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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求生记(快穿)_月明明【完结+番外】(88)

  贺素芷权衡了下,看着一旁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说:“那不如我们先歇一歇。”

  正等着贺素芷向他依赖发问的倪仕陵,听着贺素芷干脆的语气愣了愣,表妹果然是之前有些不同了。

  是因为宫渐离的原因吗?

  倪仕陵皱了皱眉,但想到表妹对她,还是毫无芥蒂的模样后,嘴角弯出一抹隐秘的笑意。

  “好。”

  倪仕陵应了好,才张开口想要问贺素芷一些事情,就见贺素芷把裙摆拉起别着腰间,对着树干看了两眼后,直接——爬了上去?!

  贺素芷自己本来就会爬树,原身的身体虽然弱了些,但掌握技巧,慢一些,还是能够爬上去的。

  贺素芷站在树杈中央,一望就看清了高府的后门所在。

  她看着曲折蜿蜒的小道与女墙,一边默记着路线,一边留意周围是否有人在搜寻。

  贺素芷隐约听到倪仕陵说话的声音,她往树下问道:“你说什么?”

  倪仕陵看着爬上树的贺素芷,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些滑稽。

  贺素芷心想,她也不是有意瞒着倪仕陵她没有记忆的事情,只要他发现不妥,她就坦白。

  只是倪仕陵的惊讶,只是很短暂从他脸上流露后,他又恢复到了平静。

  “表妹,你以后不要在做这些危险的事情了。我娘给你说得话,你也忘了吧,我不想再看着你为我去冒险了。”倪仕陵凝望着树上的贺素芷深情的说道。

  “你是说染料方子?”倪仕陵的话说得含糊,但贺素芷一听,马上把事情拼凑了出来。

  她就奇怪原身怎么会想去偷宮府的方子,原来这其中真是另有隐情。

  贺素芷心里泛起淡淡的违和感,只是一时也理不清这是为何。

  她微微一抬头,余光就见到高府正门的方向,忽然来了许多人,举着桐油火把,把高府的大门口照得一片通明。明亮灯火也让贺素芷看清楚站在一群官差面前的人,正是宫渐离。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高夫人听见门外的动静,带着丫鬟家丁走到府门边。

  高夫人看着门外的架势,知道肯定是宫渐离搞出来的,之前她有些担心,贺素芷在宫渐离心中到底没有那么重要,现在看来还是她的主意更好一些。

  “徐捕头,什么风竟然把你吹到这来了?”高夫人故意吊着宫渐离,不与他说话。

  反正贺素芷人在她手心里攥着,宫渐离这么着急的模样,她不怕他不就范。

  徐捕头看向宫渐离,这位少爷不要看着年纪小,淮安府的税银宮府的铺子可是出了大头,更不要说每年私下里送进知府大人私宅里的银子。这位就是手稍微漏点,都够他这个小吏目吃吃喝喝一年了。

  宫渐离对着徐捕头点点头,说道:“姑母,有些事情我不想撕破脸,省得让别人看笑话。你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要是你把人送出来,那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人,什么人?”高夫人装傻,她看着宫渐离笑了笑说道:“要是你问得是高府的逃奴的话,她已经被我处置了。”

  宫渐离虽然不信,脸还是忍不住有些泛白。

  高夫人的面上的笑意更真切了些:“现在天色还早,渐离你要真要找人,就趁早备好东西,等在晚了些,说不准你要找得人就被野狗叼进窝了。”

  宫渐离自然能听懂高夫人的威胁,他脸上的笑意消失,直直看向高夫人:“姑母既然不给侄儿行方便,那就不要怪找侄儿不给你行方便了。”

  “徐捕头,你去搜吧。”宫渐离冷声道。

  高夫人厉喝:“谁敢?没有官府的搜捕文书,你要是敢踏进我府中,明日我就去按察使府上去要给说法。我高家世代清白,祖上还出过拜相入阁的宰相,难不成随便哪家贱婢走丢了,都能在我府中来搜一搜?!”

  贺素芷的身份只是一个奴婢,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官府不可能凭借这个原因就搜府,没谁家的奴婢走丢了,敢弄出这么动静的,再说,要是这些官差在府中搜不出人,承担后果可不是宫渐离,而是这些官差。

  所以高夫人很有自信,这些不敢搜。

  徐捕头看都不看高夫人一眼,对着他身后的官差整队训话:“你们进去时,都给我仔细点,能找到人最好,就是找不到也不准损坏高府中的一草一木。”

  官差中有一个年轻人耐不住笑了:“高家出过宰相都是哪一代的事情了,估计也就他们高家人记得,再说就这么个破宅子,里面能有什么好东西。”

  淮安府谁不知道高府就剩下一个空架子了,也就高夫人还把高府捧得高高。

  众人一起哄笑,高夫人又气又怒。

  但也顾不得与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争论,她领着身后的仆役,不准徐捕头领着人进去。

  “没有官府文书,谁都不能进!”

  宫渐离皱着眉头,他不想再继续拖延时间:“徐捕头,天晚了,你们还是早点开工,早点休息。”

  徐捕头忙点头,然后拿出了一份官府的文书。

  “高夫人,这就是你要的文书。”

  “不可能!”高夫人不信知府为了钱,竟然敢批下这般荒谬的文书,只要有人拿到按察使处参他一本,知府怕也不能轻易脱身。

  高夫人一目三行的看过后,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全是难以置信。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高夫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她指着宫渐离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兔崽子,你怎么敢,怎么敢!”

  徐捕头手中拿着的竟然是高威的抓捕文书,说他欠下赌债不还,恶意重伤赌坊伙计,特批次文书,要把高威缉拿归案。

  宫渐离面上还是玩世不恭的笑意:“先前忘了告诉姑母,徐捕头和我不是一路的,他有他的公差要办,我想问的话,已经问完了,我先走了。”

  打蛇打七寸,宫渐离之前没对高夫人出手的原因,就是知道高夫人最重视就是高威,与其打草惊蛇,不如一击即中。

  当初高威的父亲高铭本来是有秀才的功名在身,只是高铭心思不正,一心想要宫父花银子帮他铺路。宫父拒绝后,高铭乡试屡试不中,高夫人那是就对宫渐离的父亲心有埋怨。后面高铭染上赌博,欠下巨债。高铭向宮父求助,口角之下,宮父拒绝。高夫人上门后,宮父说高铭不是良人,劝她与高铭和离。她与高威宮父自然是会好好赡养,这时候高夫人已经对宮父怀恨在心。

  后来高铭与债主发生争执,推搡之下,头磕在石板上,一命呜呼。

  从此之后高夫人就把宫府当做仇人,那时不知道高铭死讯的宮父已将高府的宅子赎回,可这一切落在高夫人眼中只是宮父做了亏心事后的内疚,她把高铭的死也算在了宮父头上。

  可笑的是,等宮父宫母去世之后,高夫人还把她的仇恨转移到宫渐离的身上。

  一想到在父母去世前,对他温柔和善的高夫人,在父母死后,嘴脸大变,屡屡虐待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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