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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老鸨怎么破_Aimee央央【完结+番外】(12)

  非礼勿视?

  自己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句话?难不成只是梦中呓语?

  想到自己睡梦中可能出现的磨牙打呼打滚说梦话等一系列可怕的情景,常乐嘿嘿笑了两声,顺道儿转移了话题,“我说芊芊,你家王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还等着赶紧和他说一声然后离开呢。”

  常乐本来是想着当日直接离开的,她担心望江楼的那些人会担心自己,一心一意想回去看看,可是这淮南王府的人却拼命拦着自己,最后将她逼得急了,躲在茅厕中不肯出来,差点让人以为她要跳坑明志,遂直接派人将她硬生生地扛了出来。

  常乐的语气有些急迫,这一次她是真的着了急,因为这个淮南王说是将她带回的王府,却又迟迟不肯露面,每次过问王府的下人,大家都支支吾吾一片嘘声,就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果然,芊芊瞬间放下两只小手,来回摆弄,声音有些忽悠人的意味,“夫人,芊芊当真不知王爷现在何处。”

  常乐危险地眯了眯眼,却听那人连忙补充道:“只是王爷说过,若是夫人问起来,就说王爷出了远门,现今并不在府上。”

  常乐嗖地一声咳嗽,可以说是非常痛苦地忍着心下那抹汹涌而起的欲望,切记不让自己笑地太过夸张。

  今日似乎还算有些收获。

  这个淮南王看来当真就在府上,那他竟能看自己在王府折腾半月而悠哉游哉并不露面?!

  心下忽然冷笑一声,和她常乐斗,也不想想她是玩什么游戏长大的。

  那就走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  淮南王: 什么游戏?

  常乐: 魂……魂斗罗……

  ☆、得见真身

  “芊芊,你告诉夫人,这玉兰可是你家王爷的心头爱?”

  此时,常乐正一脸慈祥地抚弄着眼前这株开得正欢的白玉兰,然后微微转身,阴测测地望着面前单纯的小姑娘,几乎咬牙切齿般说道。

  芊芊不明白常乐的套路,遂连忙回道:“夫人真是冰雪聪明,这玉兰可是年前王爷千辛万苦自江南运回来的,又亲自照料了好些时间,这才终于开了这么一两株。”

  “是吗?”

  常乐微微笑眯了眼,这感情好啊。只见常乐装模作样地学着芊芊前两日教给自己的那种摇曳生姿的模样扭了几步,屁股顺势一翘,便将那盆玉兰猛地撞到地上,瞬间碎了个满地。

  常乐假声假气地“呀”了一声,这才把眉头一拧,双手攥地死紧,装出一副贪生怕死的可怜模样,“芊芊,你家王爷不会气晕过去吧?万一他不要夫人我了可如何是好?”

  芊芊吓得脸色惨白,却不忘颤着嗓子安慰常乐道:“夫人不用担心,照王爷对夫人的宠爱,该是不会为难夫人的。”

  常乐偷笑了半晌,这才慢悠悠坐到饭桌旁,却并不吃那金丝绣边的桌布上堆满的山珍海味,只笑眯眯地瞧着面前那盘圆润可口的翡翠包子,然后夹起一个慢慢享受起来,吃了晚饭后散着步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卧房。

  常乐本以为那个什么王爷这下总该忍不住现身了罢,就算犯不着动家伙,但当面损她几句应当是免不了的。可谁知一进屋她却瞧见枕头边儿摆着一张帛纸,上边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差些晃瞎了常乐的双眼。

  常乐猛地一跺脚,朝天嘶吼一声:“shit!”

  随即一把将手中的纸张攒成一团,扔到窗外,一把撩起被窝,咕噜儿闷头钻了进去,恨恨地闭上了双眼,心底已将那泼皮登徒子骂上了千万遍。

  月光幽幽,芊芊恰巧听到屋内传出常乐的那一声怒吼,终是忍不住好奇,上前捡起了那团纸球,大着胆子轻轻展开,攥着纸张的白嫩手指抖了抖,然后瞬间小脸一红,捂着眼睛连忙跑开了。

  只剩下那张轻飘飘的纸片荡悠在空中,纸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又行云流水般随意洒脱,可那写出的内容,却又像极了熨帖的闺房私话,让人止不住地脸红心跳。

  ‘夫人纤腰美臀,每每思及,为夫心如蚁噬,遂纵损千万玉兰,亦无憾。’

  常乐梦中狠狠咬牙,这个淮南王,还当真算的上是个自诩风雅的色狼胚子。

  无妄山的桃花开了又落,群雁去了又回,时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转瞬即逝。

  戚常远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而起身,望着眼前画像上巧笑嫣然的女子,一抹醉人的笑意渐渐浮现在唇角,他从未看过她有如此笑容,哪怕一次也好。

  原来她笑起来竟是这般动人,秋水剪过的眸中,眼波流转,又荡漾着无拘无束的笑意,化在人心田,活似古诗词中所描绘的绝色倾城。

  画面上有题诗一句,道:丽影随风香犹在,朱唇轻启笑先来。

  戚常远将美人图小心翼翼地卷起,收在画桶内,想着今日趁着月琅生辰寻些机会把画放到她的窗口。

  可是今日他的运气着实差了一些。

  本是听南途师父说,月琅昨日便起身去了回襄城内,估计最早也要到今日黄昏时刻才能回来。

  可谁知,戚常远刚刚将那副画搁在月琅的窗口,然后转身离去的刹那,便不经意间与那人对视了一番。她竟是……提前回来了吗?

  月琅在自己的小院中见到个陌生的身影,本是奇怪的很。可她还没来得及上前质问,那人便转过身来,呆愣的目光与她相对,眼睛忽闪忽闪,莫名让她有些想笑的欲望。

  月琅的笑声很轻,就似细长的羽毛扫过人的心头,轻柔舒痒,以至于戚常远一度认为,这是自己被日光恍了眼,只是他痴心的错觉罢了。

  她的笑,果真美得不成样子。

  月琅觉得眼前之人眼熟的厉害,可当她想开口叫出对方的名字时,却又是徒劳。

  戚常远这才有些无奈地垂了垂眸子,声音还是低缓中听,“又忘了我吗?”

  月琅有些抱歉地摊摊手,清风起,她刚刚自山外的花田中行过,袖角熏染的淡淡甜香飘散开来,勾人心魂。

  戚常远觉得自己大概是被这春风迷了心窍,只见他两步上前,一手扣在月琅纤巧的腰间,一手抚上她额前,然后唇瓣压下,与那人的鼻尖靠得极近:

  “戚常远,季月琅的戚常远。”

  常乐第二日照常在梦中挣扎了一会儿,这才不甘不愿地睁眼,瞧瞧屋内的熟悉摆设,忍不住在床上幽怨地跺了跺脚。

  看来是时候祭出自己的杀手锏了。

  后来趴在墙头,被瓦片凄凉地卡住裙摆,左右为难的常乐总是会感慨自己的选择失误性。

  更何况本来空无一人的王府后院,因了常乐这杂耍式的模样,逗得满堂热闹。芊芊带着一群家丁和婢女,还有几个厨房的婆子,哭天喊地地跪成一片,直叫她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想不开从这王府大院的墙头跳下去。

  常乐被人吵得头晕,又没有足够的脸皮告诉大家自己只是被卡住了而已,额头的热汗腾腾直冒,她刚抬起一只袖子擦上一擦,谁知脚底一滑,裙摆硬生生被扯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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