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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家大少_疏朗【完结】(19)


想到这里,孟舒凡的眼圈红了,他苍白着脸,卑微的对项远说道:“项少,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并不是故意对三爷不敬的,只要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您们面前了。”
一梦经年,那个男人渐渐变成了他的执念,孟舒凡曾经以为自己是特别的,毕竟谁能连续梦到一个人达五年之久?更何况那个人是那么优秀,只在梦中就能感受到尊贵的王者之气,而更让他心动的是,这个王者对自己的态度很是温和。
温和,不就代表着希望?芸芸众生中,为什么只有他梦到了男人?这说明了什么?是不是他是不同的?是不是命中注定他和男人要有所jiāo集?孟舒凡兴奋的不能自已,只可惜,他的执念太深,梦清醒的太快,当他妄图抓住男人的那一刻,所有的事qíng都改变了。
连男人的衣角都没摸到,就被送入了一个空房间,被刑讯,被灌药,只为了让他吐露出自己的秘密,而当得知自己的秘密涉及到那男人的以后时,他就彻底失去了自由。
在被关押的一个月中,孟舒凡无数次后悔当时的冲动,为什么要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为什么要冲动的去抓那个男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有那样虚荣的心思?虽然一梦五年,但是那男人也只给他淡淡一瞥,后来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他唯一的用处,也不过是被催眠,被记录,被催眠,被记录……循环往复,直到现在彻底地陷入绝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真的发了疯。
“项少,我求您了。”被折磨的太过痛苦,孟舒凡见项远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不顾自尊,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别说跪地求饶了,就是趴在地上舔项远的鞋子他都敢gān。
“你起来。”项远给旁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孟舒凡扶起来,“男儿膝下有huáng金,不该跪我。”
“项少……”孟舒凡的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当人连基本的生存权都没有的时候,留着自尊还有什么用?
“这件事是君年做的过了。”项远轻声说道,他当年在M国也备受折rǔ,所以对孟舒凡现在的遭遇也算是感同身受,来之前,他已经看过孟舒凡的催眠记录,这个人是和三爷有过jiāo集,但是具体的相处方式却大出他的意料,恐怕这个人,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因为同在谷底挣扎过,所以项远对孟舒凡的态度还不算差,他让人将孟舒凡带了下去,思忖了半晌,终究还是决定放了他。
“东东还是心软了。”三爷接到他的电话,叹息了声。
“我才没有。”
“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三爷在他面前,从来就不知道原则二字怎么写。
“放了他,对你的事qíng有没有影响?”虽然心软了一次,但是在项远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三爷,如果放了孟舒凡对三爷有害,那么他qíng愿把人关死也不会放孟舒凡出疗养院一步。
“没影响,我只是怕他拖累了你。”因为事关若gān年后的东东,所以叶三爷并不敢要孟舒凡的命,即便再膈应,也得留着。
“不会的,我和他并无jiāo集。”前世他和孟舒凡并无jiāo集,他甚至连孟舒凡的真人都没见过。
“那就放人吧。”叶三爷倒也痛快,放人就是一句话的事,以叶家护卫的本事,自然会让孟舒凡乖乖闭嘴。
“再跟顾逸舟说一下,让他多捧捧小孟。”
这么快就叫上小孟了?叶三爷嘴里泛酸,不解道:“为什么?”
“关了人家那么多天,总要给些补偿,更何况,他站的越高,才越逃不开我们的监视啊!”项远得意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叶三爷笑了,笑声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低沉沙哑,带着男人特有的xing感,“东东你学坏了。”
“都是你教的。”以前他只是懒而已,经过前世的磨练,总不能一点心眼都不长。
“那你要怎么谢我?”
叶三爷的声音更低沉了,搔的项远的耳朵尖痒痒的,他缩了缩脖子,不满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有什么好谢的!”
“好好,我的就是你的,”叶三爷暧昧低语道,“很久没有上jiāo私房了,东东你什么时候收一下?”
私房?项远愣了一下,旋即秒懂了男人的意思,他脸色爆红,恼羞成怒道:“你个老流氓,怎么没憋死你?!”
叶三爷当然是憋不死的,因为当天晚上他就赶了回来。
一路奔波,到家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叶三爷一路上了楼,打开房门,就看到心爱的小孩正拥被高卧,睡容香甜。
脱了衣服,轻轻地钻进了被窝,小孩哼唧了一声,就习惯xing的往身后靠,叶三爷唇边溢出一丝轻笑,放柔了动作,轻轻将小孩拥进了怀里。
“东东?”叶三爷在小孩耳边轻轻吻了吻。
“嗯……”
“东东。”声音低沉了很多,带着男人难言的渴望。
项远并不知道男人在身后的动作,只是本能的去寻求温暖,当他被男人弄醒,意识到身上发生的一切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是说要追我吗?”都特么滚到一张chuáng上了,还追个屁啊!
“正在追呢。”一记挺腰。
“不是得先牵手、接吻、再那啥吗?”项远一边躲,一边喊,“你把顺序搞乱了你懂不懂?”
“可是我一回来你就在chuáng上等我啦。”男人无辜地抬起脸,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勾引的受害者。
“你还说!”特么的整间屋子只有这么一间主卧,他不在这里睡他在哪里睡?
