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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求放过_陈柑【完结】(8)


仙女们或丰艳多姿,或纤腰楚楚,一见他便欢笑相迎。有人为他倒酒举杯,又有人给他捶背捏肩,端的是艳福无边。
其中一名仙女最为大胆热烈,竟在他面前宽衣解带,露出姣好的胴/体,两条粉臂向他交缠而来,口中犹唤着“玉人儿”。
梁珏在这一刻情/欲高涨,任由那仙女为他解开中衣,露出胸膛,下/身已然十分不堪。他勉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想看清那位热情仙女的面貌。
粗黑的八字眉!像金鱼一样外翻的泡泡眼!
“啊!”梁珏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有如一盆冷水从他的头顶淋下,他的神志瞬间清醒了不少。
环顾四周,哪里有什么缥渺的仙山与美貌的仙女?自己正躺在一张榻上,眼前之人便是那个又老又丑的阴城公主。
刘贤见梁珏原本还是一脸陶醉的样子,忽然间双目大睁,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忙将身子趋前道:“六郎可是做恶梦了?不怕,我在这里。”说着便伸长双臂将他的身子拉起,把他的头揽过来,按在自己的胸上。
依花姆所说,如此做来必使男人更加难以自制,兽/性大发。
此刻刘贤身上仅着一件彩绣并蒂莲绢织亵衣,因她爱香,就连亵衣也常年熏香。梁珏鼻间闻到的是浓郁到差点令他打喷嚏的香味,眼睛看到的是阴城公主颈项上松驰的肌肉,脑中再无半点旖旎之思,然而下/身却不知怎地,仍然兴奋得很。
刘贤睁大眼看到梁珏中衣底下的情形,心中得意,双手摸索着便想除去他的衣服。
清白即将不保!
梁珏大惊,连忙伸手相抵,慌乱之中一只手无意间击在刘贤的臀上。
刘贤以为他想玩什么新鲜花样,睨了他一眼,格格一笑,腻声道:“好个玉人儿,原来你也是个表面正经的。”说着身子往前一扑抱住了他,两人在榻上滚作一团。
此时两人俱都半/裸,梁珏的身体被她抱住,肌肤不可避免地与她相摩擦,那种燥热感再次席卷全身,几乎焚尽了他的理智,他想撕碎自己的中衣!他想把她压倒……
此时,屋外突然传来花姆的声音:“郎主,郎主您……缘何深夜到此?”
正是夜深人静之时,花姆的声音又大,屋内的两人听得真切,瞬间都停了动作。
班始来了!
有如一盆冷水劈头淋下,梁珏吓得立即清醒过来,他慌乱地起身,一把将刘贤推开,抬头看见自己的袍子挂在榻侧屏风上,连忙劈手扯过,将自己胡乱包裹起来。
要是让他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样子,以后在他面前就再也无法做人了。
转头看看刘贤丝毫不动弹,忙又从屏风上扯过她的襦袄,披在她的身上。
这时屋外的花姆又说道:“公主已经歇下了,郎主不如改日再来……郎主,郎主您不能进去……哎哟!”听声音似乎是她拦在班始前面,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地。
紧急关头,梁珏的脑子恢复了理智,快速转动了起来:这个时间,班始到这里来做什么?捉奸?他望望刘贤,再看看自己,两人都衣不蔽体,确实非常符合“奸/夫/淫/妇”的设定。
也就是说,再过片刻,他就会死于班始的剑下!
怎么办?
梁珏的心剧烈地跳动,他慌张地转头四望,想要在室内找一个藏身之处,然而此间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榻一案外,就只有一扇屏风与一个小彩柜,根本无处可藏。
刘贤见他如此惊慌,哼了一声,挺了挺胸:“怕他做甚?玉人儿,你别慌,有我在,他不能拿你怎样。”
梁珏简直想冲这个白痴公主咆哮:什么叫不能拿我怎样?他会把我刺上三十六剑再弄死你知不知道?!
第6章 机变
正当这一对“奸/夫/淫/妇”各有各思想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班始一步一步地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身穿一件深碧色的长袍,脸上此刻尽是寒霜,怒火从一双湛然有神的眼眸里直直射出。
梁珏恨不得自己立刻变作一个隐形人,别让班始看到,但见他手中并无兵器,心中总算稍稍安定了些。
刘贤见班始如此模样,非但不心虚,脸上反而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真是稀客呀,往日想请中候都请不来,今日怎么不请自来了?”
班始的目光却并未落在刘贤或梁珏身上,他将室内摆投细看了一遍。只见自己素来珍爱的那架两扇墨书屏风被随意地推倒在一边,取而代之的是一扇俗艳的蝶恋花彩屏;以往自己常用的青瓷茶碾、茶杯与瓜棱洗口执壶被扫在案几的一边;最要命的是,那幅原本挂在墙上的由祖父亲笔所写的横卷此刻竟不翼而飞……
班始强抑怒火,立于房间中央,冷冷地问:“阴城,你在掬芳阁乱来也就罢了,为何要跑到我的书斋里胡作非为?”
漪兰斋本是班始的书斋,只是近年来他多在另一处宽弘楼,漪兰斋便来得少了,但里面的陈设一直维持原状,不想今日却被刘贤用来宠幸阿六。
梁珏深感震惊:原来这里竟是班始的书斋!阴城公主还真够白痴,竟然跑到自己丈夫的书斋里乱搞,不管是哪个男人都不能忍吧?
刘贤却无半点愧色,她冷笑道:“你的书斋?整座苑子都是我的,我爱在哪里玩乐便在哪里玩乐,干你什么事?”
这话真是特别伤男人的自尊。
班始的脸色变得铁青,梁珏心中暗暗叫苦:刘贤不但白痴,而且蛮横,眼看班始就要被她激怒,自己也会受累。
他正想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花姆从门外抢进来,一手抚着自己的胖腰嘶嘶呼痛:“郎主,我都说公主已经歇下了,您还硬要进来……”她说话时语调高高吊起,阴阳怪气得很。
蠢货!没看见班始已经快要到爆发的边缘了吗?
梁珏气得想抄东西塞进花老姆的口中,这肥妇大概是一心想讨好阴城公主,竟不把班始放在眼里,说话不分尊卑。
班始没有理她,冰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刘贤问道:“我祖父亲笔所书的那幅横卷哪里去了?”
刘贤冷笑答道:“烧了!”
她甫进漪兰斋见到挂于墙上的班超的亲笔横卷,不知怎地一阵无名火起,便吩咐青萝将其取下烧掉。
班始眼神一凝,轻声问道:“你竟把它烧了?”
梁珏暗叫不好,看样子他的怒气已快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也许下一秒便会爆发。
刘贤还未说话,班始身后的花姆便又抢着大声说道:“郎主,您都已经好久不来漪兰斋了,又没说要取回这里的物事,公主处理一番也是应当……”
她正说得兴起,突觉眼前一花,似乎有一件什么物事仰面飞来,击中自己的嘴,一阵火辣辣的痛,下一刻,口中便觉一阵腥甜。她怔怔地抬起手抹了抹嘴,竟摸到满手鲜血,两颗牙齿也随之脱落,跌在地上,旁边是一方摔成两半的酒壶。
若不是场合不对,梁珏一定会大声叫好,他看得明白,班始从案几随手捞起酒壶,然后看也不看便将其往后用力掷出,那一下如行云流水,潇洒得很。
花姆呆了一瞬,其后才反应过来,骇得大叫。
她杀鸡般叫得又尖又利,在那一瞬间梁珏甚至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破了,连忙掩住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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