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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_金子曰【完结+番外】(1608)

  朱桐对着她作了个揖:“多谢姑娘提点。”

  眉姑娘含笑道:“如此说来,白兰妹子也许还活着?”

  “也保不齐。”

  眉姑娘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告辞而去。朱巍命画师给假白兰也画上画像。

  狱卒进来回道:“大人,方才那个招供的小子在牢房里嚷嚷,说你答应了放他回去的。”

  朱巍失笑道:“我把他忘了。”遂命带那人到大堂去。乃向秦王道,“王爷,下官想试试这浮云堂楼上的护院有多大本事。”秦王点头。

  众人回到公堂。不多时,那锦衣打手也带上来了。朱巍命解开其铁锁镣铐,指着刘戍道:“要放你走也容易。你只与我这世侄打一场,你能赢了他便放你走。”

  那护院眼神一亮:“当真?!”

  “当真。”

  护院眯眼瞧了刘戍片刻,成竹在胸抱拳道:“公子请。”

  刘戍还礼,二人便斗在了一处。此二位皆是武艺高强之辈,霎时打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材,久久分不出胜负。朱巍掏出怀表看了看,命二人停手。二人皆意犹未尽,盯着对方不放。

  朱巍道:“天已晚了。你不是怕老子娘知道么?快走吧。”

  那锦衣护院一愣:“大人放我走?”

  “本官言而有信。”

  护院哈哈笑了两声,向刘戍道:“可惜未分胜负。山高水远,再也不见!”撒腿就跑。

  朱巍自然使了人暗暗跟着他。不曾想才一会子功夫那捕快便回来了,垂头丧气道:“大人,那人跑得太快,小人跟丢了。”

  刘戍得意道:“跟丢了也不要紧,我知道他是哪家的。”

  众人惊喜,纷纷问道:“哪家?”

  刘戍道:“高家。”众人一愣。刘戍道,“方才他与我交手时,恐怕被人认出家传功夫,特意使了荣国公贾代善所创的一套贾家拳。”他嘿嘿两声,“他以为没人认得?偏我认得!高家与贾家是姻亲,且贾琮那人十分大方,半分不在乎将贾家拳传授给朋友,遑论姐夫。除了高家,这长安城还有谁家能学到贾家拳?”

  众人面面相觑了半日。朱巍捋着胡须道:“高家规矩重,对子弟管得紧。难怪他别的不怕、只怕家里知道。”他想了想,“刘贤侄,你可累了没?”

  “尚好。叔父可有使唤?”

  “烦劳你再比一场武。”朱巍道,“本官想试试,是独这高家小子武艺高强,还是锦衣打手个个武艺高强。”刘戍爽利答应了。

  遂随意另提了个锦衣护院上堂与刘戍交手,果然也是个高手。朱桐赞道:“难怪楼上的穿锦衣。”

  将此人送回牢狱之后,刘戍道:“正经军营里的路子。这位也是将门子弟。”朱巍缓缓点头。

  晚上已难有别的线索了,余下的便是慢慢审问浮云堂与毕家的人。今儿从下午到晚上没安生过,众人暂且散去。秦王迟疑片刻,将浮云堂赌客的名录塞进袖子里,没告诉他舅舅里头有表哥的名字,也没告诉陈大人里头有他儿子和幕僚。瞧那小模样,定是睡不着的。

  朱桐回到院中,赶着将此事一五一十说与媳妇听,顺带整理思绪。听到眉姑娘所言,刘净立时道:“出家的女人不打耳洞。”朱桐一怔。刘净道,“当年我不是当过一阵姑子么?在庵堂中住着,亦有道姑来串门子。但凡是年少出家的尼姑道姑,都没有耳洞——她们不带耳环耳坠子,打耳洞作甚?”

  朱桐拍手道:“有道理!阿净,那如何区分尼姑道姑?”

  刘净想了想道:“尼姑头上有戒疤。”

  朱桐顾不得才刚回府,立时返回衙门。与仵作一同打开那女子的发髻一瞧,果然有几个戒疤。发髻拆开才发现,这女子的头发不长,长短只得他媳妇头发的一半。朱桐点点头:这必是个才还俗不久的姑子无疑了。

  重新回去,只见刘戍正比手划脚的同刘净说话儿。见他回来了,兄妹两个都说:“可来了!正预备往京城发电报呢。”

  朱桐拉开椅子坐下,先自斟了一盏茶饮尽,方道:“我已大略有了点子头绪。”

  刘戍立时喊:“你方才怎么不说!”

  朱桐笑道:“方才哪儿能说啊!”乃正色道,“头一个人物,裘行正。给京城发电报,让神盾局好生查查哪家王爷有野心想谋夺秦国。”他又斟了盏茶吃。

  刘戍拍案:“快些说完!”

  朱桐道:“今儿若非咱们凑巧逛到了那头,裘行正便会领着摄影师拍下许多夏奎杀人现场的惨烈照片。若没有大哥提醒,秦王自然不知道‘照片当由仵作来拍’这等小事。到时候裘行正在庾二老爷跟前掰扯一番,哄得庾二老爷跟王爷添油加醋的描绘,再借由照片去王爷跟前露脸,顺带露才。王爷少不更事,裘行正插入这桩案子不难。他自然不会像我这般有了点子发现立刻说出来,只管慢慢查,最终辛苦查明:浮云堂原来不止不交税金,还是官商勾结、公然行贿之所。依着今儿那赌客名录,秦国官场得乱套。”

  刘戍嘴角扯了扯:“还请了一群将门子弟做打手。”

  朱桐接着说:“文武两班都得大乱。浮云堂不过是个引子,这案子不知道得掀下去多少人。权力便空出来了。从裘行正到长安的时间来看,应当是哪国王爷见燕赵等国联邦,得了启发,有心效仿。”

  刘戍不曾想到这一节,怔了怔。好半日,忽然骂道:“我知道贾琮为何非要我来秦国了。我就说么,他手上岂能没有旁人?”

  朱桐哈哈笑道:“你才明白?”

  刘净奇道:“不是因为你二人乃亲戚?”

  “非也。”朱桐道,“大舅子是过来人,那厮是指望大舅子劝说秦王入伙。天下纷争从不讲理。你不惹人家,偏总有许多人要来惹你。”刘戍重重哼了一声。

  刘净赶忙打岔:“那个毕大老爷呢?”

  朱桐道:“咱们反着推回去。已知夏奎是被人安排着从狱中出来的,且裘行正是掐着点儿过去拍照的。可知裘行正十分清楚夏奎会在何时行凶。再往前推,裘行正与安排夏奎越狱之人是一伙的。”

  刘净道:“裘行正还十分清楚夏奎的武艺,”

  朱桐连连点头:“不错!裘行正非但知道夏奎武艺,还知道那十一个寻常护院的武艺,知道夏奎本事强出去他们许多。”他击掌道,“裘行正与毕大老爷是一伙的。死在毕府的那人不是毕大老爷,大约是个替身之类的。”

  “且慢!”刘戍脑子转不过来,“他俩怎么就是一伙的了?”

  刘净道:“夏奎是毕大老爷挑的,性子粗直、当过镖师、武艺高强。那十一位死了的护院也是事先挑好的,武艺逊色夏奎许多。先拿银钱买通那十一位,如此这般说好了。再让夏奎去问一众护院谁愿同他一道往咸阳接货,十一位便抢着要去。而后在毕府灌醉夏奎送他回家,顺手往他家里塞半块玉佩。再后便是夜巡捕快趁着他还没醒酒上门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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