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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_季芩川【完结】(109)

  “肃静!”牛不羞瞪了一眼哭嚎的鲁四海,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沉声喝斥道:“公堂之上,本官没有让你回话,不得擅自喧哗!否则的话,本官判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鲁四海心肝疼,憋屈的干瞪眼,唏嘘不已。

  牛不羞这才满意地别过头,看向那名仵作,继续询问:“若是抛开脉象,只看尸首各器官的症状,又是什么死因?”

  “大人,老朽正想要说呢。”仵作叹息一声,面色凝重地说:“若非老朽从业仵作三十六年之久,曾经见过三起这样死因的死者,怕是也要被这脉象欺骗了。”

  此话一出,县衙外面挤满的黎民百姓都露出惊叹之声。

  就连鲁四海都心尖一颤,有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名资历非常之高的仵作抿唇道:“此人在近半年以来,每日里服食了少量的毒素。这种毒素有一个销魂的名字叫做堕梦。凡中了此毒之人,会逐渐地懒散懒惰,且睡着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久的多。”

  “随着毒素的加深,基本上都会在睡梦之中。偏偏自己却察觉不到,还感觉自己每次睡着都会好梦,心情反而会愈加的好。其实内里的脏腑在逐渐地衰竭,直到脏腑出血,生命缓缓地流逝。”

  “中此毒之人,在最后一个月里,若是同时服用了一种罂粟、夹竹桃等毒药制作而成的药丸,便会形成一个虚假的脉象。”

  说到这里,仵作便没有再继续出言。

  但是众人都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死者阿庆必定是死前一个月,服用了那种药丸,造成了虚假脉象。

  众人再去联想鲁四海状告的内容,登时一脸的了然。

  “鲁四海,你可有话要说?”牛不羞啪的一声再次拍响惊堂木,看向鲁四海的眼神里,已经丝毫不掩饰阴沉。

  当他和蒋寂泽那厮一样的昏庸吗?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害死自己的徒弟,用来嫁祸给季子墨一家!

  “大……人,草民不明白您的意思。”鲁四海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看来他这一次铤而走险,到底是失了方寸!

  这么急切的想要给季子墨一家下套,却反而忽视了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哪怕日后他和蒋寂泽一样贪得无厌,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也会努力做出一副公正廉明的姿态!

  那么首要的,他需要杀鸡儆猴。

  而他很不巧,自己送上门来,成了那只待宰的鸡!

  “不明白吗?本官就让你马上明白!”牛不羞冷哼一声,拍响惊堂木,沉声道:“来人啊,宣杏花村季秀才的娘子张氏、平原镇瓷器坊伙计阿福以及原鲁记木作坊学徒工小六子上堂!”

  “阿福?小六……子?”鲁四海心底一惊,原本只是有些微的不安,顿时蔓延开来,放大成了浓烈的不安和惊惧。

  因为太过惊讶,他挣扎着要起身,偏偏被打了三十大板子,痛得他龇牙咧嘴,嘶嘶的痛呼出声。

  张梓芯扶着杨婆婆的手进来,福了福身道:“民妇张氏,见过县太爷!”

  “大胆民妇,见到大人为何不跪?”一旁的师爷瞥了一眼张梓芯,沉声喝斥道。

  “回禀大人,民妇是代表夫君季子墨而来。民妇的夫君乃秀才功名在身,可以免跪与公堂之上。”张梓芯抬眸,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那名师爷,洞察力之强的眼神登时让那名师爷如芒在刺,躲闪开眼神。

  “嗯,既是如此,张氏免跪吧。”牛不羞点点头,指着鲁四海问:“张氏,本官问你,旁边此人,你可认识?”

  张梓芯循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鲁四海狰狞着脸蛋,扭曲的抽搐着嘴巴,额头上冷汗涔涔,再去看下半身几乎被血浸染了一样,心里头好歹解了气。

  面上张梓芯却是没什么情绪波澜,恍若只是看了一眼鲁四海,便立刻回转身,福了福身道:“回禀大人,此人乃鲁记木作坊的东家鲁四海。原本民妇的夫君与鲁记签了契书,每个月固定向鲁记交上一些竹藤编制物什,换些银子。”

  “半年多前,夫君上山不慎摔断了腿。之后鲁记东家便各种借口,降低竹藤编制物什的价格,甚至于后来主动毁了契书。那日民妇和夫君一同结伴去鲁记交货,结果鲁记的小二阿庆二话不说,对民妇的夫君一番侮辱和怒骂。”

  “民妇气不过上去给了他几耳光,让他不要以貌取人,没有教养的到处乱吠。孰料那阿庆似乎被民妇打了耳光很是丢脸,气得厥了过去。鲁四海这个做师傅的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命人请郎中,反而一开口就诬陷民妇和相公故意找茬,欺负他徒弟。”

  “民妇请人先去请了郎中,而后与鲁掌柜的理论。来得郎中乃回春堂的庄院判……”

  张梓芯语调清晰的把那一次的事情,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阐述出来。

  外面看热闹的黎民百姓,有几个刚好那天看到全过程,立刻有人高声喊道:“这位季娘子说得是真话,那天草民和我家二妮也在鲁记买家具,正好看到那阿庆故意找茬,肆意羞辱辱骂季秀才……”

  “就是啊!鲁掌柜的作为师傅非但不知道给徒弟请郎中,在庄院判给了诊断结果之后,似乎还想要故意讹诈季秀才哩!”

  有一个人出言,其余的人也不甘示弱,争相把那天的事情喊出来。

  鲁四海面色登时黑如锅底,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牙,他早就蹦起来跟那些人理论了!

  “阿福,你可识得此二人?”牛不羞忽然看向阿福,指着张梓芯和鲁四海询问。

  阿福和小六子上来的时候,便跪了下来。如今听到牛不羞的话,登时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点头说:“回禀大人,这位是草民原先的师傅和东家鲁四海。这位是季秀才的娘子,草民和他有过两面之缘。”

  “第一面就如季娘子说的那般,当时阿庆师兄与季秀才和季娘子发生了争吵,草民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阿庆师兄想要抬手去打季娘子,幸而季娘子身手敏捷躲了开去……”

  阿福也没有添加什么,把自己看到的全部阐述出来。

  末了,他犹豫了一下说:“草民在离开鲁记的时候,大人,其实草民一开始不愿意那么早离开鲁记的,就是因为偷听到师傅和阿庆师兄的阴谋,草民一时害怕,方才提出辞工。”

  语毕,阿庆便把自己听到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鲁四海气得脱口而出,怒骂道:“好啊,吃里爬外的东西!亏得我对你那么好,你走的时候还给了你不少的佣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第119章 自食恶果

  “鲁掌柜的,您给草民那十多两银子,难道抵不上我在鲁记近十年当牛做马,起早贪黑吃不饱穿不暖,给你当牲口使唤,给鲁记赚的银子吗?”阿福也是被气坏了,他当初听了他和阿庆的阴谋,没有立刻去报官或者学别人那样敲诈讹诈他银子就算是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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