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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天师[重生]_一袭白衣【完结】(173)


那块帝王绿论起成色比周通原本的那块还要好,只不过已经被雕琢成了玉蝉的样子,虽说雕工极好,玉蝉翅膀上的细微之处都纤毫毕现,可终究成了型,又以人灵蕴养了这么多年,少了些自然的灵气,比起他手头这块刚从原石皮子里划拉出来的帝王绿还要差上一点。
再加上又是端木秋的心爱之物,端木秋嘴上说着舍得舍得,但是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她心里头肯定不舍。周通前后一合计,说道:“秋姨这枚帝王绿也是上品,但是可能跟我需要的有少许出入,还要麻烦秋姨帮忙物色更好的,最好是刚从皮子里解出来,还没怎么经过雕琢的。”
端木秋闻言皱了眉头,神色间颇为为难地说:“你说要只是找个灵气足的玉石还好说,要找刚解出来没经过雕琢的就有些难了。这些纯种翡翠一般在解出来之后就能卖个大价钱,很少在市面上流动。如果你真想找的话,最好还是去赌赌石,不过风险也大。”
端木秋并不知道周通的那双yīn阳眼,只知道周通赌石是在断气,可依照她的经验,即便是天师大家,凭借断气来挑选翡翠也不怎么太靠谱,她虽然很少涉足天师一道,但毕竟也是入了道有些修为的人,再加上经营这么个玉石铺子,识气的功夫从来没有落下,就这样也不敢轻易妄断赌石里的玄机,很担心周通走上赌石这条路把自己的家产都给败光了。
这个法子本来被周通列为下下策,可仔细想想,却没有一个比这个路子更好的选择。
他点了点头,送了一对豆种的翡翠镯子给端木秋,说:“秋姨,这几天再麻烦你帮我关注一下,如果有渠道的话一定要联系我。”
“这事我答应你。”端木秋把镯子推还过去,“但东西我不能收。”
“秋姨。”周通笑着说,“那就这样吧,镯子放在这儿你拿去卖,卖得的价钱咱们三七分。”
“什么三七分。”端木秋板了脸故作生气地说,“还是老规矩,我只抽你10%。”
“行,秋姨说什么都行。”周通笑呵呵地讨好道。
两人出了绿意之后又在老街几家玉石店看过,都没什么让周通满意的货色,周通路上在琢磨是不是真要去一趟缅甸,那边盛产翡翠,也许能淘到也说不定。
正想着,却见一辆车停在了他门前。
那辆火红色的兰博基尼特别扎眼,引得周围人都在驻足围观,从车里走下来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chūn天太阳软得跟团棉花一样还戴了副墨镜,左右看了看似是怕人认出他来一样。
饶是如此,周通也一眼认出来,这人就是前几天在张家园碰见的那位李天河李大少。
李天河一向瞧不起做这种生意的,可他别忘了最早的江湖还是得靠这批人给撑起来,以前相字先生还能摆个铺子到衙门门口呢,赌行正式成型比这明八门晚了太多,再说,赌石里头的猫腻不比这些明八门里的要少。
可时代变了,现在的社会基本只认钱,旧社会士农工商最次等的商在现在反而地位最高,李天河家里有钱,腰杆子就比别人挺,自然有脊梁去瞧不起一些他讨厌的阶层。
这次他来这儿不是为了风水算卦,是来找周通一决高下的。
那日回去之后,李天河的傲气折磨得他日不能食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最后决定,再来试探周通一回。
这回,他肯定要探出来周通到底是个什么底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八门是:金(算命)、皮(卖假药的)、彩(变戏法的)、挂(武艺相关)、平(评书)、团(相声)调、(野大夫)柳、(戏曲)
暗八门是:蜂、麻、燕、雀、花、兰、葛、荣。暗八门基本都是骗子或者qiáng盗。
蜂:一般是那种XX堂之类有组织的,行骗目标是富贵人家,有点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意思。
麻:是单枪匹马骗人讹诈的,一般会装成江湖术士来骗钱燕:一般是骗的姑娘,拉扯着皮ròu生意
雀:这个在暗的前四门里头最损,也是属于有组织的那种,但是办事比较心狠手辣,常常会谋财害命,又叫缺门,意思就是缺德门花兰葛荣这四家据说本来是一家人,一代传一代,有师父带着,一辈一辈把绝学技艺往下传那种。没师父,没徒弟,没名分的那种还不入流称为这四家的人……感觉还挺有bī格的2333
花是职业赌徒,会出老千
兰是绿林响马,属于有文化有技术有水平有传承的劫匪……
荣:这个怎么说,打个比方就是那种有名号的什么高来高去的那种大偷葛:一般是指除了上述三家以外靠着武艺做非法营生的,比如说什么杀手啦,打手啦之流的~
PS:赌石不算赌,国家不管哒。

