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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宠爱:世子,请自重!_喵sir【完结】(211)

  黎倾琰耸了耸肩,没有直面回答,“臣侄觉得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皇上该去询问下太皇太后才是,她比任何都清楚事情的经过,或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黎皇瞟了眼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揉了揉额头,“还是先等朕将这些奏折批阅完再说吧,倾琰你也无事,且在偏殿里等着朕好了。”

  黎倾琰撇了下嘴,有些不乐意道:“皇上,您批完这些折子怎么着也要一两个时辰,您就让臣侄一直候着?”

  黎皇扭头瞧着黎倾琰,“你这自由散漫的性子,真是同皇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胆子越来越大。”

  “那也是皇上您宠出来的。”黎倾琰眉毛一昂,有些得意洋洋道。

  黎皇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又将目光放回到面前的奏折上,“若闲得无聊,旁边御书房里的书籍,你随意看便是了,挂着那幅松柏傲寒图后面的墙壁中,还隐着一个藏书阁,以你的财智该是知道怎么进去。”

  有了黎皇如此之说,黎倾琰这才满意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身去寻找自己喜欢看的书去了。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黎皇总算将待批阅的奏折,全都处理完毕,他动了动僵硬无比的肩膀,透过一旁的紫檀八仙展台,瞅向御书房里,正捧着一本红色装订本看的津津有味的黎倾琰。

  “倾琰?”

  黎倾琰看黎皇已然起身,立刻放下手中的书籍,朝黎皇走了过来,躬身揖礼,“皇上既然忙完了,那么就在此时动身把,想来这时候太皇太后那边,也该是快用完了晚膳。”

  黎皇点点头,理了理心中的思绪,抬脚朝太皇太后的寿安宫行去。

  寿安宫

  刚用过晚膳不久的太皇太后,便早早的进了佛堂礼佛。

  “笃…笃…笃…”一阵阵敲击木鱼的声响,回荡在整个佛堂之中。

  这里就是这位大黎最为尊贵的女人,每日停留最久的地方。

  按理说寻常人的老人,到了这个岁数都是颐养天年,享受含饴弄孙之乐。但唯独皇室的女人,随着鬓间华发渐生,反倒是愈发的信起佛能普渡众生的说法。

  如今这太皇太后,正身着素服头簪素钗的,万分虔诚的跪坐在一尊赤金打造的释迦摩尼佛祖像前,默诵着心经。

  “皇上驾到!”

  这一声传报,令太皇太后手中的念珠一顿,缓缓睁开了双眼。

  “唉…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随即太皇太后手中的木鱼声,再度敲响了起来。

  黎皇与黎倾琰由佛堂的大门,进入内堂之时,看到的便是这番场景。

  曾经风华无限的太皇太后,一身灰色银纹常服加身,满头花白的发丝轻盘在脑后,那沧桑萧瑟的背影,仿佛是看透了红尘一般,给人一种道不出的凄凉感。

  “微臣黎倾琰,拜见太皇太后。”黎倾琰撩了下衣摆,跪地叩拜道。

  皇室中人,向来视礼节为天,黎倾琰身为小辈,自然是需要行礼请安。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您为何会临阵倒戈?

  黎皇却并未行礼,反倒是径自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身边,“皇祖母如今过的也算是自在。”

  太皇太后手上的念珠一顿,缓缓地将敲击木鱼的木锤放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皇帝来了啊。”太皇太后起身望向来人,她已经记不起来上一次见到黎皇,是在何年何月了。

  黎皇立在太皇太后身侧,看着这位皇祖母已然衰老的容颜,心中竟也有了一丝起伏,“朕有一事想要请教皇祖母。”

  太皇太后面容依旧,那双仿若能够洞察一切的眸子,虽然不再如年轻时那般澄净明亮,却也带着一股经过岁月沉淀后,所遗留下来的睿智。

  “无事不登三宝殿,以哀家对皇帝的几分了解,还是能够知晓一二的。”

  黎皇沉默了须臾,方出声道:“蓝嫔今日突然暴毙,而在她死前却与铭王有过频繁联系,朕通过调查,得知她似乎是知道了一桩秘辛,且还是关于皇祖母当年在推举新帝上位时,为何会临阵倒戈的原因。”

  太皇太后闻之一颤,绕在手上的念珠顿时从手间脱落在地。

  仅是这样一个细微的举动,黎皇就敢断定,其中必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皇祖母可是想到了什么?”

  太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阖上了那双眼底布满惊慌与羞愧的眼睛,“什么时候一个死人的所作所为,也值得皇帝这样费心调查?哀家当年之所以会最后推举皇帝登基,也是因为忽然想起来你的父皇对你们几个皇子的一番评价罢了,想必那蓝嫔不过是个为了重新引起皇帝你的注意,才胆大妄为的编造出了这些狂言。”

  黎皇又怎会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毫无亲近可言的血脉之亲,再度开口时声音里已是透着难以掩盖住的阵阵寒意。

  “看来皇祖母是拿朕当成三岁小孩子了,这套说辞可很难让人信服,还请皇祖母告诉朕实话。”

  太皇太后抬眸看向没有丝毫动容的黎皇,唇边逐渐溢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渊儿…你又何必如此执着这当年的缘由?衍儿也走了十多年了,如今身边能称得上的手足兄弟的就只剩下谨儿了。哀家这些年常伴青灯古佛,却也对前朝之事有所关注,你想怎么样打压谨儿哀家都可以当作毫不知情,但哀家只求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绕他一命,毕竟那也是你的兄弟啊。”

  “兄弟?皇祖母可知朕的这个兄弟,无时不刻的在想着怎样要了朕的性命,您又对他的作为了解多少?正是他勾结弥丘敌国,让敌人混如了京城,使楚中堂满府险些遭受屠府之灾,还在今日意图刺杀朕的皇贵妃,以及朕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儿。此等作为,简直是在公然与朕作对,如此,皇祖母还要让朕手下留情吗?”

  太皇太后也未曾想到,黎南谨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一时间亦是无话可说。

  黎皇看了眼太皇太后,语气始终沉稳有力道:“朕只想知道,皇祖母为何要对当年一事守口如瓶。”

  太皇太后了然一笑,“这样一来哀家倒是也不必再说什么了,既然皇帝已经下了决心要将隐而除掉,那哀家又何必再多言?皇帝莫要多问了,你走吧。”

  黎皇眉毛一皱,暗自握紧了拳头,二话不说转身走向门外。

  “回御书房。”

  “是,摆驾御书房!”候在门外的许奉山躬身应合,之后一甩手中的拂尘高声宣扬道。

  待黎皇的圣驾从寿安宫离开,太皇太后才松下了一颗高悬着的心,浑身瘫软无力的跌坐在脚下的蒲团上。

  她这一生都在为家族的荣耀争斗着,没有分毫机会能做回自己,为了支撑起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她做下了许多违背良心,甚至可以说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这一切她都不后悔。

  太皇太后抬头望着那尊挂着慈祥淡笑的佛像,想要依靠佛祖的普渡,抚平一些内心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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