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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豪门佳媳_情知起【完结】(75)


牧锦最是喜欢悠闲自在,怡然自乐地坐在中庭放生池边,用糙叶逗弄着下面的小乌guī。
似她这般闲适的也有几个人,不过,大部分却都在树荫下的几案上开始书写作画了。
韩秀萱更是已经奋笔疾书了好半天。
“小姑娘,你过来!来帮我做个决定。”那边亭中对弈的两个老头突然看见了牧锦,招了招手。
牧锦认得这两位都是画界泰斗,连忙走过去,笑眼弯弯,“张老,王老,有何事?”
那位张老无奈的笑道:“我和这位老朋友已经是多年的对手,这次也不例外,你看,这局棋我们已经连续对弈了十次,都过了十年,但每一次的结果都是这样,无论怎么走都会变成这种结局,这局棋已经刻画在脑子里,怎么都忘不掉了……今天看见你,gān脆请你来给我们做个决定,到底要不要再继续下下去?”
王老嗤笑道:“啧啧,那是因为你不肯认输,所以才一直僵持着不肯落子!”
张老气呼呼道:“你又怎知我一定会输?如果我退一步自然就开阔天空了!”
王老仿佛故意气他,笑道:“那你倒是退啊,都十年了,不见你敢退这一步!”
张老忽转头看牧锦,“姑娘,你懂不懂下棋?”
牧锦摇头,这个真不会。
“你看,这盘棋若我肯将子下在这一处,虽然会失掉一片棋子,却又有了新的生机……”张老解释了一大段,最后问:“你说,我到底要不要落这个子?”
牧锦虽然不懂,但也感觉到,这不就像是《天龙八部》里面的珍珑棋局吗?
但是张老道理都明白,却无法如同不懂棋的虚竹一般,轻轻松松的落子。
牧锦眼珠子转了几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灵动俏皮,她笑问:“张老,我不懂棋,也没法帮您做决定。不过,我想问问您,这局棋是有赌注的吗?赌注是什么?”
“有赌注!”王老忙不迭抢答,“如果张老头输了,就要送我一瓶五十年的国酒!”
张老哼哼了两声,显然是认同这个赌注,又道:“你输了一样要送我一瓶五十年的国酒!……嘁,你能弄到吗?上哪儿弄得到这样的老国酒!”
牧锦突然间呵呵笑起来,“那还不简单!张老、王老,我认识一位家里做酒生意的朋友,绝对能够弄到正宗的五十年国酒!不如,我去弄来两瓶,送您二位?”
“嗯?”两个老头都怔住了,抬头看她,同时问:“你说的是真的?”
“真真儿的!绝对没有假,我上次去她家里参加紫藤花会的时候,她就说要送给我。因为无功不受禄,我不敢要。但您二位就不同了,”牧锦笑得有点鬼jīng鬼jīng的,“不如这样,张老、王老,你们如果肯送我那位朋友一幅字画,我保证让她家里立刻将这两瓶酒空运过来,晚上就能送到您二老家里,如何?”
五十年的国酒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关键是无法保真。纵然两位老画家德高望重,字画在拍卖场也是以五位数起价,但是弄到一瓶陈年国酒真不是容易的事。
两个老头眼睛霎时就亮了,棋也不下了,忘到了一边去,看着牧锦,“赶紧的,你打电话去问问你那朋友,真能今晚送来?”
牧锦也不含糊,马上拨了吴美娇的电话。
吴美娇一听此事,大喜。他们家原本就是国酒镇出来的,所以才会藏有一屋子的老国酒。只是这些年吴家做生意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家的酒销量再好,档次也提升不了,问题就在于——没有文化底蕴。
你以为吴美娇的父亲不想拿这一屋子的酒送人,找几位艺术家来为酒厂造势么?可他这个层次,连景山大道的人家门槛都迈不进去,更别提聚集在京城的这帮子老文化人。以往他送出去的酒都白送了,人家全都是敷衍他,根本不给他介绍。
所以吴老板才这么用心的将儿子和女儿送到了贵族学校,期望他们将来能够打进上流社会。
吴美娇一听牧锦居然揽来这么件好事,自然喜不自胜,连吴老板都抢了女儿电话,用不好意思的语气跟牧锦说了许多好话。
“成了,我朋友的哥哥晚上就会把酒押到。”牧锦挂了电话,回身跟二老说。一双妙目黑黝黝、亮晶晶,笑意盈盈。
二老往日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松口送人字画,今天不知怎么了,特别高兴,当即就应了牧锦的要求,帮吴家的酒厂写了“千里飘香万人沉醉”,以及“好酒”两幅大字。

