来算去最有利的还是他们二房。

  只要利己也利人,她又不是圣人,自然不会到手的银子不要。

  “听说五夫人去找过你,可说了什么事?”梅姨娘问道。

  何家贤将她问的事qíng说了,梅姨娘沉吟半响道:“也不好厚此薄彼,你且去告诉她,做官的门路暂时还没有,倒是有个好姻缘。”

  何家贤一听,却是京城有一位她的旧相识,小时候也算是手帕jiāo的楼二娘,女儿到了适婚年纪,不过比五夫人家的方其格大三岁。

  既然是京城的,又是做官人家的,想必五夫人会很满意。何家贤听了也想,值得住那个金项圈了。

  正要往五夫人那边去,却蓦地一拍脑袋:“怎么穿越过来这么多年,还是没能明白古代门当户对的规则?”

  若是这样好的条件,怎么会托梅姨娘说五夫人那样庶出的连产业都没有的人家?

  心下暗暗存了疑,写了封信给方玉烟,让她帮着打听一下。

  不过三五日便得了消息:那位小姐是位悍妇,结婚两年便气死了婆婆,被夫家休弃回家的。

  何家贤想来想去,去回梅姨娘:“我素来不会做媒,想来想去,五婶那里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223、bī迫众人

  梅姨娘还没听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无妨,你五婶昨日过来,我已经顺口跟她提了,她乐意的很……”

  何家贤一愣,回去后左思右想,还是去给五婶传了个话,叫她好生查一查那小姐的名声。

  如此方觉得心安。

  谁知道过了半个月,便传来消息,说是方其格与那位小姐定亲了,等冬至那一日,便是要日子,要娶了进门来。

  何家贤大惊,赶紧去了五夫人那里一趟。

  谁知道五夫人对她根本没有什么好脸色:“当家人说把此事托付于你,可我左等右等也不见你来。你是小心眼到如此地步吗?我何曾得罪过你?”

  何家贤愣神:“我是打听到那姑娘名声不好……”

  “什么名声不好,那可是我家未来的儿媳妇。”五夫人板着脸,还没过门就开始护短起来:“女大三抱金砖,她和我儿两qíng相悦,这门亲事好得很。你可别眼热……”

  何家贤是真不知道这一个个都中什么邪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听五夫人的意思,是知道那姑娘的底细的,再说她就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走出门口,何家贤发觉自己还是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四夫人低着头走过来,她一向是这样小心谨慎的模样,瞧着何家贤却是喜笑颜开,过来挽着她的手:“何先生真是厉害。”

  何家贤知道她说的是方其宣考上的事qíng,便问道还是继续读书吗?

  四夫人笑着道:“他不是那块料。一个秀才都考了三次了,对他来说很是吃力。不过当家人举荐了他去莙县做私塾先生,是官学呢。”

  何家贤暗想果然一个一个都离了方家了,却也知道对四房来说,能自力更生是何其好的一件事qíng,因此口中是真诚的恭喜,又问何时启程。

  四夫人道:“等五叔家的亲事办了就走。”

  何家贤忍不住把查到的小姐的底细说给四夫人听,请她劝一劝五夫人。

  四夫人大惊,自然不肯看着好端端的侄儿入这种火坑,便一口答应了。

  过了三日,四夫人来汀兰院,叹口气,跟何家贤道:“那小姐家的qíng况,当家人当时说的明白,五弟妹是知晓的。她愿意。”

  事已至此,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qíng了。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能长叹一口气。半响四夫人才说:“怕是五弟妹见三叔当官了,心里不忿。那位小姐的父亲,据说极有权势,想来是许了他们什么好处。那位小姐,被休弃后,在京城说了一年的亲,也没人敢娶。有想成事的,家世人品,多不如咱们家格儿,又唯恐日后留在京城被人笑话,这才想到燕州城。”

  果然是,离家不远,却又不近。知道底细的人不多,传不出难听的话。知道底细的人,都是高门大户,碍于权势,不敢乱说。

  如此对于那位小姐来说,可算是良缘。可对于方其格来说,福祸难料。

  何家贤忍不住对方其格鞠一把同qíng的泪。

  新媳妇进门后,五夫人又开始到处诉苦,说媳妇脾气太厉害什么的,口口声声埋怨梅姨娘。

  梅姨娘从不解释,任由她到处说。

  等到年后,正月初二回娘家,方其格去拜访了丈人回来,告诉五夫人:“岳父说,我秋季若是中了秀才,就能给我弄一个县令当。”

  五夫人大喜过望,这才发觉新媳妇的家世实在是她这辈子所望尘莫及的,又对新媳妇大声夸赞,有什么事都忍着,到处说梅姨娘是好心,给儿子寻了一门好亲事。

  梅姨娘仍旧是笑而不语。只是这边催促何家贤,叫她监督方其瑞读书。

  何家贤说了几次,见方其瑞只有一个拖字诀,两个人便心有默契的不说了。

  方玉露回来拜年了。

  先是去方老爷和陈氏的坟头去哭了好几场,一面念叨“爹娘怎么不等女儿回来之类”的话,一面金箔银箔的洒,车马人纸钱烧了一大堆。

  梅姨娘对何家贤道:“瞧着吧,父母死了都不回来的姑娘,此番回来定没有好事。”

  当然,她说这话成竹在胸,自然是有办法应对。

  果然,方玉露一住便是十来天,既不提回去,也不与人来往,甚至连方玉荷都只是糙糙的见了几面,并没有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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