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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里娇气[快穿]_抹茶啊【完结】(134)

  鹤岁从戚林间的怀里挣脱出来,他瞪圆了眼睛指责道:“要我等你还要我乖,不等不等就不等。”

  戚林间的声音低沉,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揶揄的意味,“口是心非。”

  鹤岁瞟了戚林间一眼,这个人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他脆生生地补充道:“那我还要再躲起来,让你怎么也找不到。”

  戚林间掀起眼帘,紧盯着鹤岁看了许久,半晌才将目光挪开。他缓声道:“我的心就那么大,里面只住着你一个人,你躲得再远,也可以一眼看见你。”

  鹤岁又被他哄高兴了,软绵绵地说:“我决定等你半个月了。”

  就这样,鹤岁被戚林间丢进虚拟世界的仇再也记不得了,满脑子只剩下谈恋爱。戚林间一把他送回去就动身去了西贡星,而鹤岁则蹦蹦跳跳地跑去跟鹤归说他决定原谅戚林间,鹤归还有点疑惑,dòng悉一切的鹤母则凉凉地问道:“告白了?”

  鹤岁偷瞄一眼鹤归,只见鹤归闻言立马皱起了眉。鹤岁意图在他开口追问前开溜,却冷不丁地被鹤归拎了回来,鹤归皮笑ròu不笑地问鹤岁:“什么告白?”

  鹤岁心虚地说:“没什么呀。”

  鹤归捏着鹤岁的脸,不赞同地说:“我不喜欢戚林间。”

  “你要是也喜欢他的话,我们的兄弟感qíng就岌岌可危了。”鹤岁小声地说:“而且、而且他不会喜欢你的!”

  鹤归作为一个合格的弟控,他对鹤岁向来是和颜悦色的,但是对别人就不一样了。鹤归呢喃着问鹤母:“我们划出5%的股份给那家伙,能不能让他滚远一点?”

  鹤岁的胳膊肘往外拐,他睁大了眼睛无辜地说:“可是跟我在一起,他会有更多的股份。”

  鹤归:“……”

  他决定明天就把鹤岁名下的股份全部没收了。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戚林间不在,鹤岁连作天作天的劲儿也没有了,再加上鹤父与鹤归总扯着鹤岁跟他讲道理,总结下来就是戚林间是个爱qíng骗子,不能在一起。

  关心则乱,这两个人甚至还臆想到了未来鹤岁跟戚林间在一起以后,鹤岁被他骗得人财两空,哭得他们心都碎了,最后是实在听不下去的鹤母大发雷霆,她把鹤父和鹤归被数落了一通,这两个人才消停下来,而鹤岁也被无辜牵连,鹤母毫不留qíng地把他赶回了学校去上课。

  世界终于清静了下来。

  其实对于鹤岁来说,他不管待在哪里,不是玩游戏就是吃吃吃。才被打包送回学校的那几天,鹤岁还老老实实地去上了几节课,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原形毕露,跟着他的那伙狐朋狗友到处乱窜。

  于是这一天鹤岁跟往常一样,回来的路上自个儿买了满怀的零食,美滋滋地打算回去接着玩游戏。他正走在学生公寓前的那片银杏林,没有一丁点儿防备地蹦蹦跳跳,身后却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口鼻。

  那个人的力道很大,鹤岁的挣扎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而这又是晚上,很少有人会走这一条路,鹤岁被一路拖出银杏林,硬塞进了停靠在路边的飞行器里,他听见那个人压低了声音对飞行器里的其他人说:“就是他。”

  话音才落下,飞行器的cao纵杆就被人拉起,背对着鹤岁坐在转椅上的男人转过身来,他的身形羸弱,面色苍白,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完全不能让人把他与劫匪联系到一起。

  男人紧盯着鹤岁看了几秒,他落在鹤岁身上的目光如同淬了毒那般yīn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完全省略了多余的说辞,咬牙切齿地问道:“戚林间去了哪里。”

  鹤岁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茫然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笑的问题,男人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晃了几下,而后哑着声音笑。他丝毫不掩饰话语里的恨意,眼底也全是讥讽,“也许你早几年问我这个问题,我还能回答你,我是王尔牧,但是现在你问我是谁,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收押编号。”

  “我被星际法庭判处终身监禁,身份信息注销,甚至还要做科学院的实验白鼠。”王尔牧顿了顿,冷笑着说:“这全部得归功于我们伟大的戚少校,你说他——可不可恨?”

  鹤岁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王尔牧并不指望鹤岁能够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或是对他报以同qíng,毕竟星际报上的他是一个烧杀掠夺,无恶不作的海盗——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

  可饶是如此,王尔牧对逮捕自己的戚林间仍旧恨得不死不休。他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放回桌上,冷笑着说:“我恨不得亲手把他挫骨扬灰。”

  鹤岁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他眨巴着眼睛还存有希冀,慢吞吞地提醒道:“可、可我不是戚林间呀,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王尔牧抬起下颔,“我们找的就是你,鹤家的小少爷。”

  鹤岁还不死心,他委屈巴巴地问道:“我没有害得你被终身监禁,你们为什么要找我?”

  “鹤小少爷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

  鹤岁没有出息地选择屈服,他决定承认自己是真傻,只承认一秒钟。鹤岁无辜地说:“我真的不是戚林间,我也没有害过你,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家?”稍微想了一下,鹤岁又说:“我们家很有钱,我也可以让我哥给你很多钱,只要你把我送回去。”

  王尔牧懒得再跟鹤岁废话,他又问了一遍最开始就问过的那个问题:“戚林间在哪里。”

  鹤岁当然知道这个是不能说的,但是他又怕自己说不知道会被揍——毕竟鹤岁没吃过猪ròu也见过猪跑,他陪鹤母看得连续剧里有好多都是卧底相关,而且严刑拷问的qíng节也不少。

  鹤岁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要是说不知道,会不会挨揍?”

  他的反应让王尔牧颇觉有趣,王尔牧撑着下颔,拖长了声音说:“当然不会——”

  鹤岁立马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给科学院做了几年的实验白鼠,你知不知道我学到了什么?”王尔牧压根不等鹤岁开口,自己微笑着说:“jīng神上的伤害远比ròu体上的伤害要来得痛苦,也持久得多。鲜血淋漓的伤口看起来再触目惊心,要不了多长时日总是可以痊愈,但是倘若你摧毁一个人的jīng神与信仰,那么你就可以彻底把他摧毁。”

  “我相信以鹤小少爷跟戚林间的关系,您一定知道他的行踪。”王尔牧意味深长地对鹤岁说:“不过鹤小少爷要是坚持自己不知qíng,我们也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鹤小少爷一定不想尝试我们的手段。”

  鹤岁扁了扁嘴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星历chūn分日应该就是鹤小公子的生日。”王尔牧忽然提起这个,自他从狱中逃脱,已经跟踪了一段时间的戚林间,只为了找到自己被收押在别处的副将。王尔牧说:”戚少校可以为了鹤小少爷的生日,不顾联邦的布局,单枪匹马进入警戒区将反叛者追捕,再匆忙赶回主星见鹤小少爷一面,我猜他不会瞒着鹤小少爷自己接下来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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