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再一次“开口”，不过对于满脸好奇的暗龙，他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又不是教书先生，还要答疑解惑的。
“毒蜂山？”
林兮兮似乎明白了什么……
21 他是谁？林兮兮的慌乱。
“你是他什么人？”
最终，林兮兮还是问了出来。她知道，就算她不问，面前这个人也会用各种方法说出来。与其陪他打太极，还不如她主动一些。
“他？他是谁？”
她想快，不代表别人会配合。
老头沧桑的脸一扬，傲娇的不回答，反倒是反问了一句。
他是谁……
暗龙不明白这个他的意思，可是宫冥知道。自始至终，林兮兮都没有瞒过他这件事。
而他，甚至比林兮兮知道的还好再多些。
比如，上次那颗珠子……
他拉过林兮兮的手，借着宽大的衣袖，轻轻的抚着她的手背，告诉她，没事，这个人，就算不是友，也绝非敌。
不是他眼睛毒看人准，而是他了解一个为爱付出的男人。
他看了看身边的林兮兮，心里暗暗的说了一声幸好。
幸好他出现的及时，幸好，她属于他。
对于老头的不配合，林兮兮只是笑了一下，“既然你不记得了，那就当我什么都没问。我们走吧，那毒蜂山，我们闯定了。”
林兮兮先跨出一步，拉着宫冥就要往外走。本来他们就没指望过什么人，只要这里不是什么潜在的危险，那他们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林兮兮心里想的理所当然，只是她忽略了自己现在的心烦意乱。
她急着离开不是怕浪费时间，而是下意识的逃避，不想老头说出答案。
那个人，她都决定要把他划出去了，她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若是有，她宁愿他们是站在对立面。否则，她心里会有疙瘩，会不知道怎么面对。
林兮兮的任何决定，宫冥都会无条件的同意。所以，当林兮兮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的脚也抬了起来，跟上林兮兮，用自己的后背挡在林兮兮的身后。
大开的后背也在无声的告诉身后的人，我没把你放在眼里。
“等等。”
见林兮兮真的要走，老头一下子急了，就连声音，都尖细了不少，与他这张脸颇为不相符。
“还有事？”
林兮兮站住，转身，眼带轻蔑。动作随意的就像是随口一问。可是她心里明白，她的内心，远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云淡风轻。
“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老头原地没动，只是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
林兮兮没有说话，也没有暗示暗龙去接，所以暗龙还在原地，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从他进来看见老头现身到现在，他的脑子里就一直有一个疑问。
这个老头这一会也没少说话，可是他怎么就一次也没见老头张嘴呢？要说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也许是他错过了也不一定。
可是现在呢？这么多次了，他还是没有看到老头张嘴。
“先回答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林兮兮只是看了一眼瓷瓶，就移开了视线。相对于瓷瓶里的东西，她更好奇这个老者与宫冥的关系。
“我只是他的仆人，确切的说，一个受他恩惠颇多的仆人。所以你放心，我绝无害你之心。”
老头看似是替自己解释，可是却句句不离那个他。
他真正想要维护的，是那个他，而不是自己。
22 不想再惹他不高兴了
“无害我之心？”
林兮兮就像是听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出了声。只是这笑，怎么听都有点森凉，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老头极力忽视她话语里的嘲讽，暗暗的捏了自己一把，打起精神，就连那张脸上，都堆起了一点牵强的笑，细看上去，他的脸色比刚刚苍白了很多。
他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把手里的瓷瓶往前递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发出声音了。
这回暗龙才确认了心里的猜测。这个老头，刚刚所有的声音，都是通过肚子发出来的，而不是嘴。
宫冥使了个眼色，示意暗龙接过瓷瓶。
就算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什么来历，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可从刚刚主母的态度里，他也知道这人不是朋友，至少是应该设防的人。
所以在他拿到瓷瓶的时候，先是里里外外的看了几遍，确认没问题的时候才递给了林兮兮。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狐疑，那里里面甜腻腻的是什么东西？
闻上去……好像挺好吃的。
“蜂蜜？”林兮兮在刚刚暗龙打开瓷瓶塞子的时候就闻到了味道。蜂蜜，在元和有可能是个不常见的东西，但是对于她来说，这绝对是稀松平常的东西。
“是，公子说了，这个就叫蜂蜜。”
本来已经累的不行的老头，见到林兮兮一下子说出蜂蜜二字，还是激动的附和了一句。
“里面加了药？”林兮兮重新打开瓷瓶闻了闻，挑眉问到。
老头这次没说话，只是激动的猛点了几下头。
“刚好克毒蜂山的毒蜂？”
功效林兮兮不用想就明白了，只是，给她这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见到老头再一次点头，林兮兮嘲讽的一笑，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她见得多了。可是把人杀了，再来示好，是不是有点太虚伪了？
“不必了。”潇洒的一挥手，瓷瓶就朝着老头丢了回去，林兮兮连犹豫都没有，就拉着宫冥往外走。就好像她刚刚拒绝的，只是一根可有可无的草叶，而不是可以救命的东西。
呀？走了？真走了？
还没等老头反应过来，暗龙倒是被主母的行为吓了一跳。
那可不是一瓶水，一碗汤，那是能克制毒蜂的东西啊。
有了这东西，他们过毒蜂山根本没压力啊。尽管他们已经做了准备，可是有了这东西，他们能不费一兵一卒，安全的穿过毒蜂山好么？怎么就不要了呢？
虽然脑子还在纠结着，但是脚却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往外走，只留下那个手忙脚乱接住瓷瓶后就呆立在原地的老头。
哎。
他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个结果。
公子说了，要是她不接受，也不要强求，他不想再惹她不高兴了。
想着公子交代这句话的时候的落寞表情，他就觉得心疼。公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又有救命的大恩，当年为了保守秘密，他连被割了舌头都没现在这么难过。
公子注定要伤心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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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鹿鸣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有叫呦呦的，呦呦鹿鸣，一看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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