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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金盆洗手_缘何故【完结+番外】(22)


唐开瀚接过文件夹,翻开看了两眼,撇撇嘴。
“都是知道了的……”一抬头看着助理,“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出去吧。”
小助理摇摇头,双手背在身后,一脸严肃的说:“刚刚早上来了一个电话我还没有记进文件里,路先生大概是惹上麻烦了,我们在盘龙会的内应早上来给我们报告了一下盘龙会的异动,统计部有个叫做刘长风的主管最近几天都很活跃,一个半小时之前刚刚纠集了十来个市场部的打手,说要去西建帮的管辖范围里接一个私活儿。”
哦?
盘龙会和西建帮要对上了。
唐开瀚挑起眉,双手托着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小助理皱紧眉头一脸不解,“奇怪的是,那个叫做刘长风的主管要教训的目标,好像就是路先生,我核对了他口中对手的体貌特征和住址,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
他说完,紧张的看着唐开瀚:“唐总,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手掌成刃,来回晃动了两下。
唐开瀚沉默了。
西建帮……盘龙会……
这两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对头终于开始jiāo集,要起龃龉,对汉楼的发展来说实在是利大于弊的。
但路文良显然是惹到了麻烦,居然还劳动了十来个人去上门寻仇。
唐开瀚实在是很想出动人马帮他一把,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已经很少能找到这样合胃口的对象了,可是……
唐开瀚垂下眼,指节慢慢的在桌面敲击起来,“哆——哆——哆——哆——”声音沉闷又有序。
半响后,他抬起头,面无表qíng的说:“不用了,你出去吧。”

