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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婚恋:宠妻百分百_古幸铃【完结】(6)

  手腕好痛。

  文初晓略略地转了转头,没有半点意外自己醒来会身在医院,但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她明明头部先着地的,按理应该说是头很痛的,可她只有手腕痛,头是一点痛感都没有,她还能自由地转动着头部,就说明头部无伤。

  低沉的脚步声伴随着细微的推门声传来,文初晓猜到是华宸来了。

  华宸其实在病房外面静默了很长时间,也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的烟。

  两名奉命保护文初晓的保镖以及时刻留意文初晓的两名女佣,则是静静地看着华宸抽烟,直到他推开病房门,众人才回过神来,却无人敢跟着进去。

  华宸进了病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视线落到雪白病床上那个躺着的女子,他的妻子,在三个小时前割脉自杀,目的就是想和他离婚。

  华宸的脸色很冷,缘于妻子以死相逼他离婚。

  站了一会儿,华宸才走向病床。

  “初晓。”

  华宸站在床前了,他俯视着脸色苍白却难掩她美丽的妻子,暗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愤怒,更多的还是心疼。

  文初晓怔怔地看着他。

  她没想到他们都离婚了,他还会来看她。

  他,就不恨她,不怨她吗?

  泪,忽然夺眶而出。

  明白了一切,知道谁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此刻再见到华宸,那个让她倍感愧疚的男子,文初晓无法控制自己的泪,她也不说话,就是怔怔地看着华宸,泪一滴一滴地滑落。

  文初晓的泪也让华宸怔忡,认识她多年,他只见过她哭过一次,便是三年前,他们一夜风流后,她神智清醒过来,见到躺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她嚎啕大哭。

  自杀是她的手段,今天割脉自杀并不是她第一次自杀,每次被他救回来时,她醒来都是漠然地看他,或者闭目不看,更甚者让他滚开,她不想看到他。

  还不曾像今天这般,见到他时却是泪流满面,她的泪眼里还有着悔恨,以及歉意,她怎么可能会有悔恨歉意之色?从他强势地把她娶进门开始,她就不停地作死,哪一次有过悔恨?哪一次有过愧疚歉意?

  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华宸再怒,再多的疑惑,他还是在床沿边上坐下,深沉的眸子看向文初晓被包扎的伤口,佣人发现她自杀时,已经流了很多血,他赶到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把他吓坏了,很怕这一次就会失去她。

  “很痛?”

  华宸低沉地问,问话的声音很冷。

  结婚三年,夫妻是相敬如冰。

  他爱她,但他不擅于表达情感,再加上她恨他,他对她的那份感情便敛得更深,除了他自己,就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爱她。帮她收拾烂摊子,别人是以为他看在夫妻的情份上,看在一对儿女的份上。

  “还要不要再来一刀?这一次割得不够深呢,血是流了不少,不过被发现了,你又死不成。”华宸克制着自己想去捧起她割脉的手,逸出嘴角的话,冷而充满了讽刺。

  再来一刀?

  割得不够深?

  文初晓错愕地看着华宸,不过华宸冷漠的态度刺得她很痛,就算他再次救了她,他也是恼极了她吧,毕竟他们离了婚,没有婚姻束缚,他哪里还会再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华宸的眼神还是那般的深沉冰冷,她总是无法探到底,觉得他的眼神就像深潭,看似平静无波实际能把人淹死。

  文初晓下意识地抬起传来痛意的手,见到自己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这情景,她很熟悉,是四年前初春的一天,她割脉自杀,之后被佣人发现送到了医院。

  她还想抬头摸摸自己的头,华宸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很小心地避开她受伤的手腕,冷眸里闪烁着他压抑的怒意,冷冷地指责她:“你还想干嘛?文初晓,你往你手腕上划刀子的时候,你考虑过华宇和华咏吗?他们才两岁,你忍心让他们失去母亲?”

  提及一双儿女,文初晓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同时她错愕于华宸说的话。

  她再不尽职,也知道儿女今年六岁了,九月份刚入学读一年级的,怎么可能才两岁?

  “华宸……”文初晓开口叫着这个让她悔恨又心痛的名字,“小宇和小咏不是六岁了吗?我记得他们九月份上小学一年级的。”

  华宸黑眸倏地一变,随即他厚实又不失温暖的大手覆到了她的额,文初晓感受到那厚实的大掌覆在自己额上时传来的温暖,她又想哭,过去她只知道伤害华宸,只知道作死,从而忽略了华宸对她的好。如今她知道了,他们却离了婚。

  他身边始终有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容诗彤,她,却一无所有了。

  “你除了割脉还做了什么?”华宸确定她没有发烧,冷着脸质问她。

  文初晓:……

  她没有割脉呀,割脉的事是她四年前干的,这一次她是跳人行天桥。

  “文初晓!”文初晓错愕的无言让华宸的脸色越发的沉冷。

  “我……不是从人行天桥上跳下来的吗?我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我刻意让头部着地,理应摔个头破血流……”

  “医生!叫医生!”

  华宸倏地大叫,那话里隐隐夹着些许的恐慌。

  第005章 疑惑

  守在门外的保镖赶紧去叫医生,华宸自己也猛按着床头上的那个按铃,佣人以为文初晓醒来后还要作死,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文初晓静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全是错愕。

  医生很快就赶了过来。

  一番检查后,医生与华宸一起走出病房,佣人则守着文初晓。

  文初晓傻傻地摸着自己的头,头部的确没有伤。

  怎么回事?

  她记得自己是头部着地的,她刻意寻心,那样一跳,按理说就算不死也该有伤,但她没有。

  刚刚华宸也说她是割脉自杀。

  文初晓记得自己三十年的短暂生涯里,割脉自杀只有过一次,便是她二十六岁那一年。

  文初晓想不明白。

  华宸很快又进来了。

  “先生。”

  佣人恭敬地叫着。

  华宸示意她出去,文初晓傻兮兮地看着华宸沉着脸重新坐回到她的床沿上。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因为割脉自杀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此刻的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狠狠地撞击着华宸的心。

  “医生说你除了失血有点多,并无其他不妥。”华宸的声音还像刚才那般的低沉,冰冷。仿佛刚刚惊慌的那个人不是他。他的手落到了文初晓的脸上,摸了摸,她脸上的泪痕便悄悄地消失。“文初晓,你又在耍什么花招?装傻扮痴?”

  文初晓:……

  她没有耍花招。

  听着他冷冰冰的质问,文初晓的心划过了痛意。是她对不起他,他质疑她,是她咎由自取!别开脸,文初晓是无颜见华宸,但在华宸的眼里,这才是正常的文初晓,她对他,总是不屑一顾,连多看他两眼都不愿意。

  只是,当他看到文初晓眼角的泪,他有点冲动地扳正她的脸,他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两片唇瓣抿得紧紧的,心,在滴血。为什么,她不相信他?他对她的包容,对她的好,她总是无视?“你,就这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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