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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谋:帝后攻心_卿弋【完结】(372)

  “怎么?朕这话,有何不对吗?!”

  聂君厝却对南乔太上皇的面色完全视而不见,他身形挺拔,直直站在南乔抬上去身前,投下的阴影恰好笼罩在南乔太上皇的面上。

  他居高临下,眉宇凌厉,面色讥诮,目光阴鸷,透着一股阴狠霸道之意。

  被囚禁至疯多年,如他所说,他的耐性早就耗之殆尽。

  而如今,他仅有的温和与耐心,也只为一人而存。

  而恰在此时,阿九缓缓从屋外走了进来。

  聂君厝面色的阴狠冷厉霎那一扫而空,又恢复那副慵懒无赖的神情,径直迎着阿九走去,而后,不由分说握住了阿九的手,拉着她一同坐在了南乔太上皇的对面。

  南乔太上皇一瞧见阿九,面色霎那更加铁青,满目森冷愤怒地瞪着她。

  当初,就是这女子从他手中夺去了虎符,害的他兵败封禅台。

  “妖女祸国!”南乔太上皇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怒骂了一句。

  阿九却是无所谓地笑笑,清冷的目光一瞬滑落在南乔太上皇的身上。

  她目光清冷,又自含英气,素来习武,更有丝丝凌厉冷意环绕周身,她就这般不躲不闪地迎着南乔太上皇的怒意,缓缓回道,“太上皇盛赞了。”

  南乔太上皇闷气不禁在胸口猛的一滞,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更加憋愤地冷哼了一声,才道,“恬不知耻!”

  阿九倒是无甚所谓,聂君厝却是怒了。

  “有些话,太上皇还是慎言!小心,惹祸上身,这安逸之福,有命想没命享了!”

  聂君厝冷冷威胁一声,连父皇也不喊了。

  “逆子,你还妄想弑父不成!”南乔太上皇霎那气得胸口剧痛,指着聂君厝,手指颤抖不止!

  “太上皇纵容念妃弑子无数,难道……从未想过天道循环,终有报应吗?”聂君厝阴沉地牵了牵唇角,满是不屑讥诮。

  “你——逆子!逆子!”南乔太上皇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聂君厝良久,只剩这满是愤怒的“逆子”二字。

  聂君厝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敛尽了满目阴鸷狠辣之色,只余浅浅柔和流淌其中。

  此刻,刚好夜尽天明,晨曦冲破云层,投下祥和柔软的光晕。

  从窗柩透过来一束束,浮尘也在其中微微跳动,别有一分宁致。

  熹微的阳光打在二人的身上,身影交叠,仿若紧紧相拥。

  他垂首,轻轻搂着阿九的腰肢,眉眼里满是深情宠溺。

  此生还能有命与她相伴,逆子又算什么?!

  阿九被他如此看的实在有些羞躁,不禁掰开他的手,轻咳了声,正色道,“刚刚李公公招了,前段时日,在太上皇兵败封禅台后,修心苑里曾经来过一人,说服了太上皇,太上皇给了那人一道要送到祈王手中的圣旨。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

  阿九说此话时,并没有避开南乔太上皇,也没有收小声音,有所遮掩。

  自从阿靖传来消息,她与南君便开始筛查此事,果然查到了太上皇身边那个跟了多年了李公公有些问题。

  昨夜,他们径直抓了那李公公,聂君厝负责应对太上皇,而她,则去审问李公公。

  虽是耗费了一夜,但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聂君厝颇有些遗憾地瞧了瞧被从阿九腰肢掰下来的手,径直将这份遗憾化为了怨怒之气,全全冲向了一旁的南乔太上皇。

  “什么旨意?”他声音阴沉,透着一股杀伐之意。

  南乔太上皇却是冷笑了一声,蔑视道,“这帝位,不是你该肖想的,也不是你能高坐的!”

  聂君厝意味颇深地敛了敛眉梢,竟是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意中,颇有几分寒凉讥讽之意,“哦,那太上皇觉得何人合适?念妃之子吗?”

  “当然!”南乔太上皇见李公公已经招了,似乎也不想隐瞒了,怒声反击道,“念妃的儿子,才是名正言顺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送出了旨意,又说聂成祈才是名正言顺之人,那就是传位诏书了?

  “哈哈哈哈!”聂君厝霎那极度嘲讽地大笑了起来,阿九不由地有些担心地轻轻握了握他的手。

  聂君厝感受到阿九的担心,不禁回握住她,而后敛了悲凉的笑声,回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而后,聂君厝才走近南乔太上皇几步,嗓音忽然放得很轻,却带着极浓极浓的嘲讽,“只可惜,念妃作恶多端,所生之子,早已夭折。”

  “你——胡说什么?!”南乔太上皇瞳孔一凝,旋即不敢相信地怒喝道!

  聂君厝却根本不屑于再多做解释,转身走到阿九身前,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南乔太上皇忽然有些疯了一般,冲上前来,一直追问着,“你胡说什么!给朕说清楚!说清楚!”

  聂君厝却是讥诮阴沉地露出一抹笑意,而后,缓缓地道,“你给他送去了传位诏书又如何?他,威胁不到朕!”

  聂君厝携着阿九一步步离开修心苑,整个修心苑内,只留下南乔太上皇仍旧嘶声地怒吼,“站住,你说清楚!”

  ……祝大家国庆快乐哟~

  第二百七十九章怪异,游走血痕

  西殊此日,正下着细密的小雨,雨线绵绵,颇有几分静谧。

  连悠月神色怯怯,似有心虚,正端着早膳往闻人越的屋子走去。

  她小脸有些浅白,像是没有睡好,神情更是有些疲惫倦意浮在眉眼之间。

  宣绫靖派来保护她的侍卫本是想帮她,可连悠月却固执地要自己端着。

  到达正屋时,连悠月先是偷偷瞧了一眼闻人越的气色,才端着早膳走入了屋内。

  闻人越面色仍是苍白惨淡,额上不停渗着细密的汗珠,连悠月不知他是否还承受着什么痛苦,可时常看他不着痕迹地皱皱眉,她的心便是担心到控制不住地发颤。

  早膳是容易消化的小米粥,而其中,还掺杂着她的血,不过混入了小米粥内,此刻早已看不见痕迹。

  连悠月扶着闻人越坐起,肌肤的碰触,仍能感觉到他浑身透骨的冰冷。

  连悠月眉眼不禁轻颤,急得有些红润。

  闻人越不想她太过担心,只能勉强地勾出几丝笑容,示意她自己并无大碍。

  喂闻人越喝小米粥的过程中,连悠月一直没怎么说话,除却要将汤匙喂到闻人越唇边时,她几乎一直微垂着头。

  不过她素来本也十分怯懦羞赧,闻人越并未觉得有何异样。

  直到一碗小米粥喂完,连悠月收拾着准备离开时,眼神有几分期待与急切地扫了一眼他的面色。

  而同时,闻人越感觉唇齿间又是残存着几分涩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暖意自唇齿间往身体内蔓延。

  就和……昨晚他喝完那碗汤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闻人越不禁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

  可一见他皱眉,连悠月顿时心肝一颤,嗓音都带了几分不安,自责地道,“是……没有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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