“好啦,乖啊,”男人笑着俯下身去,“你没有搬离这里,不正说明潜意识中期待这件事的发生吗?”
更何况,今天东东放过了孟舒凡,就代表着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抓住时机是叶三爷这样的人jīng的本能,所以他改了行程,连夜赶了回来。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第20章 新开始

都说夫妻chuáng头吵chuáng尾和,可是经过了一夜缠绵之后,三爷是被项远硬生生掐醒的。
“东东,你怎么啦?”三爷连夜赶回来,又卖力将他家东东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还没缓过劲呢,就被项东东恶狠狠地掐醒了。
“你还说!”某人腿酸腰软,努力怒瞪着不知节制的男人。
“下面疼?”说起来,也真的很久没做了呢,三爷抹了把脸,掀开被子就要给他检查那处。
“滚滚滚,gān什么你?”
“是不是洗澡时没有处理好?”三爷有些歉疚,“都怪我太心急了,要不待会儿再上一次药吧。”
“少转移话题,不是那么回事。”
“那是怎么啦?”男人的身体得到了满足,对chuáng上的小爱人自然是千依百顺,三爷单手支腮靠在项远身边,笑眯眯地问道。
“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就……”项远有些说不下去了,虽然昨晚上也算是酣畅淋漓,但是一早醒来想到自己轻易就被男人那啥了,心里还是很不慡的。
“就怎样?”三爷戏谑地问道。
“不怎么样!”项远恼羞成怒,“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给我闪一边去。”
自己腰酸屁股痛的,那人却神清气慡、一脸餍足,项远越想越不慡,长腿一伸,照着三爷就踹了过去,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脚尖刚刚碰到三爷,一阵撕扯似的疼痛就从下身传了过来。
“哎哟!”痛的脸都皱了。
“乖啊,先忍忍。”三爷心疼的不行,急忙将他拢进怀里揉着,一边揉一边按了chuáng头的按钮,让周管家把药膏拿过来。
“你gān嘛?”项远窝在他怀里,死命捶他,“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昨晚gān了什么啊?”还上药,丢死人了!
“没事,周兴是自己人,而且你受伤了,这个可不能拖着。”三爷抱着他,正色道,“如果还是不舒服,就得叫医生来看一下。”见项远又要闹气,急忙安抚道,“是为家里服务多年的老医生,他不会随便乱说的,你放心。”
周管家上了楼,见两个主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严肃的老脸上先是漾开了一抹笑,然后才将药膏递给了叶三爷。
项远羞的将头埋在了枕头里,死活不肯露面,三爷冲周管家使了个眼色,周管家笑呵呵的退了下去,三爷掀开被子,亲手给心爱的小孩抹药。可能是憋的太久了,三爷这一次做得确实有些狠,项远晕晕乎乎在chuáng上趴了半天,到了傍晚,才扶着墙慢慢地下了楼。
虽然可以在房间里看电影玩游戏,但是总在屋里闷着,也让人头痛,项远下楼后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就烦了,三爷忍着他的小脾气,笑呵呵地将人抱出了屋。
“注意点形象行不行?”一个大男人被公主抱着往花园走,项远觉得很没脸。
“自己家里还要顾忌东顾忌西,有意思吗?”
“可是我……”人家一看他们的架势就知道自己被那啥了,项远将头埋进三爷的颈窝,觉得自重生以来,还从没有这么丢脸过。
“你想多啦,”三爷亲亲他的小脸,“看到咱俩和好,他们只有高兴的份儿。”
对这个宅子的下人来说,主人们吵架闹冷战只能是一场灾难,项远害羞不敢看,如果他抬头看的话会发现,今天宅子里一片喜意,周管家严肃的脸上带着笑意,葛护卫长的表qíng也放松了些,就连守在花园里的护卫们也柔和了很多呢。
“我要吃葡萄。”三爷将项远放到了铺着软垫的躺椅上,项远伸展四肢,仰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隐藏在绿色叶蔓间的紫色果实。
现在还不到葡萄成熟的季节,一串葡萄上还只有几颗变成了紫色,三爷站起身,拿着托盘小心地为他挑拣着,项远躺着无聊,伸出手冲着葡萄架一通乱指,三爷对他从来就没有过脾气,知道小孩现在身体不舒服,也不反驳,他指哪颗就摘哪颗,甚至遇到在高处的葡萄时,还不顾形象地跳了起来。
被这样豁哄着,项远积攒了一天的火气总算是消掉了,等三爷摘了一托盘之后,他总算施恩让三爷一起挤上了躺椅,两个人挨在一起吃葡萄。躺椅做的宽大,但是两个成年人齐齐躺上去还是很挤的,好在两个人都不在乎这些,三爷将项远拢在怀里,一边在耳边说悄悄话,一边挑拣着紫色的葡萄喂他。
“好吃吗?酸不酸?”三爷拈了颗葡萄喂进项远的嘴里。
项远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舔了舔汁液,吧嗒吧嗒嘴,随即眼睛微眯,赞道,“甜的,好吃。”
“真的?”某人不信。
“真的。”项远拿起一颗葡萄塞进了三爷嘴里,只是男人眼里看的哪里是葡萄,分明就是项远沾染了葡萄汁液的嘴唇,看到小孩微微嘟起的唇珠,男人眼神一黯,俯身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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