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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臣为邻_雾十【完结】(104)

  简直、简直……

  大长公主啪的一下写满了信息的纸拍在了桌子上,幸好她选择了早早的收拾这个蛀虫!大长公主看着一张张证据,有些齿冷。

  但这还是不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朝上竟然还有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希望能够秘密处决了张尚书了事,绝对不能把这些公开。当然只有一部分人是心怀叵测才这么说的,还有一些人则是担心传出去被下面的官员模仿。毕竟在张尚书之前,大家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大长公主冷笑,不等群臣逼着她做出什么让步,那边契国的燕王已经发来了抗议。针对张尚书的,他是一心爱慕镇国大长公主没错,可并没有逼迫下嫁公主的意思,驰援公主也是出于契国皇帝的命令,他一心为国,这般诬陷他只是为了儿女私情,若大启不给一个令他满意的交待,他是不会善摆甘休的!

  大长公主扫了一眼群臣:“都看我做什么?我可没和这个契国的黄毛小子私下有任何联系。”

  这回没人敢再怀疑这里面有没有儿女私情的交易了,反而在担心邦交:“那、那好歹也是一国的王爷,殿下,殿下,咱们好歹客气点。”

  “呵。”

  闻天是真的没联系过燕王的,她不想给对方一丁点的错误信号,只是燕王那边也不是那么好性子的,能够随便被人拿来当大旗狐假虎威。

  作者有话要说:  *“地经”真实存在,是南宋的特色之一。古人真的很会玩。那首诗也是真的,只是把地名“临安”变成了文中的“江左”。

  第58章 第五十八份产业:

  作为神州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两个国家,还是紧挨着的邻居,有世仇,大启和契国的关系在所有人的印象里本该是剑拔弩张,人脑都要打出狗脑子的那种。

  但实际上,大启和契国真正的交战次数其实很少。虽然边关时有摩擦,两国百姓也偶尔会进行武装私斗,但两个国家之间是轻易不会上升到真正的宣战这种程度的。一直默契秉承着“能口头逼逼的,绝不动手”的外交原则,来回给彼此发抗议信,就和玩似的,最“热闹”的时候,大启和契国曾在一天之内,彼此互发了十二封抗议信。由于信息的延迟性,两方往往是在驴唇不对马嘴的互骂,但依旧“抗议”的津津有味。

  这样奇特的外交关系,和燕王与镇国大长公主之间那点感情毫无关系。他们还没有重要到可以把一国外交当儿戏的程度。

  应该说,是先有了契国和大启之间这样有点匪夷所思的外交关系,才有了后来燕王单恋敌国公主还能恋的天下皆知的喜剧效果。他们亦敌亦友,做不了永远的朋友,也做不了永远的敌人。他们有可以共同管理的两属地,也有不死不休的摩擦性。

  这其实是一种当几个国家的文明同时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后,才会显示出来的相对和平的外交局面。只有未开化的野蛮人才会用武力征服一切,这不是大启文人的自我安慰,而是一个历史文明不断进步的必然特征。大启的悲哀就在于,它的精神文明进步的太快,而武力值方面的硬国力却没有跟上,不足以保护这种高层次的精神文明。

  两国都实在是太过庞大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是他们的军队还是百姓,都承受不了这两个庞然大物之间真正的真刀真枪。

  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是,两国如今都陷入了一些麻烦。

  大启是连续频繁的死皇帝,契国则是接连出了两代昏君。这才给了夹缝求生的蛮人一个机会,一个先吃下契国一半,后拿下大启一半的天然契机。

  在大长公主生活的上辈子,历史的发展就是这样,蛮人趁势而起,契国被,被迫西迁,有了西契;大启被灭,偏隅江左有了南启。他们都在做着复国梦,却至死也没有成功。唯一算寥表安慰的是,使用阴谋诡计设计了他们的蛮人,最终也没能笑到最后。

  这辈子大长公主重生的时机太晚了,还是让大启失去了雍畿,但也没有到了彻底没有办法翻盘的时候。

  而在大长公主的计划里,契国算是比较重要的一环,她想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先一致对外把蛮人弄死。

  有了燕王,大长公主的想法会事半功倍,可也是因为燕王,让大长公主有点不太好发挥。

  但大长公主也不能否认,燕王发来抗议信的这个神来一笔,帮了她大忙。

  在朝臣研究着该如何处置张尚书来平息契国燕王的怒火时,大长公主则在研究她该怎么礼貌又不失尴尬的还了燕王的这份情,并且让对方明白,他们真的不可能!

  “如果不行,就只能麻烦你亲自出使一趟契国了。”大长公主说的客气,但却不容置疑,她最后这样在下朝的时候对房朝辞道。

  “臣定当竭力,不负殿下所托!”房朝辞一脸诚恳。

  “怎么?不想去?”大长公主挑眉,哪怕房朝辞演的再好,大长公主还是看出了他的不情愿。

  “臣和世子发生了一点小争执。”若在这种时候离开,两地相隔不太可能带给他们彼此冷静,反而更大的可能是关系上的渐行渐远。

  “怎么了?”才一天,这俩怎么从不是谈恋爱胜似谈恋爱的状态,变成岌岌可危的“分手”危机的?

  还能怎么着?

  被谢介识破了房朝辞的小手段呗。房朝辞带谢介去莫寻书院给大长公主办事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陈老会提出的要求,三个人一起考试。

  本来,房朝辞准备在那之后安慰谢介:“去考试,又不是一定让你去上学。”

  但谢介在连日听了那么多房朝辞的厚黑学小课堂后,不敢说他变得有多么聪明吧,至少他看破了不少房朝辞温水煮青蛙(别名得寸进尺)的套路。

  “今天是考试,明天就是上学了。”谢介对陈老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不管他考多少,陈老都能假装自己眼瞎说他是可塑之才,把他收入门下。

  房朝辞在诧异谢介这次的反应速度的同时,也有点小骄傲,因为这明显是他的教学成果。有些老师会比较害怕被自己的学生超越,会觉得那让自己失去了一直高高在上的资本,但也有的老师毕生所求就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超越自己,他以他的学生为荣。房朝辞在厚到不能更厚的滤镜作用下,就属于后者,很严重的后者。

  谢介见房朝辞没有丝毫被戳破后的愧疚,自然就更加生气了,站在半山腰上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房朝辞,鼓着脸,叉着腰。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上学。”房朝辞仰着头,逆着光,看着他的谢介。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想要让我入官场!”谢介用一模一样的句子还回去。

  然后,谢介就不听房朝辞的解释,一个人赌气回家了。当然,他没有忘记把房朝辞捎带一起带回家,再怎么生气,谢介也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这是他的原则。

  套用一句被用烂的了话来说就是,一边为你撑伞,一边与你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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