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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丑了我拒绝_阿辞姑娘【完结+番外】(94)


这样一想,酒嶷又舒心了一些,可烛渊转过头把那一半受伤的脸bào露在酒嶷面前时,再联系到歩医来时的路上和说的:烛渊为救云采夜,上半身都被烧得只剩白骨之事,他又被噎得说不出话了。
伟岸壮硕的身材没了,棱角分明的小俊脸也没了,好友能对着这样一张脸露出满是爱意的笑容,他们俩绝对是真爱啊!
酒嶷gān巴巴地笑了两声,对云采夜道:“你小徒弟……挺好的,挺好的。”
“歩医上仙,酒嶷上仙。”烛渊站起身,向歩医和酒嶷问好道。
酒嶷把药酒放到石桌上,蹭到云采夜身边坐下,看着烛渊那张脸他自己脸上也满是纠结:“别客气,你马上就要嫁给采夜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烛渊挑了挑眉,但也没有反驳酒嶷的话,只是说道:“礼不可废。”
酒嶷听到他这话面上更纠结了,心道:去你妈的礼不可废,你两个师徒乱伦的家伙还有脸在我面前提礼?
不过这话他可没有说出口,而是将带来的两坛酒打开,为在场的四人各倒了一杯,举起酒碗道:“来来来,这是我在秘境中连夜酿出上好药酒,喝了补身补肾,gān了它!”
说完,他就将碗里清澈的酒水一饮而尽,对云采夜推到他面前茶水碰也不碰。
云采夜知道他嗜酒的xing子,见此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唯有烛渊盯着面前这碗酒动也不动,眉间满是严肃——他在传承记忆中从未见过伤成他这样的亚犹龙吃东西,他们一般都是等身体长好了,才吃点高能营养剂补补身体。而他现在胃都没有,这些东西吃了能到哪去?
“烛渊他现在不能吃东西。”云采夜也想到了烛渊现在的身体qíng况,对酒嶷说道。
歩医现在也知道烛渊当时拿药为何犹豫的原因,他看了一会烛渊脸上和脖颈处的血痂,准备让烛渊把手伸出来给他把下脉,但又记起他五脏六腑都没了,只能开口道:“……把衣服脱了,我看一下。”
烛渊闻言朝云采夜望了一眼,在他眼中没发现异色后便解开腰带,将衣袍褪至腰间露出白骨森森,蓝焰环绕的上半身来。
歩医行医多年,除了无血ròu的灵物化为人形外从未曾见过这样奇特的景象,可灵物因无血无ròu,他们化成的人形也不会受伤,只会渐渐消散,不由对烛渊的种族再次好奇起来。
酒嶷咽了咽口水,对烛渊道:“你不痛吗?”
烛渊道:“不痛,就是血ròu生长时有些痒。”
歩医问他:“你这身上的蓝焰是怎么回事?”
烛渊闻言便直接站起身来,直接化作一堆蓝色的蓝焰星雾飘到云采夜身边后再凝聚为人形,只是他上身部分依旧只有白骨,说道:“这可以算是我族的魂焰吧。”
“魂焰?”歩医问了一声。
烛渊点点头:“是的。我族族人死后,并不会留下尸体,只会化作灵魂石。”
云采夜听到烛渊这话后愣了一下,随后从衣领间扯出烛渊送他的那颗蓝色石头。他在六界从未见过这样的石头,而烛渊也只告诉他这是很重要的宝贝,没有细说。此时在听烛渊的话,云采夜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烛渊所说的“灵魂石”。
酒嶷眼尖,见云采夜掏出个漂亮的小石头便伸手要看:“这石头真漂亮,采夜给我看看。”
“不给。”云采夜立刻把石头塞了回去。
“嘁。”酒嶷瞥了他一眼,“那么小气啊。”
云采夜也不反驳,只是笑笑地饮酒,颊上飘上一层淡淡的粉润,衬着他周围的纷然而落的桃花,更如玉雕的天人jīng致。酒嶷看着他那张天下无双的绝世容颜,一点气都生不起来,只是不断暗叹着:烛渊怎么就这么好运呢?能天天和这样的美人睡在一块。
其实不止是酒嶷这样想,仙界任何一个见过云采夜的人都是羡慕他那尚未公布出去的“心里人”的。
剑神大人在裳兰上仙的生辰宴上婉言道自己已有心属之人后,爱慕采夜上仙的仙女仙男们心都快碎成片了,更有极端之人找到歩医谷中,说自己恐怕得了心疾,窒痛难捱,搞得歩医很是无语。
不过迄今为止,仙界也仅有几个与云采夜特别亲近的人,才知道他那“心属之人”到底是谁。
酒嶷可是有幸见过云采夜和烛渊在苑中胡闹的qíng景的,因此体会便比旁人更深——恐怕挚友与他小徒弟的事一公布出去,整个仙界都得炸吧?
“你俩何时举行合籍大典啊?”酒嶷问道。
“等烛渊伤好。”云采夜放下酒碗,视线移向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况且我现在这幅样子,也不宜在众人面前出现。”
酒嶷憋住气,把到嘴边的“你没事,大家看到你的脸就满足了,倒是你小徒弟,本就就其貌不扬……现在更丑了……”的话咽了回去,只是不断点头:“甚好甚好。”
云采夜察觉到酒嶷话中有话,不过他不用多想也能知道他想说什么。旁人只知道非议小徒弟的外貌,却不知道他这人有多好,以貌取人真是要不得啊。
“不过我还真是佩服你的。”酒嶷顿了顿,又开了口,“你们俩真心相爱,就要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用管旁人说什么,等你俩合籍大典时,我一定要送份大礼!”

