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潮海跟着鹤澜渊进屋,果不其然,崽崽们正在院子里搞破坏,弄了一院子的破砖碎瓦。
鹤澜渊见之如狂,心里生出怒意,但是又因宠爱的情愫更多,无奈问保姆们这俩个孩子究竟在搞什么?
保姆更是无语泪先流,说少爷小姐正在玩挖宝藏游戏呢。
肯定是趁夫夫二人不在家,这两个崽崽又正值走路热情大涨的阶段,为了减少两人跑得无影无踪的机会,专门给放了动画片看的。
小孩子哪里能看动画片,那绝对是睡觉递了枕头的效果,看什么学什么。
鹤南知和萧淼淼的脸蛋上、头发上、两只小爪子缝隙全是脏兮兮的泥巴,手里扬起塑料铲子和耙子,冲鹤澜渊狂叫道,“爹咪!抱抱!”
“爹咪,想你~”
鹤澜渊只好抽出消毒湿巾,先给两人脏兮兮的小脸蛋擦出一块能下嘴的地方,亲了口说,“这都是谁们家的小猪仔,怎么黑成一团了?”
萧淼淼说,“萧家的猪猪。”
鹤南知撅起小屁股,哼哼哼学起猪叫,还问,“像吗?”
两人说话还不怎么利索,捣蛋基因已经彻底暴露出来。
鹤澜渊完全忽略了身后的客人,逮住两只猪娃子,交给保姆说,“洗手是解决不了问题了,先去洗澡吧,不然一会儿要啃手指,细菌全吃肚子里去了。”
等他先安顿好两个孩子,再去招呼文潮海。
文潮海的表情绝对属于一种摸不清楚端倪的意味深长,尤其金丝眼镜前的薄镜片倒映出一片白光,更是看起不清真实的眼神。
他说,“我真是太受震撼了。”
鹤澜渊拍拍手指与衣衫间的脏污,发现弄不干净。
文潮海才恍惚般走过来,拿出新的湿巾纸,往鹤澜渊的手指尖擦了一下,递给对方。
“这两个孩子居然真是你生的,澜渊。”
与祁焰走得近,肯定对方在酒后吐真言时,无意识会泄露点什么秘密。
文潮海是知道他能生的。
对此,鹤澜渊倒挺光明磊落,引导着文潮海穿过杂乱的庭院,进入到屋子的会客厅去。
文潮海跟在身边,总有些心不在焉的,在鹤澜渊眼中多少是带着些没落感。
挺奇怪的没落感。
文潮海愈发惆怅道,“萧致可真是有福气,你给他生了一对儿龙凤胎。”
鹤澜渊说,“龙凤胎倒真是承你一句祝福,不过文少爷其他的反倒不必羡慕,只要尽早娶了老婆,孩子随时都有的。”
“那能一样吗?”文潮海神色间的从容很难维持,“孩子可不是想跟谁生,便能心愿遂达的。”
瞥见鹤澜渊要生疑。
文潮海旋即改口道,“权当我无病呻吟,澜渊,你知道我是在嫉妒萧致就行了。”
进入客厅后,文潮海并不坐下,而是四处走走看看,目光定格在一家四口的全家照上,意犹未尽道,“你们长得可真像,尤其是那小女孩儿......不,我是在说你的女儿,简直与你是一模子里刻出来的。”
其实孩子们也特别像萧致。
鹤澜渊问他要不要喝点功夫茶。
文潮海的触动更大,颇有些开玩笑说,“没想到,你现在还主动给旁的人煮茶,一般人都收受不起吧?”
鹤澜渊与文潮海的接触贫乏,不像之前与祁焰的接触多。
今天这一次巧合之后,鹤澜渊发现文潮海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与言辞举止所反馈出来的,倒真是有些不一样。
只是这种不一样,因为并非彼此熟稔,又很难在一时间下出更全面的概括。
大抵不算什么坏人吧。
崽崽们洗澡速度很快,又吃了奶,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又生龙活虎地在保姆的帮扶下,摇摇晃晃走来向爹咪求抱抱。
文潮海只是各自摸了一把两个小崽崽的头,并没有喜欢到愿意抱他们的动作,八成是怕孩子们认生。
连他自己都说,没有经验,不敢随便乱抱小朋友,避免误伤。
时间一转而逝。
文潮海也不能继续再赖着待下去,与鹤澜渊道别之后,许诺下次带玩具来看两个孩子们。
鹤澜渊作为一家之主,肯定要尽足礼仪,将文潮海送到庭院里。
恰好一阵香风吹过,庭院中被精细打理的观花树全部开花,红白相间,香氛错落,两人纷纷抬头,隔树望月,月光拢纱,轻柔得仿佛一场横贯千年的梦境。
文潮海忽然感慨道,“年年月月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瞧他一副文绉绉的样子,突然酸起来还挺像个胸怀若谷的吟赋诗人。
鹤澜渊笑说,“你才是多大的年纪,居然还挺容易伤春悲秋的。”转身负手,“我只道,花开花落终有时,莫为流年空伤怀。人生聚散未可知,勿扰清欢倚楼台。”
你倒是挺洒脱。
文潮海瞧他走了,也跟着走,越在靠近鹤澜渊的背脊后,发现前者的发丝间悬停着一片合欢花的花瓣,在瀑布般的墨色发丝间散发幽香。
条件反射伸出二指,准确地夹捏住那片娇弱的花瓣。
鹤澜渊似乎有所觉察,回身看看究竟。
文潮海已经攥好了那片花瓣,与他笑说,“谢谢今天的盛情款待,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能跟澜澜你货真价实地做个朋友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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