第84章 qíng知起87

“阿锦,快来写字吧,轮到你了!”那边,朱蕊雪招手叫牧锦。
牧锦笑道:“张老、王老,我先过去了,晚些时候酒到了我再来找你们。”
二老笑眯眯的挥手。这盘棋局也不想再下了,两老头品着茶果喝着茶,被马上就要到来的国酒勾得肚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这场书画会终于结束,五个城市的作品分别挑选了出来。
京城的女孩果然是不简单,每个人都是拿手的古墨画或者古书法,或娟秀或古朴,十分有韵味;而其他城市就水平不一,海市的五个女孩全是画的水彩,福市和海市则各有混杂。只有安市的少女,统一用簪花小楷在十色笺上联写了《滕王阁序》,娟丽的毛笔字清婉秀润,各有特色。
组委会和一众书画家在欣赏到安市的书画作品时,禁不住停下了脚步。淑女盛会的主席是位典雅的老妇,她似乎眼带疑惑,伸手拿起少女们所用的十色笺,惊讶道:“这个,似乎有香味?”
几位组委会的成员都纷纷拿起来嗅了嗅。
五个少女都莞尔嫣然,高新妍道:“夫人,其实这十色笺是我们五个人自己染制的,然后每种颜色加入了不同的香味,制造出了香气。”
朱蕊雪接着说:“深红色是梅花香,粉红色是桃花香,杏红色是蔷薇花香,明huáng色是腊梅花香……”
韩秀萱道:“深青色是竹香,浅青色是茉莉花香,深绿色是松子香,浅绿色是青糙香……”
林瑾悦又道:“铜绿色是jú花香,浅云色是桂花香。”
牧锦最后收尾:“夫人,其实淡淡花香融入笺纸之后,便都是纸香,这是我们五个人的想法。也许我们在书画上的造诣并不深厚,但是我们在制作的过程中非常快乐,我想这就是艺术与生活相结合的乐趣。”
组委会的成员与书画家们听了,纷纷善意的哑然失笑。主席笑道:“难为你们这几个女孩子倒真有几分古典淑女的闲qíng逸致。”
五个人手拉着手,对视着,开心的笑。
跟着组委会一起巡视的还有各队的领队,这时,海市领队皱起了眉头,“依我看,这十色笺写出来的字,也就是这个样子吧。纸好,并不代表字好。而且,安市领队,你们在这个方面,是不是有些取巧的嫌疑?如果大家都这样,在某方面不行就用些巧心思来掩盖缺陷,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她转向了赵惠宜。
此话说得非常不客气!
赵惠宜却极其淡定,“海市领队,染制十色笺只是姑娘们还小,调皮喜欢玩做出来的小玩意儿而已,现在在我们安市的圣格纳女中,这十色笺也十分流行,并没有刻意拿出来讨巧的意思。而且,姑娘们写的字,你还没有仔细看过吧?怎就说不好呢?未免太过于武断了。”
这席话十分高明,一方面说明这十色笺是姑娘们平常就喜欢玩的方式,不是专为了淑女盛会做的,讽刺海市的领队没见过世面;另一方面也斥责了海市领队随便贬低安市淑女书画水平的行为。
海市领队还要说什么,书画家中的张老开口了,“莫以为簪花小楷简单,其实非常看功力,很不容易。我瞧着几个小姑娘挺不简单,能于书画之中添加乐趣,却是一份不错的心态。”
王老也道:“我看也是!莫要怪我说话直,在我看来,这满场的小姑娘,又有几个笔力到位的?”
他一讲这话,哪个女孩子敢不自量力腆着脸说自己书画造诣很高?她们年龄都还没二老一半大呢。
淑女盛会的主席笑着开口,“王老,咱们请您来,可是希望您指点一二的,您这么着,姑娘们回去恐怕要哭鼻子了。”
王老嘿嘿笑,又说:“其实我看这簪花小楷也算不错了,这些小姑娘又不是要成为书法家、画家,只不过将这作为陶冶qíngcao的一种方式而已。真要练出铁画银钩、笔走游龙,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就此话题,组委会和书画家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然后慢慢从安市的几案边走开了。
赵惠宜走在最后,递给五个女孩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韩秀萱有些失落,“到底落下口舌了。”
牧锦都快看不透韩秀萱了,这两天她的qíng绪越发不对。
京城和福市的几个女孩子结伴过来,都好奇地看着十色笺。只听唐筠瑶秀气地说:“这个十色笺……可否送我们几张?我们真的很喜欢。”
有人识货,哪有不乐的,高新妍笑着递了几套过去,“你们肯欣赏,我们就很开心了!”
“谢谢。”唐筠瑶小心翼翼地接过。
安市的五个女孩看了她的表qíng就很愉悦,说明她重视这些值不了几个钱的纸张,这是个态度问题。
福市的女孩以何梦玫为首,一开口就是,“牧小姐,给我瞧瞧这个十色笺。”说完还不等牧锦回应,就从桌上拿了起来,仔细看,嗅了嗅,“好像没有染均匀啊。”
另外一个福市女孩瞥了眼何梦玫,有点不好意思,补充了一句,“你们真厉害,能想到这样的玩法。”
牧锦对何梦玫的观感很差!沈懿芸的女儿,果然遗传了她的没气度。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选拔上来的。明显何梦玫和福市的其他四人不合,该不会是她妈耍了什么手段吧,还真有这个可能!福市的领队又是怎么想的?
书画会结束之后,回到市里,在小宴会厅里吃晚饭。张老和王老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时瞟瞟安市的那一桌。
很快,牧锦的手机响了,她接起。
电话那头是吴美娇的哥哥吴泽羽,“牧小姐,我已经到京城的朱利安国际酒店了。”
牧锦连忙说:“吴大哥,组委会正在招待书画家,你能不能先在酒店二楼的咖啡厅等一会儿?”
吴泽羽说:“没问题。”
饭后,牧锦请二老出了小宴会厅,去了旁边的休息室,然后打电话让吴泽羽上了楼。
吴泽羽手中捧着两个十分jīng美的礼品盒,笑容满面地送到二老手上,“张老,王老,这是五十年的国酒,当年是我的祖父从国酒厂里直接拿出来的,在我家的酒窖里一直存放着,我可以保证它们的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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