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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承欢_猫说午后【完结】(166)

  但高姝画铁了心嫁他,开口闭口都是女子清白,从一而终!但是看看现在,终究是害人害己,委实讽刺。

  许安一直跟在后头,跟着他回到了西厢房门外,项竹正欲推门进去,许安将他叫住,小心的探问道:“三爷,不管吗?”

  “与我何干?”项竹冷声撂下四个字。

  说罢,他转过身子,对许安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高姝画的任何事,我都不会管,不要跟我说。你还多什么嘴?”

  三爷鲜少这般疾言厉色,许安干笑两下,解释道:“我是看三爷您这段时间带着夫人的玉环,以为你们……”关系变好了。

  项竹闻言不解:“什么玉环?”

  许安闻言愣了,指一指项竹腰间:“就这个啊……”

  项竹低头,将那玉环从腰封上扯下。他看着手里的玉环,眸中厌恶的神色愈深。

  他素来懒得理会高姝画,自是不知道她有些什么东西。他的衣着配饰,都是由专门负责的小厮打理,想来是高姝画让那小厮给他换得。

  项竹握着那玉环的束绳,用力一甩,玉环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咚’的一声落进了修竹院的池子里。

  许安咽一口吐沫,垂头不语。项竹叹一口气,吩咐道:“去备热水吧。”

  说罢,他转身进了西厢房,习惯性的插好了门闩。自成亲那日起,他便一次也没去过高姝画那边,一直住在欢儿过去住的西厢房。

  成亲一年后,高姝画给他下过一次催。情药,即便当时药性发作,但是面对高姝画,除了厌恶更深,当真没有半分想法,只是从那以后,他养成了进屋必上门闩的习惯。

  沐浴过后,他便早早歇下。

  而修竹院的竹林里的那一场酣战,堪堪告停。

  项帛靠着竹子坐在地上,高姝画坐在她腿上,依偎在他的怀里。

  项帛抱着怀中的娇人,不由将手伸进她的衣领里,捏着那光洁柔软的物什。

  三哥也真是不解风。情,居然冷落这么个大美人。若不是他亲自破了她,见了血,他都不敢相信三哥居然没碰过她。

  看着怀里的人,项帛叹一口气:“只能偷着见,若是能和三嫂做一对长久夫妻,该有多好。”

  高姝画闻言娇俏的一笑:“你真想和我长久?”

  项帛忙不迭的点点头。高姝画见此,唇角勾起一个笑意。

  成亲两年,她也算是死心了。

  本以为项竹腰缠万贯,嫁过来做了主母,日子肯定风光无限,谁知项竹当真一点儿不亲近她,他的财产,除了完任务般的管一下她的衣食住行,其余的,她连边儿都摸不着。

  后半辈子还长着呢,总不能一直守活寡,她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倒是想过与项竹和离,只是一旦和离,那大批的钱财,就与她再无关系。

  高姝画想了想,眸中含了一丝委屈,跟项帛说道:“我倒是想和你做一对长久夫妻。可是你们成安伯府,要财无财,要权无权。跟着你三哥,我至少还能衣食无忧。”

  项帛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自卑,心里难免起了些火气,抽出了一直摸着高姝画的手。

  高姝画趁此时机,接着激将道:“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该为我做些努力。”

  她的这句话,让项帛看到了希望,他赶忙问道:“我该怎么做?”

  高姝画笑笑,凑近他,语气里满是蛊惑:“我是他的夫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如果他死了,我就可以拿到他的财产,到那时,我将这些东西作为嫁妆嫁你,咱们两个从此就可以做一对快活夫妻。你说是不是?”

  项帛闻言,委实一惊,这是要害人吗?

  高姝画见他惊怕的神色,佯装不快,一把将人推开,蹙眉道:“我就知道你不敢!说什么自小便钟情于我,哄得我跟了你,目的达成,就不肯为我做半分努力,可见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假的。”

  项帛闻言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

  “既是真心,那便做出点儿实事儿来,别只是耍耍嘴皮子。”说罢,高姝画顿一顿,看向他,挑眉道:“我问你,他的那么多财产,难道你就不想要吗?”

  项帛闻言,咽一口吐沫,胸膛不定,看着眼前高姝画魅惑的双眼,他惧怕的眸中,渐渐逸散出贪婪狠厉的精光:“我试试。”

  高姝画低声嘱咐道:“小心着,别叫人觉察。”

  说罢,娇媚的一笑,窝进了项帛怀里。

  两个月后的清晨,项竹于梳洗时,忽然吐血,请了大夫来看,却根本不知是何缘故。

  换了好几个大夫,都查不出病因。只说他内里五脏有衰竭之兆,开了调理的药,吃了一段时间,却根本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沈欢知他生病,揪心的不得了,两年来第一次回到修竹院,想来看顾他的病情。

  项竹身子不适,在卧室里休息,高姝画一直在院里张罗熬药的事宜。

  见沈欢神色担忧的过来,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同是女人,沈欢对自己义父的那点儿心思,她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让沈欢见着项竹。

  一来,她委实不待见沈欢,自己亲近不了的人,旁人也别想亲近。二来,他因什么得病,她心里一清二楚,以沈欢对项竹的在意,一旦被她瞧出什么端倪,可就麻烦了。

  想着,高姝画含着万分亲近的笑意,走上前去迎沈欢:“欢儿,你来了?好久没见你来修竹院了,过来给义母瞧瞧。”

  沈欢笑笑,将目光移去一旁:“义父呢?”

  高姝画蹙眉道:“他歇着呢,还没醒。”

  说着,上前亲昵的拉了沈欢的手,推心置腹道:“义母也不瞒你。你义父病的突然,但是我们一直都没子嗣。他怕自己日子不多了,所以想要个来着,说是也好给你做个伴儿,所以昨晚……嗨,瞧我瞎说什么呢?总之,他病了,昨晚又累着了,还没醒呢。你先去屋里坐坐,喝些茶水,等他醒了,我来喊你。”

  一席话絮絮叨叨的说完,高姝画含笑看着沈欢。

  眼见着她努力控制着颤抖不止的手,又眼见着她明明眼眶已红,却不敢落下的样子,只觉得满心里快意。

  高姝画说得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利剑,在沈欢的心上千刀万剐,宛如凌迟极刑!

  她努力吸气,拼命的挤出一个笑脸:“不了,我等晚些再来吧。”

  说罢,逃一般的离开了修竹院。

  回去的路上,沈欢的泪水决堤而下。

  是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活该承受这万般痛苦!

  他大她十三岁,这是多么遥远不能触及的距离。在他眼里,她只是义女,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能伴他左右的,唯有与他年纪相仿的妻子。

  他的心里,不可能有她的位置,高姝画可以与他携手,可以靠进他的怀里,可以与他无所顾忌的亲近。

  可是她呢?别人触手可及的一切,与她而言是那般的遥不可及。即便是走路的时候挨近些都不行,他是真君子,时时都记着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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