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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那个控制狂[重生]_蜀七【完结】(8)

  容白点点头,大门关上的时候发出“吱呀”地声音,只留下了仅能过两个人的小门。

  学校里的一切都很老旧,容白甚至发现上课铃和下课铃都是靠老师用小锤子敲铜铃来打的。门卫把容白带到办公室门前才离开。

  门是有了破dòng的木门,不能隔音,容白才刚刚走进,就听到中年男人沙哑地声音响起:“跪下!你今天就在这一直跪着!认错了才能站起来!我教了这么多年的课,还是头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学生,今天要是放纵了你,你以后肯定是社会的败类!”

  “江岩柏,你跪不跪?!好啊,看来你是想尝尝藤条的滋味了!”

  第05章

  在这个时候体罚是非常常见的,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人们总觉得再不听话的孩子,多打两次,疼了,就记住了。不会再犯了,甚至有不少家长连孩子的辩解都不愿意听,直接上手。

  而作为教师,大部分还是不愿意用这么简单粗bào的方式去教育学生的。

  但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也信奉“棍棒教育”这一方法。而江岩柏的班主任,就属于这么一小部分。他的手里拿着藤条做的教鞭,似乎想用这样的方法让江岩柏臣服。

  江岩柏转过头,看起来并不想说话,他只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白敲了敲门——虽然这门没有锁,也破烂的一踢就会坏掉,但是容白还是很有礼貌地敲门。

  班主任愣了一下,本来已经挥起的教鞭停在半空中,他皱了皱眉,随后还是把教鞭放在了办公桌上。

  江岩柏转过头,看见的正是容白从门外走进来,此时已是huáng昏了,温柔的光线照she在容白的身上,他体态修长,皮肤细腻洁白,如同从书里走出来的人物。

  “是郑老师吧?”容白笑起来,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虽然不怎么和陌生人接触,但还是明白这个道理。

  他爸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开始做生意,经常和三教九流的人打jiāo道,耳融目染之下,容白在人qíng世故上并非一无所知。

  只是因为以前有父母保驾护航,毕业后又有江岩柏捧在手心里,他自己并不需要与人jiāo际。

  郑伟国从上到下打量容白,确定自己从未见过他,也没有听过他的声音,郑伟国皱眉:“你是?”

  “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江岩柏同学的堂哥,他爸和我爸是亲兄弟。我也是最近有空就过来看看他,只是一直没看到他出来,这才进来找人。对了,我叫江容白。”容白的眼角都带着笑容。

  他是非常受长辈喜爱的长相,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像个招财童子,长大了也是面容jīng致的矜贵少爷,当他一副笑模样去拜托别人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拒绝。

  郑伟国愣了愣,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打算放过江岩柏,在他眼里,这个学生不打不成器,就算当着家长的面打,那也是自己在行使自己作为教师的正规权利。

  郑伟国继续说:“他今天殴打同学,我正在教育他。”

  容白依旧笑眯眯地说:“是,老师教育学生,天经地义,无论用哪种方法都是对的。”

  这话郑伟国觉得没什么问题,但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异常刺耳。

  “江岩柏,你认不认错?!”郑伟国怒斥道,他的语气更像是在咆哮,声音很大,简直震耳yù聋,就连容白都觉得自己的耳膜要被震破了。

  郑国伟看着站在原地的江岩柏,这个令他头疼厌恶的学生,此时正一副无所谓的表qíng,冷冰冰地站在他,就好像要当着家长的面挑战自己的威严。

  教鞭在空中挥舞,划出刺耳的破空声,仅仅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出打在身上的痛楚。

  “我还不信了,反了你了!”郑国伟的怒气达到顶峰,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肌ròu,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在此时此刻宛如厉鬼一般,面部肌ròu纠结在一起,肌ròu控制不住的抽搐。

  他抬高自己的胳膊,狠狠地把教鞭提到半空中,要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挥下去。

  江岩柏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预期的疼痛到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郑国伟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到耳边,江岩柏睁开眼睛,看到的正是那个看起来手无缚jī之力的容白单手扼住了郑国伟的手腕。

  随后,容白戏谑地声音响起,他眼角微抬,周身充斥着吊儿郎当的气质,他微笑道:“郑老师,我叫你一声老师,你就真以为自己是教书育人的楷模了?”

  郑国伟愣住了,他的身份多么高贵啊!他可是一名伟大的教师!从教以来,他哪怕把学生打进医院,都没有家长敢说一个不字,甚至还要买一堆礼物送到自己面前,感谢自己教育了他们的孩子。

  “老师这两个字,多高尚啊,教书育人,教授知识,传授经验。睿智又慷慨。”容白斜眼看着郑国伟,“大约就是你这样的老鼠屎多了,教师这个职业才会被人诋毁吧。”

  “你?!”郑国伟怒不可遏,他是数学老师,口才不好,但哪怕是个傻子也能听出容白话里的意思。

  但是很显然,容白是个成年人,自己冲他动手的话不一定是对手。

  容白看着郑国伟握紧了教鞭,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施施然说:“对了,我忘记说了,我当年的恩师现在就在省教育厅工作,如果他知道现在某些老师靠殴打学生教育人才,估计……”

  郑国伟愣住了,但是他不傻,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会信。”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容白耸耸肩,“你大可以去查,我恩师的名字叫乔德云,当年在元禾大学教书,前几年才调到了这个省。”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郑国伟进退两难。

  “那我们先走了,岩柏,快跟老师说再见。”容白拉过江岩柏的手,随后江岩柏还没说老师再见,他就已经拉着这孩子走了。

  就在容白要走出办公室的档口,他转头对郑国伟说:“老师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以后怎么做。要是我在我家岩柏嘴里听到任何对你不利的话,大概你引以为傲的教师身份,就要画上句号了。”

  容白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气的抑制不住发抖的手,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但是qíng感却无法被理智完全左右,他死咬着牙根,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去,把那不配为人师的班主任打个半身不遂。

  “你怎么了?”江岩柏莫名其妙地看着容白,“你嘴角流血了。”

  直到江岩柏提醒,容白才发现自己真的把牙龈咬出了血,他低垂眼帘,整个人在理智和疯狂之间摇摆。

  或许他觉得自己和江岩柏的感qíng已经破裂了,可是此时此刻,他的愤恨和怒火是真实的,就像火山喷发前风雨yù来的味道。

  岩浆已经跃跃yù试,只等大脑的指挥官一声令下,就能疯狂的喷发。

  然而容白的qíng绪被打断了,江岩柏挣脱了容白拉着他的手,自己走在马路边上。他看了容白一眼,随后语气冰冷地问:“你找我gān什么?我爸妈的遗产都在我舅舅他们那,你找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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