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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相遇_书缃【完结】(41)

  才不是喜欢!不是!!!

  世上最虐心的事,莫过于爱上一个深爱过前任的人,他们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爱的有多深?于是询问试探、挠心挠肺,不得安生。

  而世上最最虐心的事,是你清楚地知道她与前任的细枝末节,他们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爱的有多深,然后斤斤计较、拈酸吃醋,不得安生。

  容钰读着燕然写的札记,心酸又失落,恨不得她从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户小姐,从来都只识得他一人。

  那么她的初爱,就是他了吧。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乾华三年八月十五,天气晴。

  除却矫情,除却骄傲,是的,我喜欢他,很喜欢。

  容钰一再告诉自己不要介意,那已是过去,可是……

  是个男人都会介意好不好!

  容钰耐着性子又去看下一张,那已是半年后,按照时间,应是去了阳淮刚刚归来。

  乾华四年三月十七,天气大雨。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脸红心跳,手足无措,内心忐忑又欣喜,期待又失落。是这样的吧?

  身后是阴暗潮湿的地牢,面前是瓢泼似的大雨。他一身白衣,执了一把油布伞,款款而来。

  穿过历史蒙尘的隧道,踏过时空几升的夕阳,他为我而来。

  这个男人,教会我下棋,教会我护己,教会我处事,教会我为官,使我免于流落,免于饥寒。

  在这陌生的异世,他是我唯一的温暖。

  如果这样的缘分还不够,那我此生大概也再不会相信爱情了吧。

  时值黄昏,雨帘幕盖,万物朦胧。心中的他渐渐清晰。

  我已认定他是我的男主角——也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男主的位置了吧——不是温柔的滥好人,不是把女人当玩物的渣男,他尊重我,爱护我,支持我入朝为官得以施展才华,从未因为我是女子而瞧不起我。

  这样的男子,他若不是男主角,谁还可以胜任呢?

  他擎着伞,在我面前站定,修长的眉眼清冷,却只让我觉得分外安心。

  “走吧。”他向我伸出手。

  我握住他的手,却没有动,歪头笑看他:“对我此行可满意?”

  他凝视着我,凤眸蕴着笑意:“你说呢?”

  最讨厌他这样了!不知道人家会害羞的么!

  我大脑一阵混沌,连踏空了台阶也不知道,直直向前跌去。

  忽然腰间一股力量拦住了我,伸手一勾,我撞上了身后的胸膛。

  我羞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看他,片刻后只听到他略显揶揄的嗓音传来:“然弟如此盛情,为兄只怕是要断袖了。”

  我抬头仰视他,面色平静,心中却已跳如擂鼓,脱口而出:“那你断不断?”

  我们相互对视良久,他蓦地笑了,揉了揉我的发:“旁人不知,然弟还不知么?我只喜欢女人的。”

  我垂下眸,顿了顿终于问出口:“那我对你而言是什么?”

  他目视前方,不再看我,清冷的声音在雨幕的遮蔽下愈发低迷:“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好,那我等着。”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嘴角已不自觉弯起笑意。

  我们相识四年,相知两年,他对我很好,不,是太好,如同我对他一般,他对我也一定是不同的吧。

  我等着,他告白的那一天。

  容钰皱着眉头,酸溜溜的想,果然不愧是燕相,文采真不错。只是看着看着,容钰觉得有些异样,便将这篇多看了几遍,反复琢磨。

  相比前几篇,它篇幅最长,透漏的信息更多。

  首先,是燕然写的“在这陌生的异世,他是我唯一的温暖”,“异世”是何意?不是本国人?抑或不是本朝人?回想丫头偶尔的言行举止,的确是颇多怪异。

  再次,那个男人教燕然处事为官之道,必然也是朝廷重臣,那位举荐燕然为官的井大人职位并不高,而且他并不叫翊。

  最后,那个男人相貌定然出色的很,自燕然寥寥数笔便可看出,性情清冷定然也是不苟言笑的。

  这样的男人……容钰毕竟已不在朝中多年,一时之间倒真想不出朝中符合的人物。

  容钰揉了揉眉心,放下纸张,站起身走到床边看丫头的睡颜。

  她眉眼安详,粉唇轻泯,有些纯真的孩子气,静静的躺在床榻上,似乎真的只是倦极睡去,待做了一个香甜的梦便会醒来。

  容钰伸手抚上她的侧脸,浮躁的心情渐渐平定,不管她前事如何,她的丈夫终是他容钰,想到此容钰看丫头的眼神满满的温柔与心疼。

  暖暖,三天了,再美的梦也该醒了啊,你怎么忍心让夫君一个人醒着呢?

  她一个人行走在不知名的地点,身侧景色瞬息万变,时而沧海,时而桑田,她忘记了自己是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只想着要一直走一直走,不能停。

  “然弟,……然弟。”忽而一声长叹引得她侧首看去。

  那男子修眉凤眼,一身白衣,清冷干净得就像初冬飘下的第一瓣雪花,一直飘到了她的心里。

  “然弟,前方的风景大同小异,为我停下来吧,我向你保证,有我在一天,绝不会让你冻着饿着。”原本凌厉的眉眼因为她变得如此温柔诚挚,她心中一动,缓下了脚步向他走去。

  她走到他身边,扬起笑脸张了张口要唤他的名字,突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她低下头,一把锋利的宝剑穿胸而过。

  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对面的白衣男子,他仍旧对她笑得十分温和,凤眸中甚至透出丝丝缕缕的不舍:“然弟,你太累了,该歇歇了,为兄送你一程。”

  剧烈的疼痛使得她跌在地上,但她仍要倔强的抬头看他,嘴唇翕动着,发出的声音却低不可闻:“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

  可是她已痛得几近昏厥,没有力气讨问原因,也无法阻止那男子毅然决然离开的脚步。

  如果当初不停下来该多好。奄奄一息的时候,她这样想。

  万幸,她得救了,又重新活了过来。

  这个男人,她的夫君,身体虚弱,不能说话,却意外地待她很好。

  她很依赖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愈久,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原本是要干什么去的呢?

  她告诫过自己什么呢?

  再也想不起来了。

  斜阳西去,丫头在昏迷后的第五个黄昏时分悠悠转醒。

  房间里空无一人。

  丫头懵懵的下了床,连鞋都忘了穿,待赤脚踩在地板上,脚底传来的凉意又使她缩回了床上。

  抬首打量着这个房间,既熟悉又陌生。丫头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原本应该有个人的,怎么不在了呢?心急得赤脚下地就向房外走去。

  看完了丫头的手札,容钰难得的震惊了,有些不可思议,就去问了问容慕,毕竟他在学堂消息比较灵通,又常与唐县令来往,对朝中的人物比较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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