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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归雁_明月珰【完结】(12)

  丰琉低眼看着清兮粉光莹润的脸颊,见那蝴蝶翅膀一般扑扇的睫毛,明明害怕,却紧紧地贴着自己,好像不再抗拒,丰琉心底一松,他本怕清兮恼了他,恨了他。

  丰琉的手摸上清兮的胸脯,结实地抓了一把,手里传来的触感让丰琉没料到清兮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的身子了,因平素饮食得宜,她又活泼跳跃,着实养得秾纤有致,隐隐有超过他一掌的范围了。

  清兮被丰琉一握,浑身一颤,更是不敢睁开眼睛,身子颤抖得厉害,气息不稳地传出低喘来,像是一种鼓励和邀请。

  丰琉被清兮这举动越发是刺激得火动,三、两下便解开了清兮的束缚,手指更是往清兮的身下探去。

  清兮吓得瞬间收拢腿,却被丰琉硬生生挤入一掌的空隙,拨弄起那一线嫣红。

  那手指如蝶舞花,蜂沾蜜,苏苏痒痒将清兮拨弄得软做一团嵌入了丰琉的怀里。清兮上辈子受了罪,这辈子于此事有些心结,害怕地往后退,丰琉反而不着急行动了,轻轻地抚摸着清兮的背道:“清兮,别怕。”丰琉细细地吻着清兮,久得她以为他都平静了,待清兮微微放松,丰琉便迅雷不及掩耳地攻占了领地。

  清兮一声惊呼,再想合拢双腿已经只能圈在丰琉的腰间了。他怜惜地吻着她,可是这样的折磨太长太久,他又着实旷得长了,忍不住埋入了清兮的身体,先时还克制,后来便忍不住驰骋起来。

  丰琉一嵌入清兮就感觉出她的妙了,层层叠叠的嫩ròu温温暖暖地紧裹着他,一个些微的动作都能引得清兮轻颤,松紧有致,出入都有些困难,越发摩挲得起火。

  丰琉只觉得清兮的身子柔软细润,陷入她就像陷入云层里一般,又像是在揉捏着筋道的面团,恨不能将她一身揉入了自己体内,紧紧融为一体。

  完事,丰琉坐起身,见清兮柔软如水地蜷缩在榻上,修长白皙的大腿因为衣裙被掀起而露了出来,那胸前的衣襟也是半开,露出小半个粉嫩莹润的胸脯子,丰琉才发现不知何时清兮已经有如此撩人的美丽了。

  清兮撅着嘴,有些不满,真不知丰琉怎么想的,那chuáng榻上,那温泉里,何处不是欢好的地方,偏生要在马车上,弄得浑身都疼,怕车夫听见,还只能低声嘤嘤嘤,不敢挣扎。

  丰琉见清兮撅着嫣红的小嘴,满眼的不满,心里痒痒,一时又怪自己怎么跟毛头小子一般激动,连衣衫都来不及褪完,就要了她,也不知自己伤着她没有。

  丰琉顺手拿了清兮的手绢,沾了暖壶里的温水,轻轻掰开清兮的腿,又惹得她惊呼后退,一脸的惶恐。

  “我看看伤着没有。”丰琉按住清兮,细细为她擦着腿间的痕迹,一时见那嫣红处粉粉嫩嫩里添了些红肿,越发晶莹惹眼,又懊悔先前他过于激动而完事得早了些,少不得还没完全得到纾解。

  清兮见丰琉说得认真,反而显出自己的不该来,夫妻行房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着羞涩让他伺候了,却不想她什么也不做,只静静躺在那里,也是一道绝美的风光。

  丰琉将手按上去,轻轻捻挑道:“疼吗?”

  清兮的脸越发显得酡红入醉,“有些疼的。”

  语罢就见丰琉埋下头,为她润了润,清兮紧缩着往后退,却被抵到了壁上。丰琉那边却是,禁忌既然打破,也就仿佛鱼入大海,要肆意飞扬了,有了第一次,那发生第二次也就不困难。

  这一次丰琉是卯足了劲儿要讨好清兮,并不急着攻城,反而细细挑弄着她,将她浑身上下的敏感处一点点的找出来,逗弄够了,看她娇艳酡红,杏眼微饧,浑身轻轻颤着,这才引诱了她自己缠上来。

  这马车上行事格外有个让人神魂颠倒的地方,那便是你无法预料下一刻马车会怎样颠簸,所以往往带入额外的刺激,深深浅浅的勾得人神魂dàng扬,清兮仿佛大海中的小舟一般,只能攀附在丰琉的身上才能经住风làng。

  这一次丰琉是存心要显出本事,有特别小心翼翼,怕伤了清兮,直弄到马车在侯府跟前停下,里面才云收雨歇。

  17、前尘路

  清兮自己是如何回到兰薰院的,她都有些记不得了。

  那夜她发起高热来,睡得糊里糊涂,可忙坏了兰薰院的众人,又是去禀报二夫人拿对牌请大夫,又是去告知太夫人和丰琉,延医问药,熬药喂药,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

  丰琉在太夫人等都看过清兮以后才踏足兰薰院,仔细询问了病qíng,遣退了丫头。丰琉探了探清兮的额头,热还没退完,见她眉头紧皱,知她难受。

  此时丰琉早恢复了清明,见自己一时放纵,让清兮受了如此大苦,又觉得愧对于她,手指留恋在她脸颊边,帮她抚平了紧皱的眉头,为她掖了掖被角,她终究是太小了。

  这一案且揭过不提,正月二十衙门开了印,丰琉也渐渐忙碌起来,两人仿佛都有些相互避忌,竟再未见过一面。二月里丰琉又奉了秘差北上办事,清兮的心这才安稳下来。

  每日里想起那日在马车上的荒唐,清兮就恨不得找个地dòng钻过去,且不说那外面赶车的车夫可听见什么动静没有,便是想着自己居然同丰琉在马车上就那样,而自己也毫无反对,便觉得羞愧,又怕丰琉因此看低自己。

