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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_金子曰【完结+番外】(742)

  那人道:“保不齐是太上皇的人也未可知。再者,朝堂纷乱,谁知道谁在谁的地盘埋了什么人?”

  贾琮耸肩:“说的也是。将军委实是来谈生意的?贵姓?总得有个称呼不是?”

  那人道:“方大人于我有恩。他既遭难,我便改姓方了。”

  “哦,好吧,方将军你好。”贾琮无所谓道,“方将军是知道真远的所在么?”

  那方将军含笑道:“这会子尚不知道。须得请裘大人设下一局将他引出来。”

  “这个不难。”

  “贾先生想必有法子救出方家妇孺?”

  贾琮想了想道:“如今蜀王当政且与方家有仇,留着方家妇孺,一则是为了名声,二则是想钓鱼、引出你们这些人来。想以白道手段救他们是不可能的,只能使绿林的法子。”

  “敢问何为绿林的法子。”

  贾琮笑了:“看来你们方大人当真是个官,不知道绿林的法子怎么使么?罢了,你们帮我找到真远,我帮你们救人出来。方将军不用疑心我在吹牛,这么点子本事我有。”

  方将军看了看他,问道:“贾先生当真是因为七阴阵的缘故帮着蜀王的?”

  “当然不是。”贾琮道,“我是因为七阴阵的缘故去查地道,帮蜀王是因为他出兵外洋。于我而言,打外洋的人就是好人、打外洋的王爷将军就是好王爷、好将军。蜀王、燕王、吴王、辽王、南安郡王、北静郡王、包括鲁国的外戚刘侗,谁打外洋我帮谁。方将军若领着方家余部去外洋打地盘我也帮着你。”

  方将军思忖道:“贾先生是恐怕蜀王但有不测,蜀国在南洋之兵会有变。”

  “不错。”贾琮点头道,“蜀王是个将军王爷,打仗打出来的;他儿子未必有这股子劲头。如今南洋已经让我朝数位王爷、将军、海盗连成了一片,蜀国若是撤军,整个南洋局势就得乱。南洋是西洋人重要的海道,商旅、运兵、补给用处极大。万一西洋人在南洋卷土重来,纵把方雄碎尸万段也弥补不了大局。到时候我交不了差事不说,方雄必成千古罪人。”

  方将军随口问道:“贾先生要向谁交差?”

  贾琮微笑道:“我若说是玉皇大帝你信么?”

  方将军细看了他半日,道:“罢了,横竖并不与我们相干。”

  “可不呢?”贾琮饮了口茶道,“公平交易、各取所需,岂不善哉。”

  方将军忽然问道:“传闻绿林中有个神盾局,亦立身世外,谁给钱就跟谁做生意,不知与贾先生可是一伙的?”

  “他们曾拉过我入伙。只是我比他们咖位大,没兴致罢了。”贾琮抬目看着方将军,“有些事情与多方有利,结盟比结伙更合适。比如天下分封那一年,据我所知,神盾局一个月就赚了过去一年的钱。方家如有意去外洋抢劫,咱们也可以合作。”

  “天下分封与贾先生有好处么?”

  “依着太上皇的性子,方将军觉得他会出兵海外么?他的大儿子鲁王无能,二儿子陈王乃守业之主,少不得还会将燕王蜀王这几位有野心的王爷一网打尽。”

  方将军含笑道:“难怪朝廷的人瞧贾先生不顺眼。”贾琮莞尔。方将军乃道,“我知道有个叫田七的老者,于真远极要紧。”

  “方将军何以知之?”

  方将军道:“前些日子曾听他独自叹了一声‘田七那老东西’,神情便与平日不同。”他瞧了瞧贾琮,“丁先生一眼瞧出贾先生钟情于那位陈四娘。”

  贾琮打了个哆嗦:“你是说,这个真远道人是个断袖?”

  “不大像。”方将军道,“横竖极要紧是真的。”

  贾琮点点头:“好。倘若我们依着此法抓到真远,必救出方家妇孺。”乃伸出手掌来。

  方将军哈哈一笑,与他三击掌,告辞而去。

  贾琮忙回头去寻贾敘,问道:“这个田七是什么人五叔知道么?”

  贾敘想了想道:“莫非是杏林三盗么?”他乃道,“我朝立国早年有三位大盗,皆以药材为名。其首名曰田七,另有两人唤做文元和石决明。没人知道此三人来历,后无声无息的没了踪影。我年少时因好奇曾悄悄查过。他们本是绿林中人,时日太久,那会子又乱,官府也没有什么卷宗留下。”

  贾琮思忖道:“既是大盗,怎么会没有卷宗留下?除非那些卷宗被人清掉了。五叔,会不会京城的一僧和尚、真明真远便是这杏林三盗?一僧好像是司徒家的子弟。”

  贾敘脱口而出:“司徒畴!”

  “谁?”

  “先帝那一辈的,排行第七,其生母与先帝之母乃是亲姐妹。”贾敘道,“司徒畴是个纨绔王爷,一事无成,早早死于酒色。”

  贾琮嘴角一抽:“果然与司徒磐有几分相似。司徒磐早年不也是‘闲王’么?不过是太上皇比先帝无能许多,司徒磐不得不出来帮他罢了。倘若太上皇本事足够,司徒磐只怕也是‘闲’一辈子的。”

  贾敘不禁点头:“助兄长得下江山,反倒不见容。那真明便是石决明了,真远只怕是文元。”

  贾琮道:“不论真假,且试一试。”乃笑嘻嘻向贾敘耳语了几句话,惹得贾敘一巴掌盖在他脑门子上:“臭小子!”贾琮嘻嘻直笑。

  他们遂一壁加紧搜拿真远,一壁放了风声出去:说有个白胖的老和尚到青城山打探恶道真远,让留在那儿守株待兔的兵士拿了审问,合着也是真远的同伙。这下好了。本来拍花子、摆七阴阵的都是道士,这个叫田七的一下子把和尚也拉下了水,施主们顿时小气了许多。

  过了几日又说,老和尚法号田七,口口声声自称不是去寻真远的,乃是寻一个姓文的老朋友。裘良都信了此僧,偏贾琮死活不肯放他,非说也是拍花子的。因贾琮名声极大、裘良在蜀国多年,街面上便有闲人起了争执:有人说贾先生乃天人下界,决计不会错;有人说术业有专攻,裘大人明察秋毫,只怕贾先生冤枉了那个老和尚。凡事有争辩,传起来便比平素快了数倍,此事眨眼从成都散了出去。

  另一头,那个在青羊宫元辰殿守火烛的道士悄悄托了个小乞丐来寻陈瑞锦,求替青羊宫恢复名声。贾敘的人查了,原来此人姓廖,道号守平,本是青羊宫左近贫家子弟。因饭量极大、家中养不起,方送他去道观里头修行好混口饱饭吃。从不曾习武,只是天生有力气罢了。

  贾琮赞道:“冲着白养守平道长到这么大,青羊宫是好样的。”乃去与裘良商议,只说青羊宫受了真远蒙蔽,以为他是朝廷捕快。贾琮编排了一个条理清晰的故事让裘良说出去。

  裘良笑点了点他:“此事好办。如今民间忌僧忌道的,王爷也不安生。”

  贾琮道:“干脆让王爷亲去青羊宫拜拜三清,算是给他们正名。这么有良心的道观别把名声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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