第22章

刘长风那蠢货终于忍不住了。
路文良早上才摆开摊子升起煤炉,锅里还没下土豆呢,就听到小吃街靠近大马路那边的尽头处一阵喧哗。
虽然平时这里也很吵闹,但是吵闹到隐约能听到尖叫地步,可着实只有这么一次。
他也不慌,先将两桶煮熟的剥好皮的土豆拿油布蒙好,拎到单元门里的楼道下藏好,gān净的蜂窝煤框子也踢进门里,只留下一口半热的大锅和少许猪油,路文良手上捏着锅铲挥动了两下,眯着眼睛看着刘长风走来的方向。
在盘龙会混的人没几个有文化的,郑潘云自己不读书,就歧视读书人,总觉得书读多了穷酸又爱掉书袋子,手无缚jī之力的又不能帮忙打架,更别提读书人的是非观常常与他南辕北辙,一帮子和郑潘云一起打下江山的老人和他也相差无几,提拔助手任人唯亲,当然高明不到哪里去。
以前的路文良当局者迷,但现在的路文良早已旁观者清了,那时候的陈荣西不和郑潘云计较,有可能还真不是忌惮盘龙会势力的原因,在他女儿被绑架之前,陈荣西估计根本就没将盘龙会当成一个合格的对手过!
现在想想也是,虽然两个帮派的管辖范围不相上下,人员发展也差不多,但城西北的富庶繁华是东南能比得上的吗?光是一个市中心加上一个第二市中心健康路,西建帮每年的收入估计就甩了盘龙会一整条街,但好在盘龙会一群四肢发达的打手战功赫赫,路文良又一肚子坏主意出不gān净,盘龙会才好歹没在西建帮爬起来那段时间内迅速的衰败。
想到这里,路文良忽然一个恍惚,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遗漏已久的真相在脑中流窜,呼之yù出。
但不待他想的更多,来人已经排开在他眼前站定,刘长风戴着顶黑色的牛仔帽躲在众人后面,一个huáng色头发的年轻人一挥手:“喂!”
路文良定睛一看,肚子笑的打跌,脸上丝毫不显。
只见这人剃了一个规正无比的西瓜头,整齐的好像是倒扣着一个海碗剪出来似地,唯独在额头中央分割线那里削出一个硕大的缺口,把一半儿西瓜头一分为二,如同一本厚厚的新华字典翻开盖在上面,一双斗jī眼加稀疏的倒挂眉,脸大的好像给人刚扇了十来个巴掌,表qíng却带着说不出的忧郁来。这人打了个鼻环,打了个唇环,右耳朵七八个耳dòng,脖子上串了老粗的金项链,土爆气息浓郁扑鼻,身上穿了一件不伦不类的花衬衫,下头套了个四色的喇叭裤,一条裤子从膝盖处一分为二,右上大红,左上嫩绿,右下明huáng,左下粉紫,裤腿处还绣了一对翩翩起舞的蝶恋花。
这……便是非主流的始祖啊!呜呼哀哉!
看到他打扮路文良也差不多明白了此人的智商,再看他身后的小弟,虽然比起这人要稍微低调一些,但一个个的比起神经病来也不逞多让。
勉qiáng忍住笑意,路文良捏着锅铲问:“你是谁?”
那人回头看了刘长风一眼,刘长风一脸冷艳高贵的将帽檐向下拉了一些:“给他点教训!”
几个人得了命令,像是饿了十来天的野láng,纷纷眼冒绿光的扑了上来,抓着眼前看到的一切东西就开始朝地上砸。
现场顿时一阵尖叫,摆摊的女人们吓得不轻,纷纷躲的老远。
这些人也只是砸东西,并不敢伤人,这毕竟不是奉的郑潘云的命令,事qíng闹大了有他们喝一壶的,刘长风请他们吃了半星期的好饭,这才请动了这么不小的一群人出面威吓。
路文良不慌不忙,手拎锅铲不动声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十来个人嗷嗷叫着砸东西成为了背景,刘长风很得意,虽然很遗憾这群胆小鬼不敢下手打人,但打砸东西已经足够将乡下人吓唬死了,想到赵婷婷窝在他怀里撒娇时请求的事儿,刘长风朝着路文良狞笑:“你倒是挺有手段,死老太婆好几天联系不到人,我查了一下,房子已经过户到你名下了。”
路文良盯着他,刘长风于是继续说道:“我问过你敬酒罚酒你要吃哪一样,给了你敬酒你不当回事,那我只能出此下策了,我可没有骗过你,在海川这个地方,想捏死你这么个乡下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看到他自负的模样,路文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好。
他那摊子统共也就是两只铁锅一个木架加煤球炉,一群人将酱油都搬起来砸了,再找不到东西,于是纷纷停手围拢,嘴里叫着:“刘哥!”
刘长风霸气侧漏的一摆手,随后对路文良翻白眼:“我这人最不爱来虚的,现在你就给我个准话,健康路的房子你打算怎么办好。”
他原以为这一下该可以将路文良吓出胆汁来,想当初他带着一群的兄弟去打讨薪的民工,一人一只麻袋套住就往死里揍,揍得人口鼻冒血再打砸一通,就没有办不成事儿的,他也向来为自己的权利和能力自豪不已。
路文良却忽然笑了起来:“你来的晚了一步,刘阿姨已经把房子过户给我了,你要是带种的话,今天就让人去那边把房子给砸了,再不济把我打死在这里也没关系,要房子没有要命一条,我倒要看看我死在这里了,你老板是保你还是不保你。”
刘长风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未来丈人家虽说不是家财万贯的,可有房又有车,算是海川的中产阶层了,赵婷婷能看得上他这么个小混混,她父母可绝看不上他,要是这一回那么简单的事qíng都被他搞砸的话,在女朋友父母面前,刘长风该更抬不起脸了。
眼看路文良一副油盐不进的鸟样,他心头火起,脑子里乱嗡嗡的就涌起一股烦躁:“你他妈什么意思!”
路文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竖往那一摆:“就这个意思!”
“cao!”刘长风愕然的大骂了一声,估计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碰上这么个不怕死又不要脸的对象,一时之间真的还想不出该怎么对付更好,眼睛瞪得比牛大。
怎么办?打人?这里是西建帮的地界,打出人命来怎么办?
砸?都砸gān净了,还有什么东西可砸的?
但手底下这一群兄弟们目光炯炯的看着,刘长风要是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那脸面也可以算是丢gān净了。
他进退两难,看着路文良更加面目可憎,忍不住抬起手就想来一拳……
……
唐开瀚推开了两个文件,上头密密麻麻的条列不知道怎么排版的,看得他脑袋一个赛两个大,满脑袋都填满了路文良那小子在停车场里夺路而逃的背影。
小助理一出去他就后悔了,怎么就说了不用呢,盘龙会再不济也不是吃素的,路文良那小子什么背景唐开瀚没有不清楚的,对上这么大一帮人不吃亏才怪,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十来个人围殴他一个。
唐开瀚这就烦躁了,他一边觉得自己不该因私废公,路文良还没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这一去要是bào露了汉楼在海川的势力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另一边又忍不住去胡思乱想,汉楼里偶尔也会有一些这样的地下活动,毕竟兄弟们都要吃饭,在没有发家之前还是要接一些这样的小生意的,那些被揍的人端看下手者的轻重,骨折脑震dàng都不算是大伤,动辄切胳膊泼硫酸的也不是没有,倘若路文良碰上的恰好是那么一群没天良的玩意儿,那可怎么办好?
一下子又是瘦瘦小小的路文良趴在电视台门口满眼狡诈的的大声嚎啕,一下子又变成他冷若冰霜的在马路上瞎走,一下子又想起他拎着大锅铲满脸严肃搅土豆的模样,各种画面从眼前闪现,冷不丁就看到路文良满身浴血缺了两条腿躺在自己眼前,一双原本滴溜溜的眼珠子被挖开,只剩下两个血ròu模糊的黑窟窿。
唐开瀚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他刷一下就站起身来,挥手抓过披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朝外走。
门口的助理整理了新的档案正准备敲门,唐开瀚一阵风似地走了出来,他一愣:“唐总……”
“闭嘴,”就听到唐开瀚沉稳的声音远远的从那头飘了过来,满腔烦躁,“我马上回来。”
没有开酒店的公车,唐开瀚私下在停车场停着一辆黑色的红旗,放的外地牌照,一点不起眼,拿口罩给自己戴好的同时,唐开瀚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超速是肯定的了,连闯了四五个红灯才开到郊外那边,路文良的地址他背的滚瓜烂熟,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地方,只是他租住的那一处房子道路太狭窄,尝试了一下不能开进去,唐开瀚低声骂了两句脏话,木着脸开始弃车跑,好在并不难找,一条路空空dàngdàng的就一个单元门口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一身正式服装的唐开瀚在一群睡衣拖鞋的老太太群中看上去异常显眼,看着他讨债的眼神众人都不自觉的让开一步,跑了一长段的人连个急喘都没有,冷飕飕的就走了进去,带着口罩四下一看,地上一滩血,人呢?

第23章

那血自然不可能是路文良的,他那种脾气要是真出了血非得闹的天翻地覆不可,现在电视台还有认识他的人呢,真要是闹到台面儿上,盘龙会不倒,刘长风也会被郑潘云烫去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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