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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_猫说午后【完结】(125)

  项肃德尴尬的笑笑,接着道:“你哥哥性子直,我私心瞧着,官场不适合他。”

  项竹笑笑,怕是得不到举荐吧。

  项肃德又道:“你看,现在你手底下生意有不少,能不能让你哥哥做个掌柜的,去帮你分担些压力,也顺道叫他历练历练。”

  原来,项名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正业,靠着项竹每月送到府里的银两,倒也过得舒坦,只是现如今三十有六,手里再不有点儿实业,委实没脸出去见人。让他自己从头打拼,他又不愿吃这个苦,于是就跟何氏合计着,想从项竹手里要点儿现成的。

  项竹闻言,看向项肃德:“我现在生意都很成熟,没有空缺,而且我手底下的人,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我不能忘恩负义,让他们没了业,大哥这个事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帮忙。”

  不等项肃德说话,项秉德道:“谦修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谦泰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哥哥,你不帮着自家人,怎么总想着胳膊肘往外拐?”

  话音落,不少人跟着附和,是啊是啊的,是个不停。

  项竹闻言,委实厌恶,虽然项名与自己没什么手足之情,但毕竟是名义上的兄弟。

  在外人眼里,他们毫不关心项名对他如何,毕竟关起门来的事情,他们看不到,可是,项肃德他们,偏偏要挑在人多的时候说这话,如果他不答应,就是枉顾兄弟之情,是为人不孝不悌!

  项竹四下看看,心里头连连冷笑,这些人,当真是好谋算,每月白拿不够,还要得寸进尺!

  项竹在生意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他们今晚想用这种法子就迫他低头?委实幼稚!

  想着,项竹佯装恍然大悟的模样,对项肃德道:“对了,我想起一桩事来,前些日子收账的时候,有个掌柜的将铺子抵给了我,我正不知该如何经营,不如就送给大哥。”

  项肃德、何氏、项名闻言,眸中闪过丝丝惊喜,项肃德忙道:“为父知道,你素来懂事,果然不叫为父失望!”

  项竹闻言,略勾唇笑笑,他经商多久,就被项肃德嫌弃了多久,现如今项名也要经商,他怎就不嫌了?如果项名顺利做到了掌柜,兴许他还会觉得项名有本事,有能耐!

  这般想着,项竹命许安将这件铺子的地契取了来,直接给了项名,得体笑言:“以后,这就是大哥你的了。”

  项名面上笑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项竹手里的地契,他迫不及待的接过,反复查看,生怕项竹又给他弄个假的!看了好多遍,确认无误后,他才放心的收下,当着众人的面儿,给项竹敬酒三杯!

  项竹笑着接下,三杯都喝了。

  待最后一杯喝完,项竹将酒盏哒的一声放在桌面上,对项肃德说道:“父亲果然对我们兄弟一视同仁!即体恤哥哥,又体恤我!”

  项肃德听了这话,只觉脸上有光,在众亲戚面前,笑容万分得意。

  项竹看看项肃德那副笑容,愈发觉得丑陋,他含了得体的笑意,接着说道:“既然以后有哥哥帮忙分担,那以后我每月送到府里的钱,就减去七成吧。”

  话音落,项肃德的笑容僵在脸上,何氏心里亦是咯噔一下,项名更是诧异万分。项竹勾唇笑笑,在他们反应过来前,看向项名:“以后,大哥可要好生经营铺子,咱们兄弟齐心,一起尽孝!”

  说罢,项竹起身,给项肃德行了个礼,便出了正厅。众人完全愣在屋里,完全没想到项竹会使出这么一招,钱拿惯了,便觉得会一直有,奈何他们忘了,这钱本就是项竹的,他说不给,他们一分也抠不出来!

  项肃德气的要命,这以后,伯府的生活,要如何维持?可他偏生还不敢跟项竹叫板,生怕他连那三成都给断了!

  项竹从正厅出来,才露出讽刺的笑意,这群蠢货,他方才说的很明白,那铺子是别人抵账的,既然掌柜亏空到能拿铺子抵账,就证明这铺子根本不挣钱!

  这是个烫手山芋,他本来也不想要,是看那掌柜实在拿不出钱了,他才心软收下的。

  这种亏损的铺子,是个做生意的都不会买,盘也盘不出去,他正愁没法儿处理呢。

  就盼着项名有回天之术,能将这铺子经营的起死回生,若是他没这本事,就等着大把的出银子,去填那个无底洞吧!

  这事儿暂解决完,项竹心里头惦记着沈欢,紧着便往修竹院走。

  他走上后花园的羊肠小道,走了一段,眼看着已经见到修竹院的门,却被路上假山后面出现的一个人,忽然挡住了去路。

  小道窄,两旁又是大片茂密的花草,项竹无法脱身。

  借着月色凝眸看去,眼前的人,竟然是高姝画。项竹扫了一眼,确定来人是谁,便将目光移去别处,冷声道:“高小姐何事?”

  高姝画眉宇间含着淡淡的愁意,欠身行礼。

  行礼毕,她抬眼看向项竹的那一瞬间,眸中闪着粼光,神色泫然欲泣,语气万分诚恳:“谦修哥哥,这么多年,想来你一直清楚我对你的心意。”

  项竹闻言,没有说话,目光继续看着别处。

  高姝画长叹一声,接着对项竹道:“谦修哥哥,你知道吗?我至今尚未成婚,都是为了你……”

  项竹闻言,看了高姝画一眼,愈发觉得不解,他和高姝画才见过几次?值得她这般?莫不是生了脑疾?且他做生意多年,帐素来算的明,又不是他耽误了她成婚,这帐不能往他头上赖!

  想着,项竹又将目光移走:“高小姐错爱了,还请让一下。”

  高姝画紧着道:“你让我说完……我知道你心中没我,这么多年我也算看明白了……谦修哥哥,过些日子,我就要成婚了……”

  说着,高姝画看一眼身旁的婢女,婢女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盘里两只酒盏。

  婢女会意,上前一步。高姝画看着酒杯,接着说道:“谦修哥哥,你可不可以陪我喝杯酒,就当了却我这多年的念想,待我嫁人之后,便再也不会来烦谦修哥哥了。”

  说着,她将两只酒盏拿起,将一盏递给项竹。项竹看看酒杯,又看看天色,月已高升,再不回去,欢儿怕是要等急了。

  高姝画挡在路上,看模样,他不喝酒,大概就不让路。项竹委实着恼,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挡在唯一一条回修竹院的路上,摆明了是故意在此处堵他!

  项竹无奈的叹口气,算了,一杯酒而已,回去陪欢儿要紧!他锁着眉心,接过酒盏,一饮而尽,空盏放回托盘里,冷声道:“可以让路了吗?”

  高姝画欠身行礼,然后退到路旁,项竹从她面前走过,加快了步伐,直奔修竹院。

  回到修竹院,池边桌上的东西,都静静地摆在那里,却不见沈欢的身影。他不解的四下看看,发现沈欢也没在廊下。

  去哪儿了?莫不是在房里,想着项竹去敲西厢的门:“欢儿,你在里面吗?欢儿?”

  敲了半晌,里面没人应,项竹犹豫片刻,直接推门进去找,挨个房间找了一圈,都没有沈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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