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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无道_歌疏【完结】(55)

  阿璃本是不想说什么的,听得他这般理所当然,忍不住回道:“他那样的身份,那样的人?陆郎,那你是何身份?又是怎样的人?而在权势面前,你不一样选择牺牲我?”

  陆焕之被当头棒击,眼前发晕。

  阿璃也无心跟他纠缠下去,揖了揖,毫不要犹豫地离开。顾臻担忧地跟了过去,江勉气急败坏地冲进正堂,一把拎起陆焕之,“你们陆家对我阿姐到底做了什么?”

  陆焕之面如死灰,看着江勉眼珠子都失了光彩。

  江勉拳头捏得紧紧的,但终究没有揍下来,他已经不是那个无知少年了,知道阿姐遭受了多少磨难,他便更要按捺住自己bào躁的qíng绪以免给阿姐惹祸。

  将人丢在地上,江勉说道:“阿姐离开你是对的。你们陆家不配有她这样的媳妇。如今你是御史,我不能揍你,但作为男人,别给在男人丢脸!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说罢,叫了人送客,看也懒得看他一眼。

  顾臻直跟着阿璃进了书房,阿璃表现毫无异样,他便装模作样地在旁边煮茶玩,阿璃那头已经打开账簿,碾墨提笔。

  “顾臻,我们成亲吧。”

  顾臻烤茶的手一抖,小釜掉在地上,摔得吧嗒一声响。

  阿璃抬头看过来,“你不愿意?”

  顾臻赶紧起身顾不得那头还烧着的风炉,走过来,认真地看着阿璃,“你可想好了?”

  阿璃点头,“我想再赌最后一次。”让她最后一次相信,有个男人能够一心一意待她,即便为了孩子,她也得赌一次。

  顾臻qíng难自持,好不容易端稳正人君子的面目,轻轻将阿璃拥入怀中,“我会用接下来的无数个岁月向你证明,你今日的选择没有错。”

  阿璃不是头一回听这种话,此刻心口却蹿动了一下,仿佛有热血在内体蒸腾,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啊!”阿璃突然痛呼一声。

  顾臻松手,有点无措:“可是我伤着你了?”明明他已经够温柔了,拥抱他都不敢太用力。

  阿璃看看手指上的戒指,方才,她好像被戒指蛰了一下。

  “我没事。”阿璃摇头,以前她被戒指蛰过两次,一次是在安北都护府时,绿莹想烧炭杀死她,她被戒指蛰醒,第二次是自己失神,差点掉进水里,而这一次,难道戒指又在提醒她有生命危险?

  她也觉得,跟顾臻在一起,的确挺危险的。

  顾臻觉得阿璃看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你该不会是这么快就反悔了吧?”

  阿璃还真想反悔来着,但顾臻的气息告诉她,你敢反一个试试?

  “方才我都听见了。”

  “嗯?”

  “你跟陆焕之的对话。”

  阿璃抬头,所以,这个混蛋在告诉她他刚才听墙脚了?还是以如此理所当然的气势?阿璃对他的三观简直肃然起敬。

  “那孩子,果然是我的吧……”她跟陆焕之不可能什么的,怎么听都挺慡,虽然不知道到底有些什么不可能。

  阿璃脸微微一红,“那又如何?”

  “做娘的,不该那么自私,要为孩子多想想。孩子还是该有个爹,当然最好是由亲爹陪着,才能健康成长,你觉得呢?”

  阿璃:……

  有你这样的爹,确定孩子不会长歪?

  第43章

  陆焕之下山时有些魂不守舍,直接后果便是摔了一跤,把脚踝扭了,不一会儿便肿得没法走路,最后被两个随从扛了回去。

  在医馆上了药他才回的陆宅,陆母心疼得直抹眼泪,转头便问随从到底去了哪里,一宿没回就罢了,怎么会摔到。随从自是知无不言,一听四明山茶庄,陆母便什么都明白了。

  那头绿莹熬了羹汤送到陆焕之榻前,只觉今日这屋头特别的冷。陆焕之死死盯住她,绿莹只觉得小腿儿有点软,脸上qiáng做镇定,“郎君,喝点羹汤吧。”

  绿莹捧着羹汤微微屈膝,陆焕之忽地一抬手,滚热的羹汤泼洒在绿莹的手上,绿莹被吓得摔倒在地,捂着被烫着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陆焕之,qiáng忍着不说话。

  陆焕之见不得她在自己面前装可怜,怒喝道:“出去!”

  绿莹爬起来,动作迟缓,即便不看,陆焕之也知道她眼中包含着的幽怨。回得陆母房里,陆母刚写了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到长安去,抬头看她手上的烫伤,这不是头一回她带着伤回来。

  自己儿子那点心思她还能不明白,阿璃的事,他不好跟她这个母亲置气,但绝对不止于能包容这个奴婢。

  如今碍着身份,碍着阿璃手里还有她的把柄,陆母不敢轻举妄动。

  “过来,给我看看,怎么伤成这样?”陆母露出一副慈爱模样。

  绿莹可怜巴巴地走过去,在陆母下手跪坐下,陆母抬起她烫得红艳艳的手,眸色暗了暗:这些个小妖jīng成日里就想勾引她的宝贝儿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唉,真是可怜。”陆母叹气,取出烫伤药亲自给绿莹涂抹,“他昨儿个在四明山待着,大概是碰到那贱人了,今儿心绪才这么差,你担待着些。”

  看多温柔体贴的话儿,实际上是想怂恿她去对法阿璃那个贱人吧?

  绿莹在陆母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对她的市侩狡猾了如指掌。亏了成日里在外人面前端贵夫人的派头,心胸却越来越狭窄。

  之前对付阿璃时还说会给她一个身份,如今阿璃都走了大半年了,却半句话也没跟她说过。她心理清楚,如今陆母是打定主意要攀公主这根高枝儿,自然陆郎身边得gāngān净净,又岂会让她成为绊脚石。

  俗话说,兔死狗烹,如今阿璃这个祸患已不在,只怕陆母正想着法子想把自己也赶出去。她知道陆母太多龌蹉心思,以得这位的心高气傲,连陈婶这种见过她最落魄穷困时候模样还百般接济的人都疏远了,而她见识过的更不堪,如今又想着攀附清平公主,只怕是留她不得的。

  绿莹低头垂眸,自责道:“我不该此时去碍他的眼的。”

  陆母拍拍她的手,“你这孩子就是太过老实本分,只会被人给欺负了去。”竟然不迁怒阿璃,看来得想想其他办法才行。

  打发了绿莹,陆母往陆焕之房里走了一趟,推门进去,便嗅到浓烈的酒气。这才多大一会儿,塌边竟然放了几个酒坛子。

  陆母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把酒坛子夺过来,安抚道:“为娘知道你还念着阿璃,但阿璃心里怕是早已没了你了。”

  陆焕之抬头,陆母叹了口气,将昨日里别人对她说的阿璃的坏话尽数告诉陆焕之,语重心长说道:“我早说过,她是个不安于室的,不但招惹了个傅东篱,听说跟那个姓顾的商人还孤男寡女在山中独处了几日,虽然传言不可尽信,但无风不起làng,听说那商人如今还住在她茶庄子上,若是没有一点关系,谁信呐?”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陆焕之气息骤冷。陆母却却误以为儿子被自己给说动了,又添油加醋了一翻,非得叫自己的儿子断了这个念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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