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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罩我去宅斗_花三娘【完结】(354)

  先前过生辰,虽然没有人重视,可何家贤还是想尽办法,蒸出一些她自己研究的松软的面包之类的。

  然然已经快十一岁,有多管闲事的开始上门来说媒了。一般定下来,等到十五岁及笄,就可以发嫁了。

  都被何家贤以“孩子还小,暂时不考虑”一一推了回去。

  “这次是大生辰,你打算怎么样办?”三夫人笑嘻嘻的坐在何家贤旁边:“我命阿朦去张罗。”

  阿朦是三夫人的大儿媳。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就成。”何家贤早已经习惯了三夫人逢人说话三分笑的套路,一句话将她堵住,省得后面又说些不着调的:“我已经跟二爷说好了,他关了铺子回来就开席。席面备得小,不敢劳烦三婶和五婶了。”

  三夫人被她噎过多次,不以为杵,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是一对绿的滴水的手镯:“这还是我当年的嫁妆,镇箱之宝呢。贺你的生辰。”

  何家贤笑笑收下。

  想着过几日找个机会,赠给阿朦就得了。

  三夫人和五夫人自从吃回了公中,再也不去探望受伤的梅姨娘,一个比一个卖力的想讨好她,谁料何家贤油盐不进,一概不理。

  三夫人又趁机道:“宝顺也五岁了,想入族学。”

  她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谁知道何家贤答应的很是轻松:“孩子们读书,就不用特意跟我说,只管送去便是。”

  宝顺是阿朦的长子,三夫人的长孙。

  这大半年,直到今日,三夫人才摸清楚何家贤的路数:为了孩子们的前程,她是不会厚此薄彼的。

  如此便放下心来,彻底认清楚何家贤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怕公中克扣她们,终于消停了。

  梅姨娘许诺说只要他们回来,她再也不cha手家里的事务。

  方其瑞信了,努力经营他的皮糙铺子。

  用他的话说:“总要给宝坤留下点什么,还得给然然备嫁妆。”

  不是他的他不想不贪,但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要管的。

  只是现在方家已经有的产业,他并不涉及,以免产生竞争关系。

  梦梨指给生财后,还是那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对着何家贤yù言又止。

  何家贤问了好几次,她才支支吾吾的表示“想借点儿银子,娘亲生病了。”

  何家贤给了十两。

  秋季染风寒的人很多,除了梦梨,还有两个新来的丫鬟也表示,想预支工钱,给家里人看病。

  何家贤心念一动,若是这桩生意做好了,日后就不愁了。

  ☆、243、卖保险

  光靠这皮毛生意,怎么给然然攒嫁妆?可又要方家没涉足过的,又要能挣钱的,她灵光一现想到一个词“保险。”

  给方其瑞说了,他也觉得可行。

  先从方家内院试验起。

  雪梨传了何家贤的令:因近日生病的人众多,预支工钱什么的虽方便,到底不是长久之计。特推出保险抵押。每人每个月五百大钱,生大病可以领十两银子,生小病可以领二两银子。已经生病的人不在此列。

  “那要是不生病,钱不是白jiāo了?”丫鬟们面面相觑,不大赞同。

  “若是十年内没有领过银子,那末就按照钱庄的利息,连本带息的全都领走。”雪梨说出这一条,便有不少人心动起来。

  只是大抵下人们的消费能力有限,但是保险支出又是很必要的,何家贤做了一段时间,亏本了。

  想了想,还是不能只窝在家里赚这里500钱那里500钱,得走到达官贵人中间去,他们有钱也舍得。

  先去的仍旧是从家,方玉珠宴请。她有些尴尬,却又想通了。当初撺掇退婚的方玉婷已经不在了。时间也过去这么些年了。

  在她表明了想法时,方玉珠就道:“正是如此,难道因为退婚了,就连我也不见面了……”

  她略微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从四奶奶仍旧是大门不怎么出的,听见她来,因为这些年的生疏,并不复往日热qíng,只略微打了个招呼,就回屋歇着去了。

  其余的女眷叽叽喳喳,并不怎么记得她这个方二奶奶。

  毕竟,从前的她是那样无足轻重。除了跟从四奶奶私底下来往,其余的时候,多是跟在陈氏后面,唯唯诺诺,见不得光。

  似乎都知晓方家近年来一系列的变故,何家贤的出现,顿时成了话题中心。

  “她怎么来了,浑身带着晦气!”许夫人撇撇嘴,照例是熟悉的不屑。

  “怎么是晦气呢。人家满门死绝了,恰留她一房庶子得势,岂不是运气好。”

  “什么运气呀,我瞧着是她们会算计才是。从她家那个梅姨娘开始,一肚子花花肠子,瞧着就不是好人。”

  何家贤只能当做没听见,走在方玉珠旁边。

  一个丫鬟端着汤水从身边擦过去,不小心脚下一崴,汤水就全洒在何家贤外衫上。

  那丫鬟吓得面无人色,急急道歉:“方二奶奶饶命,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的。”

  “没事,我换一下就行。”何家贤温和笑笑。

  那丫鬟刚听完夫人们的风言风语,没料到何家贤这样好说话,先是一愣,随后道谢不迭。

  “装什么好人呢。”许夫人冷笑:“自己家里看得跟铁桶一般,出来外面倒是装的跟大善人一样。”

  “许夫人,不知道我可是抢过你的夫婿,还是掘了你家祖坟?”何家贤冷不丁出声问道。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得欺负到头上,任是神仙也难忍。

  许夫人没想到她会这样对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既然没有,那我们之前并不不可戴天之仇恨。”何家贤缓缓道:“不知道许夫人为何如此编排我,坏我名声!”

  原来话是在这等着呢。

  许夫人气得牙痒痒,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说出来:“编排你?你倒是想得美!”

  “你做的那些事,还用我编排?”许夫人得意洋洋的笑着,像是抓住了她一个什么天大的错处:“你家的方二爷,花酒不敢喝,窑子不敢去。连我家老爷送的姑娘都不敢收!若非你厉害,母老虎一般,你家爷们儿能在外头这样没脸!”

  许大人想入方家铺子的gān股,方其瑞没同意。

  许夫人一直忿忿不平,今日终于逮着机会奚落于她。

  “许夫人!请自重!”院子里传来从大夫人的呵斥声。

  许夫人也知道刚才得意忘形,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伤风化,忙低着头噤声站在一旁。

  宾客们纷纷向从大夫人行礼。

  何家贤此番来的首要目标,也是从大夫人。

  这位燕州城女人堆里的老大,只要她认可的东西,别人自然会趋之若鹜。

  许夫人悻悻的住了嘴,可眼睛却还是像刀子一般狠狠剜了何家贤一眼。

  何家贤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么一股子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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