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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与妖僧[重生]_手倦抛书【完结】(58)


一念脸色一变,抬手抵住梁澄后背缓缓输入内力,梁澄感到一股温暖柔和的气息顺着背心涌入四经八脉,汇入丹田,顿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整个人倚在一念身上,一转头便见一念满眼的懊恼悔痛,心中一动,转身面向一念,双手扶住一念的肩膀,直起身来轻轻地吻了下一念的眉心,然后抵着他的额头,眸色柔和,仿佛水底漂浮的青荇。
“对不起,师兄,让你担心了。”
一念抬手按住梁澄后颈,眼里翻腾着火光,像是恨不得将自己的软肋掐死,一念咬牙道:“你知道我会担心,为什么还要逞qiáng!单日回京,你不但瞒下孟留君下毒之事,还让我、让我……亲手伤你。”
一念猛地将梁澄压在水池边上,撕开他的衣襟,低头含住梁澄右侧锁骨下方,那处本来是一道剑伤,此时早已结疤,生出粉色的嫩ròu。
当日梁澄为bī真,徒手捉住一念的剑尖往自己身上送去,一念每每想起,内心便如烈火炙烤,又似万箭穿心。
一念的动作十分急切,却不敢真的咬下去,只拿舌尖轻柔地勾勒着那处。
新长出的ròu敏感得很,一念的舌尖所过之处,梁澄就忍不住一阵颤栗,他抱住一念的头颅,颤声道:“师兄,我并非有意隐瞒,那日我只当孟留君下的是普通的迷药。”
“还敢狡辩!”一念恨恨地往伤疤边上的肌肤咬了下去,“那你回宫后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不是让你乖乖呆在感承宫?你独身跑去甘露殿,可知随时就能丧命?!明知有伤在身不可动武,你竟还敢qiáng行运行内力!”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梁澄抚摸着一念的后颈,心中却叹道,明知不该鲁莽,但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无论如何,孟留君他是一定要亲手血刃的,对方明里暗里势力太过纷杂,牵涉颇广,等一切尘埃落后定再去动他,只怕麻烦不断。
而他却是等不及了。