  另一方面又觉得那日之缠绵乃是毕生少有之乐事,偶尔回忆起那滋味,也觉神魂颠倒,如此清兮自觉像偷了腥的猫一般,羞于见人。

  到了四月里,太夫人见清兮这几个月沉闷异常,除了晨昏定省连院子也少出,心里十分担心。

  “前两日楚国公世子夫人下帖子请你们去赏牡丹,你怎么没去,你不是一向同她家的大儿媳妇好,又爱她家那株姚huáng吗?”太夫人拉着清兮的手问过她昨日睡得可好,吃了些什么,可按时吃药后,忽然提起这桩。

  “我才不爱那姚huáng,我更喜欢赵粉些。”清兮皱皱鼻子。

  其实太夫人是有心提起这桩事,因那秀大奶奶素日同清兮要好,正月里传出有孕后,更是阖家高看了一眼,太夫人怕清兮是要qiáng好胜,为这事耿耿。

  “你这孩子,是不是心里憋着什么事,怎么几个月都不出门的。”

  “这不是chūn困嘛。”清兮撒娇道。

  太夫人点点她额头,失笑道:“这都立夏了你还chūn困,是不是听着那秀大奶奶有孕了,心里不舒服?”正因为关爱,所以太夫人才能直言。

  清兮一愣,心里虽然为这事不舒服,可是木已成舟,她也只能接受事实而已,“是有一点儿。”

  太夫人见清兮肯出声就知道无事,心里道了声“阿弥陀佛”,“你呀你,这些都想不开吗,新进门的人怎么也越不过你。要知道咱们女人生孩子都是过一次鬼门关,那生孩子的痛也不知你受不受得了,如果不是为了无后不孝,娘也舍不得你去闯,如今你安安稳稳做你的国公夫人难道不好?”

  清兮见太夫人调笑自己,心里一阵感激。有哪个做婆婆的能在子嗣问题上这般看得开,“娘我知道你为我好,我才没有想不开。”

  “哦,那你寻到合适的人没有?”

  “我问过琳琅,她不愿意我也不想qiáng求,璀璨是有娃娃亲的,其他的人太小又看不出心xing,这事还得娘替我cao心呢。”

  太夫人见清兮肯同琳琅谈,心里松了松,她也是女人,也知道清兮心里肯定不好受,“四月初八佛诞日,我约了忠平伯夫人一同去天宁寺烧香,你要不要也顺便去散散心?”

  清兮自然是从善如流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太夫人同清兮出门上香的时候,一位很多年不成上门的亲戚却忽然找上了门。

  管着国公府内院的二夫人听见自己的陪房易妈妈说有位房太太求见的时候,还有丝纳闷。

  “这位房太太是什么人?”二夫人一边看着帐一边问道。

  “是去了的老夫人表妹的儿媳妇。”

  二夫人扫了一眼易妈妈。

  易妈妈又赶紧道:“夫人难道没印象了,老夫人在的时候,同她表妹要好,两家时常来往,后来老夫人去了,就不怎么走动了。前些年还来过一次,可是咱们现在的国公夫人瞧不上穷酸亲戚,酸了她两句,就再也不登门了。今日也不知道chuī什么风,忽然想起登门了。”

  “总是日子艰难了吧,否则也不至于从后门进来,还不敢直接找你。你去称二十两银子给她,就说太夫人出门上香了,我这边忙也抽不出时间见她。”

  易妈妈应了是。

  二夫人出身不显,对这种上门打秋风的亲戚也多有怜惜,隔几日总有个把这样的亲戚上门,她也不放在心上。何况听闻当初老夫人在世的时候同太夫人不睦,清兮也不喜欢她,心想太夫人定然也是不喜欢这门亲戚的。

  哪知过了半刻钟,易妈妈又一脸为难地走了进来,“那位房太太说想见见国公爷,我同她说国公爷办差去了,她又是哭又是跪,想见见夫人你。”

  二夫人心一软,“那请她进来吧。”

  没过一会儿,就见易妈妈领了三个人往宜兰轩,二夫人的住处来。

  “二夫人万福。”那领头的四十来岁可两鬓发白看起来像五十的妇人很有礼,衣衫虽然老旧,但gān净清慡,跟着她进来的两个年轻女孩礼数也很周正,一看就是用心教过的,不说别的,这请安的动作就是比府里的国公夫人也来得标准。

  “婶婶快别折煞我,这两位是婶婶的女儿吧?”二夫人带着微笑道,但并不起身。

  “是,正是小女。”

  “婶婶请坐,吃过饭没?”二夫人想她三人一心求人早早来了,定然是没用过饭的。

  “吃过了。”房太太谢了坐道,那两个女孩依然规规矩矩地站着。

  “两位妹妹也坐。”二夫人见她三人面有菜色,身如弱柳却还这般有礼数,心里也有丝好感。

  “易妈妈,你去厨房端两碟点心来让婶婶和妹妹们尝尝,这京里就属咱们家的糕点最有名,你们一定要尝尝。”

  这话一出,大家都知道二夫人是看顾房太太她们的面子。不过,齐国公府的点心好吃是有名的,因着小时候清兮不爱吃饭,只有点心还能用一点儿,没让太夫人少费心。南北东西四处聘请糕点师傅,就为了能让她多吃点儿东西,如此一来国公府的糕点自然就有名了。

  十年前房点玉便同母亲来过一次国公府,那糕点的滋味她现在还记得,虽然二妹房点惠没吃过,可见那点心的卖相和散发的扑鼻香气便知道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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