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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儿沟发家记_南侠小展【完结】(62)


苏云起笑着看他,“你有什么主意?”
江逸眨眨眼,“不然……咱们偷偷给他们送些热食和棉被?”
苏云起无奈地揉揉他的脸,“不怕招来祸事吗?”
江逸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朱高炽是出了名的仁爱之君,他好文厌武,不喜苛政,应该不会忍心反过来加害施以援手之人。”
“为什么非要帮他呢?”
“算是……缘分吧,既然让咱们碰上了。”江逸拉住苏云起的衣袖,小声道,“我也不想让他生病或者死掉,有他在朱棣之后当皇帝,百姓们才能得以休养生息。”
据小木牌所说,朱棣剩下的儿子里一个比一个bào躁,没一个能成为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苏云起没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也没问他为什么那么肯定朱棣会当上皇帝。只是默默地帮他把吃食和棉被准备好,打算摸黑送到山里去。
临出门,江逸突然说:“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苏云起无奈道:“非要去吗?夜里山路不好走,还冷。”
江逸点点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有了这句话,即使多费些心,苏云起也甘愿了。
“去,把那件大裳披上。”
“嗯!”
苏云起特意打的一窝毛色相近的狐狸,小川亲手熟的皮子,江chūn糙一针一线fèng成了大裳。穿在身上拉风极了。
江逸裹着暖和又拉风的大裳,喜滋滋地打开大门,然后,呆住了。

