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眼之间，她已经长大，到了该面对一切的时候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成功便成仁，方如意看着自己的手腕和另一个人的手腕连接在一起，血液不断的流逝，进入身体。
“方儿，如意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为师要出去寻找两味药材，这，便交给你了！”模糊之间，视线已经看不清楚了，似乎有人在耳畔低语，那个人，穿着一身白衣。
站在桃花树下，没得似天仙一般，那人看不到脸庞，他的脸上带着一块木头面具，遮住了他的脸，桃花树下还站着一个秀气的青年，被那个天仙似的人儿唤做方儿，那是毕方……
“方儿知道了，要是师娘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告诉师傅的，师娘有我，师傅放心吧！”
那个少年自信的保证着，男人笑了，离开了，画面里面再也没有那个男人，留下来的只有满天的火光，漫天的火，有人凄厉的在哭喊，有人倒在火光之中，好多的人，一片空白。
一个纤弱的女人，被毕方护在身后，那个人，和方如意竟有一般的容貌，在火光之中。
还站着另一个红衣女人，那个女人同地狱的修罗一般，在火光之中狞笑着，嘲讽着她。
“阎罗，你何苦相逼至此，我一介残躯，自然不是你对手，我留下来，你放我徒儿走阿！”
那个女人哭喊着，把年纪不大，却一步都不肯退让的毕方拉到了身后去，那个女人摇头。
拿着剑，那个女人一剑斩断了那个纤弱女人的头颅，画面乱了，转眼就到了山巅之上。
那一袭白衣又出现了，方如意的头有些疼，那个画面有些模糊不清，东华一怔，连忙抓住方如意的手，往方如意的手腕里了一些药草，喊道：“如意，快守住心神，抱元守一！”
就在视线要完全模糊的时候，方如意听到了一声冰冷的声音，一个激灵就反应过来了。
她现在已经开始换血液了，不能分心，若不然，他们两个人，都有可能会死去，哪怕她不怕，可是她不能连累师傅跟着她一起去死，神智清醒了一些，画面却还在继续，那个男人。
已经和那个妖娆的红衣女子对上了，那个红衣女人笑，笑的狂妄，那个女人和男人争吵。
吵的什么，她也听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她听到了萤草和活草的字眼，那个男人，似乎是为了什么，到阎王殿去偷了东西，被阎罗发现了，阎罗为了解恨，杀进了里。
杀死了那个女人，最后一幕，那个男人将阎罗杀了，带着阎罗的尸体，回到了里。
可是，自始至终，她方如意，似乎从来没有出现在画面之中，这不是他的记忆么，为什么，没有她，她似乎就是一个幽灵一般，来也悄悄的来，走也悄悄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方如意陷入了一片的黑暗，幻境似乎并没有结束一样，那是一个漆黑的屋子，看不到光，这个地方，有一股阴森森的森然气息，难闻的味道，方如意无比的熟悉，是水银的味道。
是谁在这里，放置了如此多的水银，不仅如此，还有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这个地方。
方如意从来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我什么，在她梦里面，会有这样的画面，她只看到了。
一盏微弱的灯光亮起来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拿着面皮，拿着针线，在缝合着什么东西。
走近，她看清楚了，那是一张人皮，缝制的，是她方如意的脸庞，不，是那个女人的脸。
那个叫如意的女人，是师尊的爱人么，师尊又我什么要缝合那个女人的脸庞呢，为什么？
“如意，很快就能活过来了吧，绣了这么多，总有一张，能够描绘出你的脸庞了……”
男人低声喃喃着，又低头继续手中的活，他绣完了，拿着灯，朝一边走去，他蹲下来。
把地上摆放着的一个个坛子打开，里面弥漫出一股水银的味道，男人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搬出来，里面居然是人的肢体，针扎一样的痛，忽然袭击了方如意，方如意似乎是想起什么。
有似乎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方如意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发红，血丝布满了她的眼睛。
方如意四处摸索着，在一边摸索到了一把匕首，抓着那把匕首，方如意拿着狠狠的扎进了东华的身体里，东华根本没有反手之力，只是静静的看着方如意，伸出手，想摸她的脸。
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如意……”他看着她，门忽然被人推开了，狸小茶和毕方一起。
站在门口，有些惊愕的看着这一切，狸小茶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方如意会发了疯一样的，将手里面的匕首，东华的身体里面，方如意不是一直想要找东华的么，为什么？
第421章我是谁
这样一个巨大的疑问缠着狸小茶，狸小茶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一切，方如意的脸上露出杀意，她想杀了面前的人，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定定的开口道：“我是谁？我是谁！”
问自己是谁，这算是一个笑话么，不明所以的狸小茶往门口退了一步，对身边的宁儿吩咐了一些东西，让宁儿提前布防，以防不测，宁儿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东华看着她的脸。
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他开口道：“阎罗的武功，如意的脸，你说你是谁呢？方如意？”
“换血还没完成，我身上还有萤草，药效已经发作了，很快，我的血液就会凝固住。”
东华说着，就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他的半身，都已经没有只觉了，他已经很累了，要睡下了，方如意喃喃着东华刚刚说的那番话，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声。
当年杀了阎罗，东华用了三针，一针，钉在腰间，一针，钉在左肩，还有一针致命针。
钉在头骨上，下意识的，方如意就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左肩里面，摸过去有一丝的凸起。
但是并不显眼，那么的不起眼，似乎只不过是一颗凸起的小痔罢了，不过那颗所谓的小痔，微微的有些硬，顺着下去，呈现一种弯曲的形状，方如意有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东西。
她方如意，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玩偶罢了，只是如意的一个替代品，她连人都算不上，傀儡，她是一个傀儡，一个杀人的工具，这些年，在幽谷里面，她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那些人，全部都埋葬在了桃花林里面，连九易都不曾知道，她也不知道她什么要找东华。
只是隐隐约约的，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一样，她想找到东华，只要找到他，似乎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现在，他的确是找到了东华，也明白了为什么东华要丢下她一个人。
她究竟是如意，还是阎罗，她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她就是一个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上的人罢了，怪不得阎罗只不过是在传闻之中，怪不得阎王殿之首阎罗从未现身过，原来阎罗。
就是她自己，顶着如意的皮囊，做着阎罗，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她也不知道她算什么。
没有了血液的继续传输，她死定了，方如意倒在地上，看着狸小茶朝着她走过来，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还是没能说出口，方如意伸手将一块玉佩扯了下来，给了她。
狸小茶拿着那块玉佩一愣，不知道方如意给她玉佩是想要做什么，只听到方如意断断续续的说道：“阎王殿暗卫令，有了这个东西，你可以控制整个阎王殿是暗卫，替我，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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