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烨道：“铃铃说那人必有阴谋，他很可能不是一个人动手的。你们必须严查出入京城之人。”
“这是自然。只是都不知道他是谁，他的同伙是否已经一同混入京城了？”
“这个……”风烨思忖了一阵，“你们继续保持巡逻，年光将近，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能松懈。雪狼国的密探最喜欢利用节日的热闹来给自己做掩护，这段时间必须提高警惕。”
萧哲睿叹了口气，“擒贼先擒王，如果能将那个什么王爷给揪出来，就省事多了。怎么会是个王爷过来呢？”
“不清楚。对了，世子，你知道应无痕么？”
“应无痕？”萧哲睿想了想，“好像从前听你们说过，那是江湖中的一个可怕的杀手。铁鹰也跟我说过，那应无痕喜怒无常，武功高强。”
风烨点点头：“前段时间，我见到了萧凤至，听她说两年前应无痕就去了边城。此次铃铃和龙晨能获得如此情报，当中不少是应无痕的功劳。”
“竟有此事？果阵是个怪人呢！”
“铃铃说应无痕正和他们努力查出那个王爷潜入京城用的身份，或者他的相貌特征。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赶上。”
萧哲睿沉吟道：“现在我们都没多少头绪，除了提高警惕，严查出入京城者以外，暂时也都没有更直接的方法了。”
“不过边城离这里有一定距离，送信有时间差，或许此刻铃铃他们已经有了头绪了。”
“但愿吧。”
风烨笑了：“看来我让世子为难了。虽说年关将近，本该普天同庆的日子，可越近我们越不能放松警惕。过些天北海国君会带上礼物亲自到访，我们若不把雪狼国的隐没破坏掉的话，只怕会连累到北海国君。”
“北海国君？”萧哲睿怔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若是北海国君要来的话，雪狼国的密探该不会……”
风烨不笑了：“不至于吧？北海国君身边的密探我在回来之前已经清除尽了，他们如何知道北海国君何时到来？”
“你确定清除尽了么？雪狼国的人如此狡猾，我们如此严格的检查出入者，他们不还是有人混入来了？更何况北海国？”
“可是……就连雪狼国的一位公主都已经死了。当时我们收网的时候，整过北海国都都遭到了封锁，雪狼国的密探如何进出？几乎可以说是瓮中捉鳖。北海国君到访苍云，雪狼国的密探如何获知消息？”
萧哲睿摇摇头：“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照风铃说的，京城已经混入了一名雪狼国的王爷，而我们最近检查出入京城之人，接无可疑之处。很可能对方只有一人。而他不可能一人动手的，他的手下可能会趁着新年混入进来。
“他们或许并不知道北海国君会到访，但他们一定在想办法，或许已经想到了。可是一旦让他们知道北海国君到来，就说不定会利用了。
“北海国君身边没了密探，并不代表他出海的时候没有雪狼国密探知晓。从北疆来京城即便是快马都要两三日，而他们肯定要慢许多。恐怕此时已经快到北疆了。”
风烨很快反应过来了：“世子难道担心他们会在路上对北海国君下手？”毕竟，其他地方检查人口并没有京城这般严密。
萧哲睿道：“极有可能。虽说这都只是猜测，但我们最好将各种可能性都考虑一下。在如今没有多少线索的情况下，只能这样了。”
“我知道了。我会立刻派人快速前往北疆，让宋将军派兵护送。”
萧哲睿点点头：“我这边也加多人手，对郊外也一并巡逻。”
两人很快商量好暂时的应对之策，防止随时可能发生的变化。
冬日的夜晚来得特别早，风烨回家的时候，夜幕已经伴随着飘雪降临。望着满天的细雪，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
雪，岂非是一个很好的做掩护的工具？
他加快脚步往王府里赶回去。
家里头已经升起了火炉，苏心凝正在火炉旁边暖手。瞧她不住搓手的样子，似乎之前弄了什么东西。
苏严哈哈笑着道：“心凝，谁叫你直接去抓那些雪的？瞧你这手冻的。”
苏心凝道：“明明是手套不够厚。以前在南方，哪里有雪？前两年我都没怎么玩过雪。”
“都是两岁孩子的娘了，还这么孩子气。”
外边有人道：“王爷回来了！”
“风烨！”苏心凝一见风烨，立刻扑上去，两只手就往对方的脸上摸过去，狡黠笑着问：“舒服么？”
冰冷的两只小手拂过了面颊，风烨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将那两只小手抓住：“怎么你的手这么冰？”
“刚才堆雪人去了，小云吵着要看雪人，我就跟小灵堆一个给他。”
“那也不至于把手弄成这样，小心长冻疮。”风烨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回到客厅。
苏严笑着道：“你一回来，心凝就黏上你了，我都不好意思看了。”
苏心凝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看的？爹难道不替女儿感到开心么？”
“开心，开心。只要你们能好好的，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苏心凝撇撇嘴：“好端端的，怎么又说死啊死的？”
苏严叹了口气：“人老了，这一脚就踏进棺材了，随时就要躺进去了。”
风烨道：“岳父身子不还硬朗着么？”
“唉，这只是表面功夫，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苏心凝道：“爹，你若是有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嘛。京城有位神医，两次救过我性命。小病小灾，他必定手到病除的。”
苏严笑着道：“心凝，爹明白你的心意。可是人老了，身体的毛病就会多一些，体质也会弱一些，这是很正常的事，你也别太在意了。我真要是病了，再去看大夫吧。现在看大夫，大夫也查不出什么啊。”
苏心凝只好点点头。虽说古代有养生，但普遍寿命并不长。
风烨忽然道：“对了，岳父什么时候进宫一趟？？来京城这么久了，您都还没去见见皇上呢。皇上一直尊重您，若是能再见到您，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严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脸色掠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这些许的变化，却落入了苏心凝的眼里。
第221章 难以抉择
苏严笑着道：“这些日子都跟心凝一起，确实忘了去见见皇上。皇上龙体尚安？”
风烨不知道苏严的真实身份，自然没有注意苏严方才的变化。他笑着道：“皇上龙体安康，不过他时常会想起您。您是皇上的恩师，皇上向来尊师重道，几年前从心凝口中得知您失踪了，就一直暗中派人找寻，却始终没有结果。
“如果您去见皇上，也算了却皇上一直想再见恩师的心愿，也能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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