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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_宋御【完结】(108)

  到那时节,别说罚他写的孝经没着落,只怕屁股前伤才好,后伤又要加身。

  于是,他决定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是是我臭,师爷来,您拿好这筐,我要回家去温书了,就不陪师父师娘。希望师父师娘对今天练手的那些人满意……师父打的还舒畅?”

  贵妃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嗤地笑了:“徒弟——”

  “是,师娘。”

  他在,可是请不要这样笑,他心里毛了。

  贵妃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把嘲笑的表情给换下去了,可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他心里更是发怵,只觉得还不如刚才赤果果的嗤笑——好像也没有好一些。他在笑与不笑的,笑的各种方式之间比较了一番,竟然到最后才发现毒妇做什么表情,甚至没有表情。他内心里都是发怵的……

  求解啊。

  贵妃浑然不知她随意摆了个表情,杭玉清的脑子就已经转了整个永安县那么大的弯,受到了严重的心里打击。

  “能把埋伏设套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我想你也是尽力了。”贵妃首先肯定他的努力。但是——一向但是后面才是重点这个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智商虽然竭尽全力地达到那个高度,实际上却没什么鸟用。

  “我只麻烦你,下次再想些类似这样的——练手还是什么也好,不要玩的这么脏。太恶心人。”

  杭玉清点头如捣蒜,“我听着也只是好玩,没想到这么熏人——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让师父练练手,松松筋骨,从实战中熟练招式,然后好教给我,是这样的,嗯。”

  贵妃挑眉,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好吧。如果你坚持这么认为。既然你想早点回家‘温书’”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只是不晓得总拿温书做借口,他知道书的感受吗?

  “给令尊带个好,过两天我去县里亲自去拜见——”

  “为什么?!”杭玉清一听就急了,脸红脖子粗的叫道:“你还想告我黑状?!咱们的私人恩怨,你能不能别总扯上我爹——你再这样,再这样——”

  “再这样,你怎样?”贵妃问。

  是啊,他能怎样?跳进粪坑里呛死吗?

  “我帮你代好就好了嘛,不用你现跑一趟。你也知道。我爹大小也是个官,总和百姓有接触是不是让人传出去不大好?”杭玉清忽然态度变得柔软了,“师娘你也是贵人事忙,多陪师父上山打猎。多赚些钱——我爹那儿万事有我。”

  贵妃笑笑,但愿这货吃一堑长一智,每次踩踩他的痛脚给他提提神,真让杭县令从心里厌烦起他们却不是她想要的。

  “那就有劳徒弟了。”贵妃向他摆手,“回家温书吧,这里不用你陪了。”

  杭玉清一见心愿达成。笑的跟朵盛开的菊花一样,一溜烟就往山下跑,边跑边喊:“咱说好了,不带说话不算数的啊!”

  贵妃摇了摇头,山风这一吹啊,真是熏熏然欲吐,不知今后上山的村民们跳脚骂成什么样儿呢。她掩鼻就是一顿小碎步,这时就顾不得什么优雅了,左右都没人看。

  “阿美。”柴榕背着筐跟在贵妃身后走了半天,才闷声闷气地道:“我真的连木墩儿也不能说吗?”

  贵妃一听就知道他又在提刚才蓝衣人那件事,“不是不能和木墩儿说,只怕隔墙有耳,让旁人听了去,一旦传出去咱家人都会吓到的,你想吓到你爹和你娘?”

  “什么叫隔墙有耳?”柴榕疑惑地看她,“墙上有耳朵吗?那我不在墙边儿说呢,我离墙远远的说给木墩儿听。”

  好吧,他和她混熟了,再不是以前她说一是一的时候了,现在就开始各种和她讨价还价了。

  “不行!”贵妃斩钉截铁的拒绝,“以后你想说的时候,就和我说。”

  可是……她明明就在现场,什么都看到了。

  柴榕一看贵妃义正辞严的一张脸,也不敢反驳,只好委屈求全地点点头,“我都听阿美的。”

  然后就默默地跟着她不再言语了,无论她怎么走,都始终保持和她三步的距离。

  真是不能和这货混太熟,现在居然还会和她闹脾气了。

  贵妃好气又好笑,回头一看,他果然低着个头,漂亮的嘴巴撅起来老高,他怀里抱着的筐如果有把儿的话都能挂上了。

  柴榕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住,耳听脚步声不对,忽地停住抬头就看见贵妃斜睨着他,眉眼弯弯似一汪春水,唇角浅浅地向上勾起,就那么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他却好像看见太阳光一样,突地觉得刺的他眼睛睁不开。

  “阿、阿美。”

  贵妃叹了口气,拉住他的胳膊,“前面就是小溪了,你去稍稍洗洗身上沾上的脏东西。”

  柴榕愣头愣眉地点头,不明所以他心脏怎么越来越快,像是要冲出他的嗓子眼儿了。

  “阿美,我心难受。”他捂着胸口可怜巴巴地道。

  贵妃没有看到蓝衣人的拳头打到了柴榕肩膀,只是记得他打的柴榕很疼,柴榕才不顾她的劝阻又打起架来,莫不是打的就是心脏?

  她本意是让柴榕知道适时收手,以免给其他人造成致命的伤害,可不是想让他自己受到伤害——

  “很难受吗?疼吗?能呼吸上来吗?”她关切地问。

  她问的急,柴榕一时不知回答哪个:“嗯……难受。不疼,能。”

  第112章 贵妃心思

  贵妃自诩聪明人,也是转了个弯才听明白柴榕的意思,半晌无语。

  “怎么个难受法?”她问,“是那个蓝衣人打你那一拳造成的吗?”

  柴榕抱着筐就是一顿摇头,像是生怕摇少了她就不信一样:“不是他打的,他打不过我——他打的是我的肩膀。”说着他抖抖右边的肩膀窝,示意已经没有事。

  “我总挨我爹打,我爹的力气比他大多了。”

  贵妃熟读四书五经,博学多才,可就是对医书完全没有兴趣,连翻也不爱翻,是以竟对他这样的难受法完全不能了解。

  “那你跟着我深呼吸,试一试会不会好些,如果还觉得不舒服,我们就去郭大叔家让他给你看看——”

  “我能和郭大叔说蓝衣人吗?”柴榕觉得贵妃给予那屎人的名字很有质感便也顺嘴拿来用。

  贵妃摇头,“不能。”

  柴榕哦了一声,默默地把筐放到脚边上跟着做了贵妃做深呼吸,几个下去之后放了个大响屁,吓得贵妃虎躯一震,默默地把气又给憋了回去,深怕吸进去的不知是什么气体。

  “我觉得……好多了。”他说。

  他确定不是屁憋的气走岔了道,憋的他难受,误以为是心里难受?

  贵妃觉得自己真相了。

  在看到柴榕的抱着筐的前襟染上一滩干涸的血渍时,她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向不是血就是屎渣渣。可不是简单用水擦擦就能掉的,尤其那一身的血她是没辙,洗也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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