第137章

李天河似乎怕被人认出来,左右乱瞟,毕竟这行当也是互通的,常常有人拿玉石之流的去找这类的风水铺子开光或者做一些除祟仪式。他这一眼就瞟到了刚回来的周通,李大少跟周通瞪了一会儿眼,十分尴尬地咳了咳,把墨镜摘了下来,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周通温和地笑了,他上前去将铺子门打开,引李天河进去,“李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李天河见周通举止落落,脸上的表qíng自然了很多,他跟着周通进了店铺里,说道:“前些日子跟周先生一见如故,这几日惦记得很……”
话没说完,李天河就觉着一把把冷刀子落在脸上,他身子一抖,往视线根源处看去,见到那天跟在周通身后的解石师傅正一脸寒气地瞪着自己,登时就有些发蒙。
周通说道:“李先生喝什么?”
“随便,不用太客气。”李天河就坡而下,没敢继续之前的话,改了个说辞,“虽然只有一面之jiāo,但是我已经把周先生看做认识多年的故友,昨日收了个请柬,立马就想到了周先生,不知道周先生可否略给我点薄面,跟我一起去玩两天,保管这趟值得很。”这话说得客套,但李天河那表qíng里就没多少客套的意思,他傲慢惯了,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放下身段,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像是请求,但话里的味道却是“老子请你去是给你面子,你敢不去就是拂了老子面子,老子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说着,李天河就将手里头的请柬递了过去,周通拿过来一看,顿时有种想要什么什么就送上门来了的感觉。
李天河送来的这张请柬是国内有名的玉石大会的请柬。
在这大会面前,张家园的这个赌石盛会根本就不够看,J市是全国出了名的赌石大市,一向有小帕敢之称,在J市土生土长的人,在知道人类基本常识的同时就知道赌石的相关知识,甚至有传说,家里人给小孩过成年礼的最好礼物不是金银不是跑车,而是带他亲自去挑一块他喜欢的原石。
以赌石为中心,培养成了一个市独有的文化,J市的市徽都是一块解了一半的原石,其赌石盛行程度可见一斑。
周通拿来请柬仔细看了,跟张家园的活动流程差不多,只不过格调比张家园的高多了,除了常规的赌石之外,还有专门的分别以“全赌”、“半明半暗”和“明料”为主题的赌石论坛,有解出来的好东西当场就可以进行jiāo易,私下买卖,找人公证或者是提jiāo拍卖申请都可以。
这简直是不能再合适了。
有这么正规的活动方,他也可以想办法收点原石,就是不知道手头的钱够不够用。周通琢磨着,准备回头去银行里拾掇一下看看还有多少钱能不能都提出来,再不行就跟端正借一点。
想到这儿,周通就把请柬给收了,“谢谢李先生的邀请,我一定准时到。”
李天河嘴角一勾,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在四周围看了看,可能是因为今天心qíng好,看周围什么都顺眼,觉着周通店里的摆设实在是招他喜欢,几个玉器成色好得很,李天河摸了一把,说道,“周先生是个懂行的人,这几枚玉器都是好东西啊,水润水润的。”
“是啊,而且还能驱邪避祸,李先生有没有兴趣买一件回去摆一下?”周通似有深意地说。
李天河闻言就将手收了回来,他将欢喜的目光敛去,假模假样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算命的先生说了,我天生命硬,妖魔鬼怪避之不及,怎么可能来骚扰我。”
“妖魔鬼怪是不能……”周通故意拖长了音调,用算命师傅独有的高深莫测的语气问道,“那女人呢?”
李天河:“……”
李天河一哆嗦,像是被周通看穿了一样,结结巴巴地说:“女、女人?什么女人?周先生在说什么?”
“没什么。”周通莞尔一笑,不在意地将架子上的一枚小小的玉葫芦拿了下来递到李天河手中,“这枚玉葫芦送给李先生。”
李天河狐疑地将葫芦接了,听周通说道:“葫芦音似福禄,多子,可吸收煞气,是我送给李先生的小小礼物,谢李先生带我去参加赌石大会。”
这番话说得微妙,再接上之前周通说的要他防女人,李天河忍不住多了一个心眼,他道了谢后就将那枚玉葫芦揣进口袋里,开了车走人。
等李天河走后,云修从翡翠雕刻的白菜里面飘了出来。
那枚冰种翡翠在云修的要求之下被凌渊刻成了一颗大白菜,刚雕好的时候周通虽然感慨凌渊的技艺高超,但架不住云修那么个人跻身在一颗翡翠白菜里头,第一次看见云修从白菜帮子里飘出来,没忍住笑了好半天。
按照云修的解释,白菜高洁典雅,洁身自好,正合适他不过,凌渊当时就冷笑着拆了云修的台,说白菜好养活,云修现在就是一个灵体,朝不保夕的,附身在白菜里面好活命一点。
云修说:“他自己招惹了桃花煞不说,还觉着你在骗人,你帮他gān嘛?要女人身上跌一跤才知道疼,渣了那么多女人,就差闹出人命了。”人命自然指的是打胎堕胎。
这边见云修冒头周通就知道他没好话,云修一张嘴损死人不偿命,又没什么发作的机会,按照凌渊说的,现在就跟村东头的老大妈一样成天背后说别人坏话,过过gān瘾。
周通安抚了云修的qíng绪,说道:“他要是出了事qíng,谁带我去J市参加赌石大会?”
云修一噎,拿那种一山还有一山高的眼神看周通,不禁转过头对凌渊小声赞扬道:“眼光不差。”
跟约定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星期,这一个多星期够李天河受得了。
他眉心有颗小痣,桃花煞的煞气都凝在了那颗小痣当中,前几天在张家园里见到李天河的时候,那颗小痣里的桃花还只是含苞待放的样子,不仔细看得话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这次见了却不得了,那桃花煞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催生得抽枝发芽,长得极快,将那颗黑色的小痣都染得有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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