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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攻略[穿书]_李嘟嘟【完结】(309)

  言蹊喝了口茶,抬头正好看到管家娘子看着她,眼底的寒冰褪去,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却没了之前让人不敢直视的凌冽。

  “夫人,刘嬷嬷就这样被您忽悠走了?”

  言蹊点头,看了眼管家娘子,点明道,“打蛇打七寸对人也如此,我是主她是仆,这便是她的七寸,我再不济也轮不到一个下人来管我。”

  管家娘子听了恍然大悟,“您真聪明。”

  言蹊摇摇头,这只是下下策,毕竟她被抓包在先,若不以这个把人赶走,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

  “小鬼难缠,这事还没完。”

  管家娘子不解地看着她,只是言蹊却没有再开口,低头用茶盖拂去杯里浮茶。

  刘嬷嬷如今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她不但没有好言相待,反而直接拿出身份压她,以她的性格来看,这事估计会被记在心里,一旦再被她抓住把柄,倒霉的就是她了。

  不过言蹊倒也不惧,反正她这个撞钟和尚也不想当了,谁爱来谁来吧。

  言蹊没有把刘嬷嬷的事放在心上,可刘嬷嬷却把这事记在了心里,她就等着着言蹊拿不出架子的那一日。

  吃过午饭后,言蹊喊人断了盆水来,想要洗把脸睡午觉。

  擦过脸后,言蹊将巾帕浸于水中,发现水一下便浑浊了许多。

  言蹊一愣,将手里的巾帕至于手中,发现中间有一团黑。

  想到什么的言蹊,忽地转身走到铜镜面前。

  模糊的铜镜倒映出一张春花秋月的脸,脸上的黑斑还在,却是肉眼能见的,比之前的淡上了不少。

  如果说之前的黑斑是让人无法忽视,犹如浓墨,霸道地横在脸上。

  如今褪去了些许颜色的黑斑,言蹊那张脸初露峥嵘,淡淡的黑斑,没有了之前的丑陋,留下了一部分黑色在脸上,就像是浓墨相宜的山水墨画。

  言蹊看着镜子里的人微怔,她虽然早就想过了这块黑斑撑不住多久了,却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这黑斑已经掩不住这张脸的艳光,褪了黑的斑块,露出了高耸笔挺的鼻,还有一双明眸善睐的眼,在这张巴掌大的脸上熠熠生辉。

  这一天,总是来了。

  第202章 惊!一国之君强取豪夺人臣妻子(11)

  脸上突然的异样让言蹊暂时没有心情去想宋家那些糟心事,这脸上的变化太大,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她若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就必须想办法把脸上的黑斑复原。

  唯一能想到并且可行的办法就只有用墨汁,可是墨汁沾在脸上只能保一时,只要一沾水就会露出马脚。

  好在言蹊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药草,将水滴进墨盘中搅出墨汁,将药汁滴进墨盘中,再将两者混合。

  言蹊也是偶然发现,这种药草的汁水若是沾在皮肤上很难洗去,姜黄色保持个十天半个月都不是问题。

  当时她就灵机一动,想着将墨水和药汁混合在一起,果然,两者混合之后,既有墨水的黑又保持了药汁的药性。

  她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她就要将东西用上了。

  两者混合之后,言蹊小心地取出软刷,蘸取特质的墨汁涂在脸上,沿着那黑斑原有的痕迹,一点点将那已经淡去的黑斑填补满。

  不久之后,言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重新涂满墨水的脸又恢复了之前的丑陋,可言蹊着实松了口气。

  这张脸光是露出半面峥嵘就已经让她心惊了,她暂时还没有从宋家的泥潭里出来,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这张脸只能之个累赘。

  言蹊将东西收好,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将将落地。

  第二天,言蹊收拾好东西戴上帷帽便离开了宅院,却没有看到在她离开不久,就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有些远,男人怕言蹊发现她,倒也没有跟的很紧。

  言蹊一个转弯炒了条小路,男人跟在言蹊身后不熟悉路况,一眨眼间人就不见了。

  男人不甘心,在原地找了找还是没有发现言蹊的身影,只能打道回府,反正这一次她知道了言蹊出来后去了哪里,也不怕没有东西可以汇报。

  男人没有找到言蹊,只能回头去了宋府。

  见到刘嬷嬷后,男人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都告诉了刘嬷嬷,说完后腆着脸搓着手看着。

  刘嬷嬷明了,直接从怀里掏出一钱袋丢了过去,“你再给我好好看着,若是能找出她去了哪里,这钱绝对少不了你的。”

  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您放心,我绝对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绝对让您满意。”

  刘嬷嬷点点头,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拿宋夫人的身份压她,很快,她就不是了。

  言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住了,抄小路去了郝家,发现阿昌已经在屋内等候了。

  “等了很久?”言蹊取下帷帽,问道。

  赫连昌摇摇头,其实现在已经不算早,他早朝都上完立刻就赶过来了,生怕让言蹊久等,好在起得不早来得更晚,两人的时间正好对上,他也没等多久。

  言蹊扭过头来,赫连昌正面她,敏锐地发现了她脸上的黑斑似乎淡了许多。

  赫连昌发现了这点却没有说破,宛若无事地看着言蹊,“我也没来多久。”

  言蹊不置可否地点头,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把手给我看看。”

  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赫连昌将手递了过去,言蹊的手搭在他的手腕处,如葱白的指尖点在男人的手上,一黑一白。

  赫连昌的眸光微闪,手上细腻温润的触感让他心头微紧,他没想到,这样一双如雕刻的美手的触感比上好的羊脂白玉都要温软。

  他的心思都藏在心中,面上却不显分毫。

  医者父母心,言蹊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这病着实古怪。

  第一次她看的时候,听出男人的脉象强而有力,不像是久病缠身的脉象便也没有仔细看,如今细细一看,几乎是半盏茶的时间,除了屋外的风声还有两人的呼吸声,这间屋子里便再无其他声音。

  在这样极端安静的环境下,言蹊这才发现阿昌脉象上的细微诡异。

  在一段时间的脉搏起伏之后,会有一阵脉搏倏地加快,不太明显,若不是她专心听了许久也察觉不出来。

  这阵突然的加速还有规律,这也是她这次的全新发现。

  言蹊从来没有察觉到见过这样奇怪的病,忽然觉得昨日自己的海口似乎夸早了一点。

  看着言蹊表情越来越凝重,赫连昌收起那点不为人知的绮念,不敢出声打扰言蹊,只是认真打量起了她。

  不是他的错觉,而是言蹊脸上大块黑斑淡了些,若是旁人可能还察觉不出来,可他向来观察力过人,时常宫里的摆设若是有些有些许的偏差,或者有人动了桌上的东西,他都能看出来。

  更别提这是他昨天才见过的人。

  赫连昌心头的怀疑一闪而过,却被言蹊的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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