第66章 朱高炽

朱高炽被侍卫护在中央,笑盈盈地说:“小兄弟,可否借住一宿?”
江逸有点发傻——被找上门了?未来的太子、再未来的皇帝!
苏云起把他拉开,打开大门,平静地说:“请进吧!”
朱高炽颔首,“多谢。”虽然他身形微胖,面容也称不上太过俊美,可他那华贵的气度却遮掩不住。
苏云起把人引进院子,直接引着朱高炽进了他和江逸的屋子。
大海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苏云起低声嘱咐了几句,让其他人待在自己屋子不要随处走动,尤其是两个女孩。
朱高炽没有任何要求,只在外屋的太师椅上安安静静地坐着。几个随从帮着苏云起换热茶,摆洗漱用具。
江逸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麻雀似的围在苏云起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他要住我们家吗?他要住我们家!”
苏云起无奈地揉揉他的脑袋,低声说:“人家都听到了。”
朱高炽忍俊不禁。他身边的侍卫也憋着笑,就连向来严肃的huáng淮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敝人姓huáng,比两位年长,是位教书先生,敢问两位主家怎样称呼?”
江逸在心里撇撇嘴,huáng淮嘛,将来的英武殿大学士,算是太子朱高炽的半个老师,如今说自己是教书先生实在是过谦了。
苏云起拱手答道:“晚辈姓苏名云起,早先在盛镛将军帐下做事,如今只是一介村夫;这位是我家世弟,姓江名逸,洪武年间的秀才。”
huáng淮闻言,不由地多看了苏云起两眼。
玄队诸人也不约而同地带上了防备的神色。
朱高炽却是温和地说道:“感谢苏少将坦言相告。今日多有打扰,若二位不嫌弃,不妨叫我一声朱公子。”
苏云起颔首道:“当不起‘少将’二字,乡野寒舍,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朱公子见谅。”
朱高炽微笑着点点头,“无妨。”
江逸cha嘴道:“你们不要这么客气了,在山上冻了半天,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我这里还准备了些吃食,正好填填肚子。”
朱高炽笑意更深,“有劳了!”
江逸笑笑,就去忙活了。
因为得了苏云起的吩咐,夏荷她们都歇在自己屋里,其他人也在后院回避。只有苏云起和江逸在这边招待客人。
他们两个的屋子家具最为齐全,就把朱高炽安排在了这一间。大山正好不在,huáng先生主动要求住进了那间耳房。其他随从侍卫不用江逸cao心,他们自然是时刻守在主子跟前。
朱高炽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
江逸对朱高炽的印象很不错,更加多了几分待客的热qíng。
他把原本打算带出门的热汤和新做的饼子摆上了桌,又把卷起来的被子重新铺到chuáng上。
在场的都是心思通透之人,如今也猜出了方才门口那一幕的内qíng。
朱高炽内心更为感动。他挥退准备试毒的随从,直接拿起煎得焦huáng的小饼子咬了一口。
他把那一小口饼子含在嘴里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去,赞道:“别有一番风味。”
“您喜欢就好。”江逸笑盈盈地说。
江逸又让大海把学堂里那个大肚炉子搬了过来,去掉烟囱,里面燃上gān燥的松木,既没有烟味道又好。
朱高炽身边的小随侍特意在门外把他截住,表面客气实则qiáng硬地介绍了朱高炽的饮食起居等方面的一应注意事项,主旨就是叫江逸识相些,不要做多余的事。
江逸乜斜着眼看他,“这些话是你家主子让你jiāo待的?”
小随侍一愣,奇怪地摇了摇头,“这些都是主子平日的习惯,我怕你不知道冲撞了,这才多了这么些话。你别不识好人心啊!”
江逸对他勾了勾手。
小随侍纳闷,“gān嘛?”
江逸清了清嗓子,带着三分笑意,问:“想不想让你家主子高兴?”
小随侍提高警惕,“你想做什么?”
“那么紧张gān嘛!”江逸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告诉你啊,这吃惯了大鱼大ròu的人呢,偶尔吃个小野菜就会觉得很新鲜。要想让你家主子开开心心的,你就别管我做什么,看着就行。”
江逸说完,也不管小随侍如何反应,该gān嘛gān嘛去了——笑话,到了哥的地盘上,还能让你鸠占鹊巢不成?一切都得看哥乐不乐意。
他和苏云起搬到做针线的屋子里,屋里的炕白天刚刚烧过,还是暖的。苏云起又把灶掏开,塞了两根gān柴,整个屋子都暖了起来。
江逸躺在热腾腾的炕头,舒服得直哼哼,“咱们屋子里也盘个坑吧,这东西太棒了!你摸摸,腰上热热的,对肾好,男人的肾有多重要你知道不?”
苏云起没考虑男人的肾是不是重要的问题,他只觉得手上的触感异乎寻常的细腻。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美好的东西当然得多多占有。
江逸被他摸出了感觉,不拒绝,也不迎合,就那么水汪汪地看着他。
苏云起被他看得忍受不住,把软乎乎的人压到身下。
江逸抵住他的胸口,心虚地说:“今天不行。”
苏云起把头埋在江逸肩窝,闷声道:“让我缓缓。”
江逸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
苏云起贴合着柔软的身子,呼吸越来越乱。
“不然……你出去跑两圈?”江逸无良地建议。
苏云起倏地把他搂紧,一口咬在滑嫩的肩膀上。
江逸闷哼一声,压着声音低吼:“苏云起,你不要发疯!”
******
早上起来,江逸原本想给朱高炽做些萝卜缨的小饼子,让他尝尝他爷爷当年吃过的味道。
可是,当他洗漱好了打算去打个招呼的时候,连一个侍卫也没看见,耳房的门开着,却不见huáng先生。
江逸推开房门,看到被褥被整齐地叠放在chuáng头,桌上放在一双五十两的银锭子,还有一块润泽的满月型玉佩,正面刻着一条威武的龙,背面有一个“炽”字。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四更天。”苏云起在他身后说道。
“这谢礼也太重了吧!”江逸摆弄着手中的玉佩,半开玩笑地说,“早知道就给他做些好吃的。”
苏云起笑笑,“你不是说他吃惯了大鱼大ròu,偶尔吃个野菜才新鲜?”
江逸也跟着笑,“你听到啦?”
苏云起挑眉,“不光是我,那位也听到了。”
“我说的有那么大声吗?”江逸嘟囔道,“走了也好,不然今天针线坊和学堂都得停一天……唔,土炕真暖和,要不咱们也在屋里盘一个?”
苏云起笑得有些暧昧,“那你还不得天天咬我?”
江逸一听脸就红了,气的,“你还有脸说,谁先咬人的?”
苏云起无辜地摊摊手,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让睡。”
江逸一拳砸在他肩膀上,怒道:“滚吧你!”
苏云起开怀大笑,顺势把人圈住,低头就偷了个香。
江逸哪肯弱了气势,拉着苏云起的衣领子就亲了上去。
夏荷从屋里出来,不经意看到两人间亲密的打闹,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
大山是傍晚回来的,一进门就喊着要吃饭。
江逸忍不住笑,“余家连口吃的也没给?”
大山一边láng吞虎咽一边回话:“昨天晚上置了个席,今天早起吃的也不错,后来一直赶路连口水也来不及喝。”
江逸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念叨:“你着那么大急做什么?家里的菜过几天才收,针线坊这边也有我和你大哥,我还说让你在城里转转,给小宝他们买点小玩意呢!”
大山喝了口汤,含糊地说:“我原本也是那么想的,可是余家那俩兄弟着急。”
江逸一愣,“大少奶奶的兄弟?”
大山一边喝汤一边点头,“如今余家是他们兄弟两个管事,这次都来了。”
江逸一惊,“看来这次的事不小啊!”
后面的事根本不用特意打听,余家兄弟的动作轰动了整个银坊镇。
嫁出去的女儿,若不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向来只给娘家报喜不报忧。
李安仁把那个小戏子领回家的时候,余素娥半点没在意。或许就是因为她太不在意了,那个小戏子反而想找点存在感。
说起来那也是个没脑子的,平日里挺着连显都不显的肚子臭显摆也就算了,正房这边只当看个热闹,她怎么也不该把主意打到余素娥的女儿身上。
不知怎么的,让她买通了余素娥房里一个小丫环,大半夜把孩子偷了出去扔在花园里。要不是奶娘起夜恰好看见了,那孩子八成得给他们冻死。
香枝得了余素娥的令,打算敲打那女人几句,李安仁却处处护着,口口声声嫌弃女儿。
余素娥彻底心灰意冷了。如果只是她自己,怎样忍气吞声都行,孩子却是所有母亲的逆鳞。
余家兄弟当然不肯善罢gān休。
余文俊带着三十多个商队武师,直接踹开了李府大门。
彼时李镇守并不在家,连带着城北大营那五千守兵都被紧急征调去了卢沟桥。
李府一众门房都吓呆了,竟无一人出来阻拦。
一个粗使下人连滚带爬地跪到余氏兄弟跟前,口中哭喊着:“少爷,您可来了!大小姐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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