第76章

一念虽然恨不得吞了身下之人,到底满腔的怜惜与心疼占了上风,只是将嘴里的柔韧皮ròu抵在齿尖做出啃咬的动作,梁澄一派柔顺地躺在他身下,后颈则被梁澄规律地抚摸着,一念心底的焦躁渐渐平息,担心梁澄的后背抵在坚硬的池沿上不舒服,于是搂着梁澄的腰一转,将人靠在自己怀里。
一念浑身赤luǒ,梁澄身上却还披着件里衣,被水浸湿后贴在身上有些不便,梁澄于是退出一念的双臂,打算将粘在身上的湿衣褪下。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在一念眼中是怎样的风qíng,衣衫尽湿,yù露还掩,纯白的丝衣湿哒哒地贴在梁澄背上,几乎完全透明,一念可以清楚地看出丝衣下白蜜似的肤色,两扇jīng致的蝴蝶骨随着梁澄的动作一开一合,视线往下,腰窝处一方诱人的凹陷,衣摆包裹住下方挺翘的圆润,紧贴着腿根,水珠顺着腿侧,蜿蜒而下,仿佛雨珠从白玉上滑落。
梁澄刚解开衣带正要往下脱去,只是背上的视线实在太过露骨,梁澄的动作不由顿了顿,只是这时候再穿起来反而显得他扭捏,于是问道:“师兄,百世图录原来一直由你的师门护着吗?”
“嗯,”一念心不在焉地开口答道:“百世图录所载,并非大齐国运,实乃一部慧觉大德赠与太祖的治国疏要,全录共计72偈诗,用词隐晦,玄而又玄,太祖不解其意,便束之高阁,太祖大行之前,回顾一生,竟与书中首篇偈语暗合,便以为此书乃佛家谶言,不敢泄露于世,毁之又恐对佛不敬,便将图录jiāo由我门保管。”
梁澄闻言心中惊异,里衣脱到一半便停了动作转过身来,任由被水浸得透明的丝衣挂在臂上,袒露出整块白皙的胸膛和两处粉色,其中一点还缀着滴水珠,yù坠不坠,当真活色生香,一念的目光不由胶在那处,专注得仿佛发出一阵幽幽的荧光来。
可惜梁澄心神全被百世图录牵走,他抬起手来,抵住下颌,露出沉思的神色来,随着他的动作,缀在胸前一点的水珠终于落了下来,顺着胸膛的肌理,流过平坦的腹部,没入水中。
梁澄正要继续问,“哗啦”一声剧烈的水声响起,只见一念忽地起身,向他罩了过来,下一刻胸口一点便被人含进嘴里。
梁澄腰一软,差点滑进水里,他抵住一念的肩膀,无措地看着一念松开嘴,拉出一道透明的丝线。
“师弟……”一念用拇指将下唇的津液抹去,然后按住梁澄胸口那处泛着湿意的绯色,一轻一重地碾压着,缓缓俯首凑近梁澄耳边,低声道:“你这是打定身体有恙,师兄不敢动你,这才如此肆无忌惮地引诱我么,嗯?”
“胡说什么?”梁澄的耳尖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虽然脸上还维持着镇定,身子却一动不敢动,一念的另一只手已经在水下按向他两股之间,若有似无地撩过他的腿根以及那处,梁澄紧张得像是猛shòu掌下的猎物,浑身僵硬却又可怜兮兮地打着颤。
终于,他伸手捉住一念愈加放肆的手来,咬牙瞪目道:“师兄!”
梁澄身体依旧很虚,一念自然不敢真的做什么,只好松开手,退而求其次地移到梁澄腰间,道:“师弟若是有兴趣,明日我便将图录取来。”
“师兄可曾阅过全书?”梁澄转而问道:“之后的佛偈可曾言中过?”
一念哂笑,“所谓推算预言,所言泛泛,断句不同,意思也会跟着变化,端看你信不信了。”
梁澄最爱一念这样智识过人的模样,闻言笑道:“看来师兄是不信了。”
一念:“慧觉大德佛法高深,眼明心净,dòng察世事,识人断事的本领自然不下,我想他是看出太祖为人刚烈,这才赠言以戒,而历朝历代,天下之事说来不过日月循环,周而复始,无论哪朝哪代,把书上的佛偈往上一套,都解释得通,百世图录之谜,不过世人以讹传讹罢了。”
“好吧好吧,”梁澄揶揄道:“我看师兄分明跳脱三界之外,天下之势无有不知了。”
“不敢不敢,”一念捏着梁澄下巴,故作轻佻道:“师弟尚在此间,师兄哪舍得这红尘万丈,何况……许多事师弟还不曾陪我做过……”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梁澄总觉得一念笑得颇为意味深长,话里有话,他不敢深想,一边往一念身上擦拭,一边道:“明日还要早朝,别磨蹭了。”
说到早朝,一念不由想起宫变之后第二日韩斟意质问他的qíng景。
“主上难道没有任何解释吗?为什么李度秋会出现?!”
一念当时直接用说服修漱心的那一套说辞来回答韩斟意,韩斟意似是有些无法接受,脸色压抑到微微扭曲,“主上不愿复位,可是因为梁澄?!”
一念皱眉,冷声道:“陛下的名讳你怎敢直呼?”
韩斟意似是被一念的气势震慑到,低下头来,道:“属下知错,只是属下心中不解!”
一念冷笑:“一个胆敢质疑揣测主上决定的属下,本尊可不敢要。罢了,陛下登基大典后,便会恢复韩家门楣,本尊承诺之事,之后你与不世阁再无瓜葛。”
韩斟意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道:“主上?!”
见一念眉间一片冷凝,韩斟意指尖抵住掌心,复又垂下头颅,道:“谢国师……成全。”
师兄?”梁澄见一念忽地不说话,出声问道》
一念回神,道:“当年韩尚书被冤入狱,举家被夷,唯留韩小公子一人,后来效忠于我,我当日曾许诺于他,事成之后为韩家雪冤。”
“韩尚书?可是阜阳候韩持章?”梁澄微惊,韩尚书虽然出身勋贵,却是僖帝文德年间的状元,文采斐然,一手琴音,冠绝东都,声名煊赫,门下学生如林,可惜因为替滕王说话,被明元帝所疑,最后一家灭门。
一念点头,“那人你见过,就是酌思公子。”
“是他,”梁澄想到对方亦是已琴闻名,不由感叹:“阜阳后一生清明,所幸韩家留有一脉。师兄,你放心,我明日便着刑部翻案,恢复阜阳候爵位。”
“说到这点,展家一案业已了结,百里截huáng则恺皆已被斩,展家姑娘再留在你那处私宅,怕是不妥。”
听完一念的话,梁澄不由有些头痛,“我原意是要把她送回汝州展家本族,只是……”
“她不愿意?”
梁澄点点头又摇摇头,叹道:“她没见过展家本族,虽然没有回拒,但是看得出她并不愿意,主要是,济儿让我把她留下来。”
一念挑眉,笑道:“这是看上展家姑娘了?”
梁澄却有些忧郁道:“母后是不会让济儿迎娶展小姑娘的,而且,济儿还小,我看展骁姑娘对济儿并无其他意思,若让济儿继续下去,只会误了展小姑娘。”
“你既有打算,那便做罢。”