第99章 养伤4

酒嶷人虽不怎么靠谱,但对看重的朋友出手是极为大方从不吝啬的,烛渊身穿的玄色仙医便是他与歩医一道送的仙礼。
云采夜闻言也不婉拒,笑了笑举杯道:“那采夜就谢过酒嶷了。”
“诶,谢什么谢。”酒嶷摆手,随后又凑到他身边来,“我是真心佩服你和烛渊的,毕竟很少有人能过心里那道坎……你懂的。你就没想过这事吗?诶,你和烛渊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他和烛渊怎么在一起?这期间经历太多让他如何作答?于是云采夜只能苦笑道:“大概是我太过放dàng不羁吧。”
“嘁,就你还放dàng不羁?这仙界谁不知道你采夜上仙最是规行矩步了,快点,老实jiāo代。”酒嶷用肩撞了云采夜一下。
云采夜瞧了他一眼,见他如此感兴趣不免也来趣了,笑着随意道:“哦,好吧,其实是烛渊勾引我的。”
听到青年这话,烛渊也挑了挑眉梢,但却没抬起头来。
酒嶷目瞪口呆地朝烛渊望过去,喃喃道:“他、他勾引你的?!”
“嗯。”云采夜点了点头,“我徒弟长得这么好看,我当然喜欢他啊。”
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人会觉得他好看!酒嶷把这话藏在心中,没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但面上还是十分纠结:“他勾引你……你就这么中招了?你的定力哪去了?”
“我定力不好啊。”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小徒弟带上chuáng,还在各处地方做那等私密之事……一想到这,云采夜也不由地怀疑烛渊是不是真把他魂勾去了,“又或许是以前没人勾引过我吧。”
“谁敢勾引你……”酒嶷嘟囔道,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你真不知道……有些人喜欢你?”
云采夜淡定地喝了口酒:“我不知道啊,谁还喜欢我了?”
酒嶷看他一脸淡定,心道难道他真不知道?便随意摆摆手:“不就先前那些那些嘛,你现在都有主了,谁还会来勾引你啊。”
烛渊听了酒嶷的话可不这么认为,盯着他师尊的小妖jīng还有很多呢。而且青年居然还学坏了,都不肯承认这明摆的事实,可不就是怕他折腾他吗?
于是烛渊笑了笑,举起酒坛为云采夜斟满酒道:“难说,毕竟我现在无名无分,师尊还不知何时才会娶我过门呢。”
云采夜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一定这话就知道小徒弟又醋了,只能僵硬地笑笑:“师父不是在等你伤好吗?”
酒嶷一看这两人又浓qíng蜜意地搅到一块去了,便觉得眼疼,他瞧瞧一直安静在一旁喝茶也不与他说话的歩医,心里就来气,yīn阳怪气地说道:“是啊,毕竟现在仙界可没那么多规矩,下界的小妖jīng又数不胜数,指不定哪天就像宇文猛将军一样被狐狸jīng勾走了魂呢。”
“宇文猛?”云采夜放下酒碗问了一句,“他没回仙界吗?”
“回了啊!”酒嶷看云采夜注意力转移到他这边了,马上就掏出自己的蓝缎小扇摇了起来,“可他去帝君那匆匆复命后便又下界去了,现在众仙都在说他是被狐狸jīng吸走了魂。”
云采夜嗤笑一声:“无稽之谈。宇文猛将军镇守仙界数万年,定力总不可能比我还差吧?怎么会被一只狐狸jīng勾去魂了呢?”
酒嶷在心里嘀咕:你当初还被一颗黑蛋迷得死去活来呢。
面上却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先前我也是不信的,宇文猛那死面瘫谁会看上他啊?不过他第二次回来时,脸色好像很难看,身上全是臭不可闻的狐臊味,简直坐实了那个传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采夜愕然,转头看向歩医问道:“真是这样?”
“是的。”歩医也挑起眉梢,“不仅如此,他才回来半天,便又匆匆jiāo代好事物跑下界去了,走的时候,还去裳兰那求了套喜衣,又来我这里要走了几瓶仙药,还到月老那顺走了一根红线……”
“啧啧啧!就是啊!”酒嶷把扇子一合,唯恐天下不乱地接嘴,“这一看就是qíng根深种啊!还来我家歩医这拿了有助修行的灵药,明显就是为了让那狐狸jīng登仙嘛。”
“你说说,这狐狸jīng怎么这么厉害呢?”酒嶷咋舌不已,“连宇文猛那种死木头都能化为绕指柔,真是匪夷所思至极啊。”
云采夜叹口气道:“你也别这么说人家,万一他们俩是两qíng相悦呢?狐狸jīng也不全都是坏的。”
酒嶷问他:“你这意思是你见过好的咯?”
云采夜“嗯”了一声:“我在博物洲的一位好友便是狐狸,是名散仙,为人很好的。”
“听听,听听!”酒嶷啧啧啧地指着云采夜,对烛渊说道,“你这还没过门呢,你师父就想着其他小妖jīng了,快收拾他。”
烛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佯装黯然神伤道:“师尊就是这般花心,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云采夜:“……”
酒嶷向来说不过云采夜,此时一听云采夜这话就像揪住他什么不得了的小辫子一样死命不放。而实际上,这还真就是他的小辫子。
青年剑小徒弟“伤心”了,马上解释道:“这算哪门子的新人?若真算起来他才是旧人,你是新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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