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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_金子曰【完结+番外】(148)

  这等事儿贾琮凑什么趣儿?遂悄悄哄宝玉说,他那日出去逛街,在路上遇见两个小丫头说话,听了半日竟是南安王府服侍贾姑娘的!原来元春诸事都好,唯有当日离宫匆忙,许多琴谱都忘了带出来,如今去街面上寻却是不易寻得好的。

  宝玉素日听闻女儿但有所求皆一心去替她们弄的,如今轮到他亲姐姐有东西寻不着了,登时伤都好了一大半,闹着要出去寻琴谱。贾母哪里肯答应,连骂带哄的命人好生守着他,又打发了许多人去外头各色铺子去,见琴谱就买、买回来让宝玉挑拣。宝玉自己不会琴,也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不好的,每日只胡乱翻书、愁眉不展。

  倒是黛玉听说了,向探春道:“他虽不会琴,咱们或多或少都学过几日的。”

  探春一想也是,遂命侍书去宝玉屋里将琴谱都取来,姑娘们替他挑拣出了些不俗的,黛玉又将自己私藏的琴谱抄了许多,一并送还给宝玉。宝玉喜得在炕上连连向侍书作揖,又洒泪写了一封书信极述说思亲之情,拿个包袱包好了,交给贾琮。

  次日,123言情亲抱了包袱去往南安王府后门,塞给守门的婆子二两碎银子,求了元春的一个丫头子出来相见,将包袱无声无息的送了进去。

  元春见了宝玉的信,泪如雨下:“果然进益了……”后遂愈发安心如隐形人一般过起小日子来。

  霍煊每日只为琴思烦恼,却不知另有人将黑叉画在了他的名字上。

  贾琮聚集了他的神盾局,另拉了龚鲲算是参谋,正式开会。

  他道:“现任南安王霍煊,狂妄自大、目无人命,险些害死了我大姐姐。虽不曾见过,也总归是我贾琮的堂姐。这口气岂能不出?故此,”他拿起炭笔来,重重叉在霍煊的名字上。“此人,务必给他个极大的教训,方能不负我等立此自卫之用的神盾局。”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且说这一日南安王霍煊访友毕,策马回府途中见一青衣女子携大黑犬于人群中悠然走过,立时忆起避而不见的秦三姑,心思骤起,拨马往城西而去。半路上,忽有个伶俐的小女孩跑过来,挥着手大声喊道:“骑大黑马的将军~~穿红氅衣的那一位~~有人找你~~”遂勒住了马。

  那女孩穿着蓝色的碎花小袄,亮晶晶的大眼睛,甚是可爱。她羡慕的瞧着霍煊的大黑马,凑上前来仰起小脸说:“将军,有位公子想见你呢。”

  霍煊问:“什么公子?”

  “他穿一件白色的好漂亮的衣裳,长得也好看!”

  霍煊好笑道:“他有没说他叫什么?”

  那女孩道:“说了,他叫水溶!”

  霍煊一怔。老北静王去后,因水溶乃一文弱书生,干脆交了兵权,倒是让圣人捡了个大便宜。两家从前极为亲近,近年却往来得愈发淡了。却不知道他寻自己作甚。因问:“他人呢?”

  女孩指着路边道:“他说在那得梦楼二楼的雅座,什么菊花的,单等你。”

  霍煊思忖了会子才说:“多谢。”遂欲拨马过去,见那女孩只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便问,“还有何事?”

  那女孩喏喏的说:“他说……他说你会给我十个铜钱。”

  霍煊大笑,命人给了她十个铜钱。女孩接了钱欢喜的喊了声“谢谢贵人”,一溜烟儿跑了。

  霍煊拍马到了得梦楼下,手下的亲兵遂替他打听二楼有什么雅座是带菊花字样的,店小二点头哈腰道:“想是二楼品菊小轩,已有位客人在等人,想来是等的大爷?”

  霍煊乃问:“那客人什么样儿?”

  那小二伸出大拇指来:“一位好富贵的白袍少爷,端的气派!”

  霍煊又问:“他带着几个人?”

  小二道:“唯他一个。”

  霍煊点点头,随小二抬步上楼,来到品菊小轩门口略一思衬,转身道:“你们且在外头候着。”亲兵们忙应了。

  霍煊推门而入,说时迟那时快,他才踏入门口一步,一盆水汪汪的猪血劈头砸下,躲闪不及,霍煊顿时浇了个红透。旋即又是一个黑乎乎足酒坛子那么大的圆物飞来,霍煊来不及多想,按绷簧拔出宝剑一招力劈华山下去,只闻“扑”的一声,恶臭散开,顿时飞溅了满屋子五谷轮回之物。只听四面铜锣声起,有人在下头高喊:“浇他一头猪血大粪——兔儿爷抢别人丈夫——”

  霍煊大怒,心知旧年造谣之人恐怕就在附近,旧怒添新怒,顾不得全身又腥又臭冲进屋中,里头没半个人影,一眼望见外头有个露台,露台上有个白色的影子正往外掠去,立时拔腿便追。谁知露台上还藏着一人,从后头偷袭了他一脚正中背窝,踢得他猛撞上露台的雕花栏杆,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栏杆断了,霍煊直掉了下去。他在空中已清晰的瞧见了,那白色的影子不过是件衣服!心知上当,遂于半空翻了个身。依着他的功夫本可以稳稳立住,偏楼下不知哪个缺德的倒了一大摊子水汪汪的油,恰将他滑了个四脚朝天!霍煊因是仰面摔的,抬目正好看到他摔下来的那露台上垂下一幅直落到地的白色长布匹,上头用朱红的略有些歪斜的正楷写着:“兔爷霍煊抢人丈夫迫人和离天理难容!”

  铜锣声又响起:“看他偷情摔下楼来——兔儿爷抢别人丈夫——”

  他的亲兵这会子早冲进屋里,偏他们慢了几步,没看到霍煊是让人踢下去了,只见他摔着了,都急了,忙拥下楼去看他们主子。故此皆不曾发觉那露台上挂着的鹅黄色软绡后头,就藏着一个穿一样颜色衣裳的人。

  四面围观者愈发多了,有三姑六婆、有市井闲汉,有笑的有喊的指指点点的,还有识字的大声将那白布上的字念了出来,摇头晃脑拖长了音。霍煊顿时知道此事只怕难以封住众人之口了,又觉腿疼的厉害,心中羞愤难当,一口血喷了出来,气昏过去。

  众亲兵也知道主子让人耍了,喝骂众人散开,人群反而越聚越多。终有兵士耐不住怒火拔刀大喝了几声,旁的见了也随着拔出家伙来。围观的一瞧人家动兵器了,哗啦啦立时散了个干净!偏这会子才有人想起来要找对头,四周哪里还有人?

  兵士们立时回头进店,揪住那店小二。小二跪地求饶:“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爷们饶命……”又有怒火烧天的提着刀进去一间间搜,吓得众位酒客抱头鼠窜,皆不曾见可疑之人。

  忽听不知哪个喊道:“那块大白布还挂着呢!”几个人又冲上楼去七手八脚的撕白布。因那白布太长,又结实,竟是撕了半日。闹了半日,终于有人想起霍煊还躺在地上呢。

  待霍煊让亲兵送回府里,王妃等虽都立时赶了过来,因受不得腥臭熏人,都吐了,倒是唯有一位他旧年纳的通房唤作柳枝的,强做无碍,轻手轻脚与他更衣梳洗干净了。一时大夫来一瞧,说是右腿摔折了,须得静养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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