第77章

新帝即位,改元景佑,寓意天佑大齐,次日朝会,勅降恩命,大赦天下。
早朝上,梁澄该封赏的封赏,该贬斥的贬斥,闵王湛王,被贬庶人,终生圈禁,不得诏不可出京,武阳候孟留君弑君叛上,流泉山庄被抄,念及越赫大长公主不知者无罪,特此赦免,大长公主自知罪孽深重,自请皈依佛门,与府中抄经念佛。
梁澄虽然深恨孟留君,但是越赫大长公主一开始却是无辜受累之人,他不会赐死越赫,却也不敢让她随意出入宫城,因此,孟留君死后,梁澄曾亲自前往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明明年过四十,却丝毫不减当年艳慑天下的绝世风采,一身缟素,不施脂粉,依旧美得令人目眩神迷,孟留君之死对她打击巨大,短短两日憔悴了不少,更叫人心生怜惜。
见新帝驾临,越赫保持端坐,并未起身迎驾,她露出一抹qiáng忍悲痛的神qíng,用苍凉寂寥的语气轻声叹道:“陛下可是来赐罪妇一道白绫的?”
越赫能在驸马走后保全孟留君和流泉山庄,又能在杀夫仇敌身下隐忍数十载,绝非寻常弱质女流,梁澄自然不会真的受越赫这幅若不经衣哀愁凄凉的表面所蒙蔽双眼,卸下心中的防备,一旦他心生不忍,放任越赫出入皇宫与都城,他相信,以越赫的手腕与心xing,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看出越赫以退为进,梁澄开口道:“你是朕的姑姑,是朕的长辈,朕自然不会罔顾亲缘的。”
越赫眼角一湿,缓缓地晃了晃头,挂在眼睫上的泪珠于是轻盈摇落,顺着光洁的脸颊轻轻滑落,美人落泪,外人若是见了,只怕早已心痛难当。
“陛下,”越赫声音微哽,“你告诉姑姑,这不是真的,留君自小与你亲厚,你还不知道他么,他怎会……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姑姑到现在,总感觉……这不过是一场噩梦,第二天,我的君儿还会想我问安,陛下,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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