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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难追/寡妇门前桃花多_苏珂安【完结】(31)

  柳长青眼一瞪,“哎呀你这娃娃,咋跟二叔较劲哩?当初要不是逼你一把,你咋能有现在嘛?”

  柳银豆哈哈笑,“那倒是。二叔,你寻我啥事嘛?直说吧,我今个晚上还要出诊。”

  二叔心里酸溜溜的,他来柳家湾这么些年,积攒的声望还不如柳银豆半年攒起来的。“看把你忙的。二叔就问问你,当初你爹做郎中,从你爷爷手里拿本医术古方。我离家早,不晓得这事情。前天听你哥说起,书在你手里呢。我过来问问,你要是拿着,就还给我吧。”

  ……啥玩意儿????……古方??

  银豆觉得很好笑,盘腿坐在炕上,不疾不徐喝口茶,说,“二叔,咱先不论别的。就说说如果是属于我的东西,我为啥要给你?”

  柳长青不悦,“你个女子娃靠古方发家我还没计较哩,你倒跟我论上理了。本来这医书就是柳家传下来的,你爷给你爹我没意见,你爹给你是为啥?他要给,也要给你哥嘛。那是我们柳家的东西,你现在可是杨家人。你哥不做郎中,也轮不到你拿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些时候开更《好喜欢》,不追求文笔格局只讲故事,主要是为了调整我日益崩溃的心态。《喜欢》也是《娇娘难追》《好欢喜》《锦绣》的一个系列,各个书中的主要角色都会在另一本书里客串,大家感兴趣可以关注一下啦,咱就图作品供大家一乐。

  对于依然支持珂安的亲们,无以为报,深鞠一躬。

  ☆、第二十一回(捉)

  柳银豆手里确实有一本医书。

  她小的时候,他爹弃医从农,两个儿也没有这方面的继承,手里的那些书,有的卖了,有的柳金槐和柳玉槐拿走了。银豆手里这一本,是她妈捡着剩下的拿来夹鞋样子。银豆小时候只认得几个字,都是她爹教她的,后来稍微大点,做那些古怪的梦,在梦里学到了很多字,有些甚至和现在念书娃拿的书上的方框字是不一样的,师傅说那叫简体,是她遥远的故乡的人们采用的字体,而这儿的人,用的字体,叫做繁体。反正不管是简体还是繁体还是其他什么,师傅一股脑儿全教给她了。

  她妈做针线活,她就蹲在一旁翻那本夹鞋样子的书,因为认得字,一来二去就把那本书看熟了,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

  后来一大家子逃荒,她妈病死,死之前,她别的都没拿,就拿了她妈随身带的这本医术还有她爹那一包银针当念想,当时没有人有任何意见,她嫁到杨家湾以后,也只带了这两样东西。

  其实在柳银豆眼里那就是本普通的医书,书中记载的两百张方子,没有过人之处,比起柳银豆在梦里学到的,实在不值一提。柳银豆琢磨着,二叔找上门来,只怕还以为她手里的医书是什么高深莫测的能够让人一举成名的传家宝呢。

  饶是这样,也不能给柳长青,或者再磨他一阵治治这自私叵测的长辈也无不可。书在她眼里没有多高的价值,有时候,不过赌是一口气而已。于是柳银豆说,“二叔,你真有意思。我爹我妈给我的,我哥都没权利过问,你厚着老脸跟我要,凭的是啥?这又不是啥传家宝。”

  柳长青笑,“你还哄你叔哩,不是传家宝,你还能有今个这样红火?你一个女人家,拿上也浪费,给叔还回来吧。”

  柳银豆摇头,就是不给。没多久,杏花和紫草都回来了,听见窑洞里争执,杏花跟紫草说,“紫草,你这二爷爷真不要脸。”

  紫草讪讪的,她家的亲戚总是不给人长精神呀。院子里大黑又汪汪的吼两声,门口来了陌生人。

  杏花娘张氏带着两个不认识的女人站在院子里,看见杏花,喊道,“杏花,你嫂子在不?有人上门看病哩。”

  杏花说,“在呀。妈你等着,我问问去。”

  张氏嗓门大,柳银豆在窑屋都听见了。打开窗扇,说,“先进来吧。”

  柳长青见银豆对他不耐烦,还表示出不留客的意思,有些不高兴,说,“银豆呀,你把书给我,我走我的,你忙你的。”

  银豆摇头,“不给。要不…你拿钱买?三百两银子我就卖给你。”

  柳长青哪儿来的三百两呢,这碎侄女心可真黑呀,“你咋不给?你还卖?嘿,你上哪儿说去你都不占理。”

  银豆心里也寻思,要是为本医书闹得人尽皆知,大家是偏着柳长青呢,还是偏着她。按着现在的规矩,也许柳长青是合理,毕竟这是他眼中的传家宝,她一个女子娃,不可能有继承权,如果干涉了他的利益,搞不好他还批判她不是柳家人却占着柳家的财产。要是不按规矩来,那就要看人缘了。这十里八乡欠她账的人那么多,一个两个的都还不起,她要是有难处,会不会来人相帮?不如现在试试,看看结果如何。

  嘿嘿,实力决定一切。敢打她的主意,怎么的都得脱层皮是吧。

  柳银豆出了窑门,张氏已经领着两个外乡女人在院子里支起来的桌子旁边坐下了。银豆走过来跟张氏说,“正好,你也在,你们帮我评评理,这书到底归谁合适?”

  银豆便当着柳长青张氏三个女娃还有两个外乡人的面把柳长青跟她要书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说,“你们说,我爹我妈给我留下的东西,是不是我的?”

  张氏简直就是义愤填膺,“那肯定就是你的呀!”两个外乡女人也跟着点头。

  柳长青气结,“你们女人家胡搅蛮缠个啥?”

  张氏冷笑一声,对着柳长青说,“柳先生,你这人实在可笑,我打个比方,我爹我妈给我做一件花衣裳,我穿到身上,我都穿了好几年咧,然后我二叔说,“这衣裳是我的,你给我脱下来嘛我要穿。啊哟哟,我都替我二叔臊的慌,活一大把年纪,还不如把脸抹下来戳到裤裆里算球,咋好意思长头上嘛。”

  女人们在院子里笑得前仰后合,柳长青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你们这些女人,这是衣裳嘛?这是我柳家的传家宝!”

  张氏亮着嗓门说,“呸!给谁了就是谁的!女子娃还不兴有个嫁妆了?你不愿意,你跟你哥你爹闹去呀,欺负侄女算啥本事哩,甭让人瞧不起!”

  柳长青被几个女人羞辱一番,甩着袖子走了。银豆对张氏说,“没想到你还挺能说。”

  张氏说,“我不怕他,银豆呀,要是再遇上为难的事情,打发桃花杏花来喊我,我给你统统骂走。”

  银豆点点头,给张氏领来的女人把脉。女人是张氏以前的连手(朋友),一个姓贺,一个姓李,两人是妯娌。李氏陪着贺氏来找张氏牵线,请柳银豆看诊,贺氏生病,人瘦干瘦干的,就像皮抱着骨头一样,脸色都不好。

  “你身上疼吧?天天疼,疼的不想活了是吧?”柳银豆摸着贺氏的脉叹口气,这病她在梦中和师傅经手过好几例,凭脸色皮肤身体其他症状的明显特征,能明确断定已经死到临头了。

  贺氏说,“你说对咧,不疼的时候少,疼的时候多呀,把人能难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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