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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_百醉疏狂【完结】(52)

  内院里的女子,能有什么大病?都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动辄就染了风寒,有了内火,几剂清火发散的药下去,小病养养就好了。

  孟逊坐在榻边,抚着她披散的长发道:“爷知道错怪你了,你放心,爷一定给你个公道,凡是敢算计你的,爷一定重罚。”

  曲江烟懒得理他,她也没什么jīng神,只不耐的转过头,留个背影给他。

  孟逊只当她病着不耐烦,又温言软语啰嗦了半天,许诺一定多多给她补偿。见她jīng神不济,只蹙着秀眉,连睁眼都不愿意,心下虽然遗憾,也只能丢下她走了。

  孟逊一走,曲江烟就睁开眼,把竹纹叫进来,道:“你去替我倒盅水。”

  竹纹一边替她倒水一边道:“姑娘你醒了?爷刚走,要不爷叫人去给颂歌送个信,把爷追回来?”

  就是因为知道他走了她才敢起的。曲江烟就着竹纹的手喝了口水,忽然就重重一推,把茶盅直接搡到地上,厉声喝斥竹纹:“跪下。竹纹,我自认待你不薄,从未把你当成奴婢看,是什么让你竟然勾着外人陷害我?”

  竹纹吓了一跳,委屈的道:“奴婢冤枉,奴婢没有陷害姑娘。”

  曲江烟冷笑,道:“你说没有就没有?事实俱在,你还狡辩,看来是料到我不能拿你如何,我是不敢用你了,来人,来人——”

  小丫头跑进来,曲江烟知道是新来的其中之一,叫做竹影的,便道:“你去叫颂歌来,就说竹纹人大心大,我是不敢用的了,叫他把竹纹送回府里jiāo由爷处置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没更新,大家保重身体,健康最重要。

  第52章 请缨

  曲江烟这话一出,竹纹脸色惨白。

  她是府里的家生子,若她犯了错,曲江烟确实没资格处置她,将她送回府里jiāo给爷也算是规矩。可她服侍曲江烟也有些日子了,不明不白的被送回府,哪还敢有主子再用她?甚至各院主子明面上不屑,私底下还要以为是她的人品有问题,才被曲江烟逐走的,这黑锅一旦背上,这辈子就没出头之日了。

  她哽咽着道:“姑娘,您别送奴婢回去……”

  曲江烟扭了头,一副不忍目睹的模样,只叫着竹影:“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

  竹影是竹纹一手带出来的,不管是于公于私,对竹纹都是又敬又畏,又羡又妒,今乍见她失了宠,这心里是又害怕又高兴。高兴的是,竹纹一直是曲江烟的大丫鬟,她下去了,这位置自然有人往上顶,府里没别人,她们四个各有四分之一的机率。

  能往上升谁不愿意?

  竹影相信其余三人也不例外。

  害怕的是,不知道姑娘是个什么xing子,若是这般喜怒无常,bào戾残酷,那可真不是好服侍的主子,自己即便侥幸成了大丫鬟,将来前景也照样堪忧。

  竹影看一眼竹纹,忙低声应是。

  竹纹一见曲江烟来真的,又急又气,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道:“姑娘,奴婢真不是有意狡辩,实是不知姑娘何出此言?奴婢怎么就勾着外人陷害您了?您好歹把话说清楚,让奴婢死也死个明白。

  曲江烟止住竹影,对竹纹满是失望的道:“你既要个明白,那我便给你个明白,我问你,怎么当初卖香囊时你谁也不托,偏托付到申公子身边的持墨头上?没有当日,哪来今时?”

  竹纹叫屈:“奴婢在二门等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影,后来遇到持墨,是他主动上前打招呼……奴婢真不知道他和申公子是谁?也没预料到会有今日之祸,只能说是凑巧。”

  “凑巧?这也太巧了吧?怎么就巧到一环扣一环?”曲江烟冷笑表示不信,又道:“还有这香囊,如何会到了申公子手里?他一个外男,收受了我的东西,说是没鬼,你信?既到了他手里,又如何会被偷出来送到爷跟前?不是你这蹄子里人里应外合,她们怎么会算计得如此jīng准?若不是爷肯信我,今日我便遭了天大的冤屈,只怕这会儿死的就是我了。”

  竹纹是有嘴说不清。

  她道:“奴婢确实没做过,奴婢也不清楚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姑娘若是不信,就让奴婢去问个清楚明白。”

  曲江烟冷笑,一脸的嘲弄:“你去问谁?”

  竹纹张张嘴:“奴婢……”去问爷,他定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则也不会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轻拿轻放的饶过她们主仆,可借她俩胆子她也不敢去问。

  那就去问背后的主谋?笑话,谁会傻到承认“我就是害你的人,害你的目的是因为妒嫉,我用了什么什么手段才害成的你”。

  竹纹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去问申公子。”

  曲江烟等的就是她自投罗网,可面上却装得十分不屑,道:“问他?他自身难保,能问出什么来?”

  竹纹急得道:“爷冤枉的可不只是姑娘一个人,连带着申公子也一并连累进去了,再说这件事始作俑者就是他,不是他私下扣住姑娘的香囊,哪来这么多罗烂?于qíng于理,他也该给姑娘一个解释。”

  曲江烟哼笑,道:“你说得倒好听,可我哪知道你是不是借故逃了再不回来?我又哪里知道你是不是又和人去送什么消息,等你找到申公子,回头爷知晓,又栽赃到我头上诬蔑我和他私相授受?”

  竹纹也是气冲斗牛,脸色通红,胸脯一起一伏,头摇得和拨làng鼓似的道:“奴婢怎么敢借故私逃?就算奴婢愿意当逃奴,可奴婢的爹娘兄嫂都在府里,就是铁石心肠也不敢连累了他们。既是姑娘不信奴婢,那……求姑娘给奴婢半日假,奴婢把申公子请过来,当着姑娘的面奴婢和他对质。”

  这是最好。

  可曲江烟却不说话,似是有些动摇,竹纹见她面露犹豫,又添了一句:“有这许多人做证,便是谁再信口雌huáng,也没人敢诬蔑姑娘和申公子有什么私下往来。”

  曲江烟这才做释然状,却仍是迟疑的道:“不是我不信你,实是你让我不敢相信,就说上次出府,谁敢保证你不是故意没拿帷帽,不是故意带我去那间茶楼?否则怎么那么巧就遇上了láng子野心的魏行远?我一个内宅女子,轻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怎么会知晓有我这么个人?又怎么会打我的主意?”

  曲江烟说这话是故意的,她既已知魏行远与曲家恩怨,自然能猜出他一早就对“飞烟”之死充斥着怀疑,偏孟逊身边又有个和“飞烟”相似的红绡,又偏偏叫江烟,几下里如此凑巧,也得有人信才成。

  可不敲打敲打竹纹,回头她倒戈孟逊,她便一点儿胜算都没有了。

  竹纹极力要替自己辩驳:“这,那次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姑娘不也说,哪能事事都有万一?再说奴婢真的不知道会出那样的事……奴婢——”竹纹深觉自己是跳进huáng河洗不清了,恨不得一头撞死以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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