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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妃刀_茉桥【完结】(6)

  琉鸢没想到教自已舞艺的竟是云青王的妾室松菀湘,此女颇为传奇,听闻是清月楼出身,以舞艺琴技出名,当年可是迷倒众生的花魁,却嫁入了云青王府做妾,对倾心于她的男子不禁自伤,羡慕她的女子怕是能有永阳一半。

  皇室自然也哗然,皇帝出面阻止,连连呵斥了柴鸿两天,第三天神奇般的同意了,并且还下令他人不得继续非议皇室婚姻,莫不说这云青王真是有过人之处,娶了青楼女子还能让皇上都不再反对讨厌。

  举手投足间尽是妖娆动人,嫣然一笑动倾城,怕是比赵桃音有过之无不及,只是出身差了些。如此对比是因琉鸢进府到现在都未见过云青王府一面,她是个清静高雅不问世事之人,颇有些明镜高远的意思。

  ☆、莫问君何意

  松菀湘妖媚不羁,从不在意他人眼中自己是什么样子,向来豪气万分又不失风qíng。若说从前不懂为何柴鸿会被其所迷,现在看来倒是给了答案。

  柔美琉鸢自然比不上曾秀盈的一个手指头,但认真劲儿倒是让人不得不佩服,日夜不停歇的习舞,怕是被人看了去以为这是要迷倒个皇帝做皇后的架势。

  松菀湘每每舞完都会在那柳树下来一杯小酌,若是听了柴鸿去了曾秀盈那里便会多喝几杯。看着她那几分惆怅,白天里的高傲dàng然无存,不过还是女人,等着有个人爱自己罢了。

  今儿松菀湘不知是真的觉得琉鸢跳得好,还是只想糙糙了事,拍拍手便悠然离开。

  背影成伤,无人知。

  松菀湘不如其名,脾气大得很,若是头天晚上柴鸿未来,隔天就会看到丫鬟哭红着眼睛出来,一边的脸还红肿。

  柴鸿今日不但没有来,更是没有去曾秀盈那里,听几个丫头窃窃私语是他又去了清月楼。那里新来的舞姬甚美,舞动倾城,慕名而去的芸芸。

  松菀湘倒不是那种自怨自艾的人,非但不是,还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琉鸢第一次见慕初兰这个云青王妃,竟是在这尴尬的qíng景下。

  “妹妹怕是忘了这王府的女主人是谁了吧?荷儿就算犯了错也轮不到妹妹来教训吧?”

  慕初兰度支之女,算得上有些家世地位的,从小养在深闺,熟读诗书礼乐,更擅琴棋书画,乃永阳有名的才女,听说提亲的人都快把门槛给踩烂了。

  长相中上,比松菀湘不够妖媚,比曾秀盈不够秀美,却自身带着大气温婉。

  “今夜可是热闹,王爷不过去了趟清月楼,这王府就乱了?”曾秀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从来不加入两人的较量,但暗自却偏帮松菀湘一些,大概是因为出身接近,不想慕初兰以家世地位高太多。

  但这规矩还是要守的,别说是平常家,这王府怎么说也是皇室的人,好歹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慕初兰秉承大气不计较的原则,好言相劝,可惜松菀湘并不在意,更变本加厉。

  “我松菀湘什么大风大làng没见过,还怕你个不得宠被冷落到冰山的王妃?若不是你家世好,说不准提鞋都不够!”

  自打进府,琉鸢跟着松菀湘学舞,也没见过柴鸿来过一次,五天有四天都在曾秀盈那里,还有一天在书房,这气应该洒在曾秀盈身上,为何她会胆大妄为的朝着慕初兰撒火?

  当然就算她再过分,也不敢拿慕初兰怎么样,最多就是拿荷儿出气。

  荷儿是慕初兰的陪嫁丫鬟,谁人不知她的地位,如此不给颜面的大动作,估计府中也就只有松菀湘敢了。

  慕初兰像个温顺的猫儿,不敢呵斥谁,即便荷儿受过很多委屈,她也不过关上房门安慰罢了。

  本想如此过去,但今天确实慕初兰的寿辰,而柴鸿不但没有在府中陪伴,还去了清月楼,可想而知她的地位有多么的令人不可言语了。

  “哎,可怜了荷儿。”

  琉鸢探过身来,悄声问道:“怎么这么大的气?”

  巧儿看了看琉鸢:“你整日跟她学舞,竟看不出来?”

  若是看得出,还问你做什么?

  琉鸢摇摇头,为了知道其中缘由,只能不甚辩解。

  “清月楼那位可是远近闻名的仙女咯,也不知道王妃存的什么心思,是真心不觉得府中多一个人怎么样,还是想让那位来压制松氏,这不连寿辰都不过,赶忙的为王爷安排了去清月楼吗?听说那位花魁可是连皇上想见都难的,除非圣旨qiáng迫,不然好有自己的想法的。”

  “竟有如此厉害的女子?”

  “你有所不知,此女乃是夏国忠烈之后,可惜夏国沦亡,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只得卖艺为生,终归是烈士之后,不好太过轻贱自己,便在清月楼里傲居了,除了美日一舞或是奏一曲,谁都不见,好多王侯贵族都被拒之门外了。也不知道王妃哪来的本事,竟约得与王爷一见。”

  琉鸢不禁感叹,若说真的是洁身自好,万不得去清月楼那种地方,哪怕是为了生计。去了又故作高傲,想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将来若真的入了府,估计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真是巧儿说的那样,慕初兰又是何意呢?即便那女子能压过松菀湘,也保不住是个比松菀湘更甚的难敌。

  松菀湘这头还是没有闹够,拿过飞儿递来的鞭子,二话不说就打在荷儿的身上。

  慕初兰见状竟亲自俯身拦去,那鞭子生生打在了她的身上。怕是没人会预料到这一幕,就连松菀湘都呆住了,手里的鞭子掉落在地上。

  “你们在胡闹些什么?”

  柴鸿略带醉意,脚下还有些不稳,但qíng绪却是好的,恐怕已经用美色拿下了清月楼那位吧?

  这样仔细看来,风流倜傥不过是外态,高若峰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脸,那双桃花眼,实难让人逃过其魅力中。

  再看向院中这三位妻妾,哪个不是一等一的?

  这样一句,满院子的人都跪在地上。

  柴鸿一个健步就到了松菀湘的面前,一记响亮的巴掌,痛彻心扉。

  松菀湘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委屈的不停抽泣。

  “她是王妃,你也敢打?罚你一个月月例,不准出房间一个月。”

  那个从来风花雪月,甚少生气,喜欢睁一只闭一只眼的悠闲王爷,今日倒是有些反常,刚刚还以为他在清月楼定是得偿所愿,怕是想错了。

  琉鸢立在那里,并未像其他人那样跪在地上,她觉得做错事的又不是自己,动不动就跪,岂不是要在惊恐中度过余生了?

  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却在柴鸿扫视一周后停下,短暂的以为是错觉。

  “你不怕本王?”

  琉鸢停下练习,转头作揖道:“见过王爷。”

  “为何不跪?”

  琉鸢觉得自己躲在柱子旁边,该是看不到这么个角落的,谁知还是被柴鸿看到。

  “奴婢当时被王爷的威严震慑,忘了下跪。”

  柴鸿嘴角一扬,自然是不会信这丫头的胡说。

  “还剩五天,要你靠自己了。”

  琉鸢以为就算松菀湘被关了,也不会耽误让她来教跳舞,没想到柴鸿竟不顾琉鸢的舞艺不jīng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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