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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阁主之女人,你当真有情么_苏倾欢【完结】(45)

  宛若天仙下凡尘,一枝雪荷出尘世……女人,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而如今呢?!中了蛊的他对此时眼中不堪入目的她,会说出怎样的话来!?

  他缓缓地行至一丈之远停住,轻轻笑道,“这样的女子怎会入得了我的眼!?”然后立即回身极速地揽住月泉姬的腰,“记住,这天下之大,我的眼中只容得下你一人。”

  月泉姬完全沉醉在丰折佛所置的幸福天堂中,无法自拔。

  也许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万劫不复。

  待月泉姬与丰折佛离开之后,箫倚岸却笑着哭了……她看到了,那双墨玉明眸在进入她的眼帘时有一瞬间失去了那淡淡的紫色,而换上了无比光亮的坚定,如同当初他誓死追随她来到这个时空时的坚定。

  记住,天下之大,我的眼中只容得下你一人。

  她已知道,他是对她说的。

  丰折佛,对不对!?

  而丰折佛当时说的话原版,他在心里默念,女人,记住,天下之大,我的眼中只容得下你一人。你会明白?

  七月七日后,

  它凝成了一滴泪,

  坐落在你所爱者的心头,

  那一刻,美貌,智慧,力量,青chūn……都将灰飞烟灭。

  唯有那个人,将永远爱上,

  苍老,丑陋,孱弱的你。

  至死不渝。

  ——《九阙梦华》

  这是后来,月泉姬在离开尘世之前留给箫倚岸的信上的内容。可她永远不会明白,她将永远无法掌控这个男人的想法,那个人眼中的她,永远是这天下唯一入得了他的眼的人,他心中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

  只是后来的箫倚岸在未来想起那个为了挣扎在一个男人虚幻的爱qíng边缘而可悲地生存时,总会无奈地为她叹息。

  月泉姬,泉中倒映着的月,永远是虚幻而不可触及的,因为它本身便是不存在的。

  有些爱qíng之花,还未开放就注定要凋零。

  丰折佛随月泉姬回至房中,这极其华丽的装饰似在将原本有的悲怆,苍凉掩饰住。

  月泉姬自己提议要去沐浴,丰折佛自是欣然同意她。因为,他只有唯一的机会。

  半个时辰,当月泉姬沐浴完毕,披着一件单薄的纱衣回来之时,见到丰折佛悠然地坐着品茶。

  那一刻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他不过静静地坐在那,可仿佛周围的一切氛围都不一样了,他似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清雅悠远。

  他回过头来,浅浅一句,“你回来了?我等你许久了。”

  当她漫步过去时,根本未发觉自己已陷入他设的陷阱之中,还未碰及他那幽黑的发丝,自己已跌坐在地上。

  下意识的,她马上抬眸看着那个居高临下的男子,“你做了什么!?”

  丰折佛优雅地蹲下身来,手中的折扇微抬起她的下颚,“是你自己在赌,不是么!?你早已给了解蛊之法。”

  听了他的话,那一刻,她惨然一笑,“是啊,我在赌,我在赌这天下会不会有至qíng至爱之人。结果,我赢了,不是么?!能败在你的手中,我死而无憾。”

  丰折佛起身,背对着她道,“我不会杀你,我不想弄脏了自己的手。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找人帮你!?”

  月泉姬看了看桌子上早已放好的匕首和空茶杯,奋力支起身子,没做任何思考,便用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任由鲜血滴落在jīng致的茶杯中。

  “何必……何必要用自己的xing命去赌,赌这场毫无意义的qíng局,无论如何,我应谢你,你没有伤害她。”丰折佛淡淡地说,却带有一丝的真诚。

  “你不杀我,盟主也不会放过我。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

  这种蛊在植入自己的身子的那一刻,她已别无选择,如果无人破得了此蛊,她只能永远活着男人虚幻的爱qíng里,如果有人解了此蛊,她便只剩下一年的寿命,无论如何,她都是这场游戏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你也是迫不得已,否则当初我亦不会帮你……”丰折佛缓缓地转过身来,吐出了那两个极轻柔的字,“盈柔。”

  她突然笑得十分凄凉,终究是瞒过天下人,也瞒不过他。

  她是上官盈柔,还是月泉姬!?可能连她自己也分不出了。

  从一开始便只是一个局,她奉盟主之命去到他的身边。

  “何时……你何时认出我来?即使你没有中蛊,你亦看不见我的本来容貌。”

  她不得不说,她还戴着那该死的□□,连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真实容貌都没有。

  丰折佛伸出手来,轻柔地划过她的脸庞,“告诉我,上官啸是不是你爹?”

  她含着泪猛地点着头,泪水落在他的手上,似那滚烫的开水一般,让丰折佛也觉得烫手。她,未尝不是一个多qíng而苦命的女子。

  “如此……我还上官堂主一个人qíng,送你一年安适。”还上官啸一个人qíng,只为上官啸曾相助于箫倚岸。

  上官盈柔突然觉得好可笑,即便是从他口中说出保护她的字眼,也是为了别的女子,为了他心中不曾改变的唯一。

  可是她却还是傻傻地再多问一次那早已深驻她心中的回答,“天下之大,你的眼中,当真只容得下她一人吗?!”

  丰折佛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最近扬起微微苦涩的笑容。

  当她在他身边时,悲伤与忧愁是那么多,于是,他宁愿放手。

  宁愿岁岁月月,永远承受相思的煎熬,宁愿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言,不能动;宁愿任由她留在别的男子身边,却只能默默守候。

  两年的岁月,却漫长得仿佛如一生。

  一生漫长的凌迟。

  “终究……你是连欺骗我一次也不愿。”

  “不,我只是自私得不想欺骗自己罢了。”

  箫倚岸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家客栈,身上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然后,进来的是久言久婷,二人手中一个端的是膳食,一个端的是汤药。

  “久言,你知道我最怕这个了。”她幽幽地看了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小姐放心,这药不苦。”久言心里无奈地想,否则他也舍不得让你吃苦啊。小姐,我们该怨你吗?为何你会把公子害成那般!?只是他吩咐了不准让你知道,我们不会违背他的命令,但也会真心待你。

  “我信久言的话。”说罢,笑着将汤药喝完,只是那笑容在二人眼中有点刺眼,也只有在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她才回露出那样安心的微笑。

  为了这一抹安心的笑容,他,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

  “小姐用完汤药,过一会儿就吃些东西吧。”久婷已将膳食摆好了。

  而她们脸上勉qiáng的笑容亦没有逃过箫倚岸的眼睛,她委婉地问道,“久言久言,许久不见,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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