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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_金子曰【完结+番外】(1308)

  于嬷嬷微微低头扯起嘴角,活似一只笑面恶鬼:“这位马庶妃只怕给三殿下戴了顶绿帽子。”乃说起金粉世家那个叫丁滁的帐房先生。

  世子妃听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有如此大的胆子?!臣妾……不敢信。”

  娄氏道:“既有证据,由不得你信不信。”她靠了靠身后的引枕叹道,“我老了。岳儿又大了,不肯听我的话。你是他嫡妻。须知,女人身在后院,比不得朝堂可以大刀阔斧。女人唯有四两拨千斤。一件小事惹出另一件小事,却能消弭一件大事。无声无息,没人知晓,这才是女人的本事。你好生琢磨着。”

  世子妃忙下拜:“谢娘娘指教。”她遂抱着盒子回府去了。

  过了几日,世子府后花园中桂花盛开。世子妃便撒了帖子,请了许多京中贵妇来自家赏桂;三王妃自然在其中。一时酒席开了,请了一班戏子来唱新戏,很是热闹。席上,世子妃拿着话头儿捉三王妃饮酒,一个机灵的大丫鬟奉命捧着酒杯送过去。

  主子们热闹着,这大丫鬟悄悄拉了拉三王妃身边那丫鬟的衣襟,引着她退到柱子后头,悄声道:“我记得你主子方才在留茵阁时裙子上有块玫瑰玉佩的,怎么不见了?”

  这丫鬟一瞧,她主子身上的玉佩果然没了,忙说:“多谢姐姐提醒,我这就找去。”乃悄悄同另一个丫鬟打了招呼,返身沿着来日的道路往留茵阁找去。

  不多时,这丫鬟找到了玉佩,却黑着脸。

  正文 第726章

  时近中秋, 天气爽朗,桂树飘香。金粉世家客人骤多,大户人家过节时替女眷添几件首饰本是常事。忽有个怒气冲冲的蟒袍公子提剑闯入, 身后跟了十几个护卫,瞧着就不善。掌柜的赶忙亲迎上前去。此人冷森森的道:“叫丁滁出来。”

  掌柜的一愣:“敢问这位大官人……找他何事?”

  后头一个小子尖着嗓子道:“让你叫他出来便叫去,哪来那么些废话。”

  掌柜的苦笑道:“这个……实不相瞒, 他已不在我们店里了。”

  “什么?!”尖嗓子一把抓住掌柜的衣领子,“人呢?”

  掌柜的道:“前几日听说他偷人家东西让五城兵马司抓进去。虽又放出来……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嘛。小人便打发他走了。”

  尖嗓子愣了:“偷东西?你们铺子不是薪水极高么?帐房先生还做贼?”

  掌柜的道:“说是偷了人家欲上进求官的祖传之宝。”

  那蟒袍公子冷笑一声:“好大的志气。”甩手就走。掌柜的躬身在后头相送。

  一行人出了金粉世家直奔五城兵马司。这儿的门子最有眼色不过,老远瞧见那气势便知道是自家老爷不敢惹的主, 一面使人进去喊指挥使赵承、一面点头哈腰迎着。蟒袍公子踩着尖嗓子的脊背跳下马,眼角余光都不曾扫到门子, 大步往里走。走到前庭,赵承已迎了出来, 跪倒在地叩头。旁的衙役眨眼跪了一地。

  蟒袍公子便立着不动,也不叫他们起来。尖嗓子上前低声道:“你们前些日子可是抓了一个叫丁滁的?偷盗人家祖传宝物?”

  赵承愣了愣:“抓是抓了, 失主在他们家没找到赃物, 觉得是自己弄错了人,下官便把他放了。”

  尖嗓子骂道:“废物!朝廷养着你们有何用!”赵承垂头不敢则一声。尖嗓子又问, “他住在哪儿?”赵承记性好,忙喊了当日去抓丁滁的衙役上前来。尖嗓子道, “你领路吧。”乃退到蟒袍公子身后。

  那公子拿起脚来就走,领路的衙役赶忙跟着。直至这帮人悉数走了赵承才敢爬起来。有人忍不住问道:“大人,这是谁啊。”赵承往天上指了指,又伸出三根手指头。众衙役齐刷刷打了个冷颤。

  为着压惊, 赵承泡了壶茶歇息歇息。才刚舒服了不一会子,方才那给蟒袍公子领路的衙役回来了,急忙忙喊道:“大人,那个贼跑了!”

  吓得赵承好悬没砸了茶盏子:“怎么跑了!”

  “咱们放他的当日就跑了。”衙役道,“那位主子笑得我浑身冰凉,说让我们画影图形,限期十日将此人找出来。”

  赵承脑袋“嗡”的一响,腿都软了。半晌才说:“那位主子说他做什么了没有?”

  “说了。”衙役道,“说是疑心他偷了件极要紧的东西。”

  赵承拍案:“那日竟放了他走!再抓到非活剥了皮不可。”

  “老爷莫要乱来!”衙役忙说,“那位说了,他要亲自处置。”

  赵承站了起来:“快!快画影图形满城张贴搜拿!”

  衙役苦着脸道:“老爷,那位主子不让弄得尽人皆知,让我们偷着查。”

  “什么?!”赵承急了,“咱们就这么点子人手,他若躲在犄角旮旯,偷着查哪里能查得到!”

  衙役嗐声道:“可不是!可他老人家跟前哪里容得我说话?”

  赵承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屋内转了十几个圈子,实在想不出法子来,跌足道:“先不管那些。画影图形,把人全都放出去找!”衙役应声跑了出去。

  不多时,五城兵马司成了空衙,衙役悉数打发到大街转悠,京中百姓莫名惶恐、不知出了何事。

  晚上,赵承回到家中,满面颓然。他媳妇何氏忙问可是遇上了什么难处。赵承长叹一声,将今日之事说了。乃瘫在椅子上摇头道:“整整一日下来,半点子消息也无。”

  这等事何氏是帮不上忙的,只得宽慰道:“这么多年,老爷风风雨雨都经过了。吉人自有天相。”赵承苦笑。他愁的是那位主子定下的十日期限。

  三日后,何氏的弟弟何顺来瞧他姐姐。见姐姐愁云满面,免不得探问。何氏抱怨道:“贵人也是不讲道理。如今让你姐夫寻个贼,又不许画影图形满街张贴,又只限了十日破案。今儿都第四日了,连点子影子都没有。”

  何顺并不在意什么贵人、贼盗,因今儿要来寻他姐姐要钱,便假意关切问道:“姐夫要找什么人?”

  “名字叫丁滁,也不知是不是真名。早先在家银楼做帐房先生,前几日有人告他偷东西,让你姐夫抓进去关了半日。谁知那人又没找到赃物,你姐夫又把他放了。银楼听说了,不敢再用他,便辞退了。谁知过了几日,贵人又找他。偏他自打进了一趟牢狱,出去就搬家了。”何氏哼道,“若他心里头没鬼,何必急着搬家?”

  何顺想了想,问道:“这人多大岁数?有家没有?”

  何氏道:“天知道老家有媳妇没有,京里头是没有的。模样瞧着三十岁上下,也不知究竟多大岁数。你等着,我取画像你瞧。”乃到里屋寻出丁滁画像来递给他弟弟。

  何顺瞧了那画像便笑:“这个年岁的男人、身旁没有媳妇、还在银楼当帐房,少不得宿柳眠花。让姐夫拿着这个去去窑子里头问窑姐儿,必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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