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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吧贵妃_宋御【完结】(474)

  裴家父子当时攻打大齐西部颇有横扫千军之势,接连失掉六七座城池,整个京城都震动了,人人自危,隔着几千里生怕人家顺势就打过来了。所以当裴元朗战死的消息一传过来,京城之内算得普天同庆。

  承平帝激动的连写封旨诏书的手都微微抖了,他登基才不过一年,一重接一重的考验已经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裴元朗的死,代表着裴家并非不可战胜。

  他才不管谁杀的裴元朗,到底那人是真有真才实学,还是机缘凑巧把人给弄死,反正杀死裴元朗就是大功一件。左右不过封个将军,京城里所谓将军不要太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显武将军不过是个从四品,相比裴元朗的价值那绝对是贱卖了。

  如果真相诚如骆易所说,这柴榕倒是个难得一见的人形大杀器了。

  骆易嘛,承平帝还是相信的,一根筋,人很耿直,他的缺点就是不圆滑,为人直来直去,不过他的优点也是这个。

  承平帝有心要用柴榕,愈看就看他顺眼,当下赏了二人绣墩,奉了茶。这从来都是阁老们才享有的。骆易心粗,且以往他跟皇帝在一块儿也都是饮茶吃点心,他只当平常。

  柴榕则根本不明白,看骆易喝的心安理得,他也就从善如流,跟着他喝。因一大早上他们就从驿站赶来皇城,路上他们也没得喝水,早就渴了。承平帝的茶给的刚刚好,两人一杯接一杯,愣是茶水间又上了两壶才作罢。

  胡进忠看着汗都要冒出来了,安陆侯是个愣头青他早有领教,怎么领来个将军也还是愣头青?

  从来皇帝赏茶点都只有浅尝辄止的,就没见过这么实惠,拿这御书房当茶馆里牛饮当水饱的。服侍承平帝二十来年,安陆侯每每能刷新他的认知。

  他开眼了!

  不过承平帝笑眯眯地看着他麾下两员大将,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自豪,显然对这俩人敞开了喝的架式很是欣慰,丝毫不以为意。关切地低声问柴榕年方几何,哪里人士,家里还有几口人。

  一听柴榕说是明阳府桂花村人,他眼神一闪,旋即恢复如初,快到柴榕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

  不怪柴榕直面视君,主要承平帝太有亲切感,太随和,让人不知不觉就和他掏心掏肺。

  “朕的皇叔秦王的封地就在明阳府,你可听说过秦王?”承平帝问。

  柴榕点头,他听过,如雷贯耳,还闯过呢,但这话他聪明的没有说。

  “听过。”

  多说两个字会死啊?

  承平帝嘴角抽搐,这柴榕是惜字如金,还是跟他打马虎眼?想到锦衣卫有暗报传来,秦王蠢蠢欲动,他就开始心烦。

  好在秦王不是个棒槌,没有在西疆战乱的时间没给他起刺,否则天下非得分崩离析不可。

  他这皇叔打了一辈子嘴炮,成天做梦都想着造反,原来他爹只当他过过嘴瘾,现在这两年动作频频,似乎不是开玩笑。

  可是西边打仗时,秦王又老实的跟养废了的家猫似的,他又迷糊了……

  不管怎样,秦王是玩儿真的还是玩儿假的,他都不能眼瞅着藩王继续做大。再大,就越过他这皇帝了。

  “哦?”承平帝装作关切地道:“不知明阳府的百姓对于秦王怎么评价?”

  柴榕又喝空了一盏茶,听了皇帝的话手下微微一顿。

  明阳城的百姓怎么评价他没注意,他家阿美倒是说过秦王父子伪善。

  可是,这话他能说吗?

  秦王是皇帝的叔叔,人家是一家人。

  “怎么,不方便说?”

  承平帝还是在笑,可是胡进忠却知道皇帝已经有些恼了。

  “……百姓怎么说,我不知道。”柴榕想了想,道:“反正,他们总给巡抚大人捣乱。”他记得赵大叔曾经说过要上折子告秦王,既然赵大叔写了折了,皇帝应该知道了。

  反正他没有把阿美卖了。

  承平帝一听愣了,他都知道秦王给巡抚捣乱,想来秦王肆无忌惮到了一定程度了。心想着赵老诚真不愧他的名字,就是太老实了,让秦王压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当初他派他过去,看来还是错了,可是又无人可用,要派个女干滑的,他还怕俩人分分钟拧成一股绳。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第517章 三好将军

  尽管承平帝心知肚明这种状况,但当时那种情况下,他选择的余地不多。至少他知道赵诚是忠心耿耿的,不像朝中有些人身居高位还和藩王互通有无,媚眼抛的乱飞。

  “那,你们那的巡抚名声如何?”承平帝温和地道。

  “好。”柴榕一张真诚脸。“赵大叔是好人。”

  大叔?

  承平帝挑眉,他的五官并不十分出色,斯斯文文的白面书生样,唯有那对眉毛形状十分漂亮。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动不动就爱挑起眉毛。

  “你认得赵诚?”

  “认得,赵大叔是我爹以前的旧友。”柴榕认真地道,他虽没学过怎么给皇帝回话,可是真诚总是少不了的,尊重也是一定要的,所以话虽少,让人看着却又不觉得他是故意敷衍。

  又是个不善言辞的,承平帝颇有些头疼。

  旧友,哪里的旧友?什么时候的?以前老家认识的,还是打仗时认识的?有什么渊源……这统统一句旧友就给他打发了?

  他知道武将一向不如文官舌灿莲花,一张嘴说生说死,你问他一句他能引经据典说到明天。武将大多没读过书,上阵杀敌行,要让他们有系统有组织的把话说明白,有时候真是件令人心酸的事。

  他们说着憋屈,他听着也难受。

  “是何时的旧友?令尊现在是做何营生?”

  “种地。”柴榕道:“以前我爹上战场打过仗,和赵大叔是那里的战友。”

  “哦。”承平帝若有所思,这就对了,原是有家学渊源。

  赵诚本是信王旧部,当年因为信王阴谋造反入诏狱,他麾下旧部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更多的都卸甲归田。想来这柴榕的父亲就是卸甲归田那一波了。

  “那倒是巧了。经过二十年,旧友重聚。赵诚是忠信之人。”

  柴榕默默地点头。

  承平帝:“……”好吧,他被武官这么晒着不是一回两回了。想和他话当年都没得话。

  只可惜长这么俊一张脸,还是有那些武将的老毛病。不过这也有一点好,跟他们在一处心不累,不用担心随时一句话说的不对,或者漏了对方一句话就掉坑里。

  “柴爱卿,”承平帝微笑,“一向话这么惜字如金吗?”

  骆易噗哧笑了,总算找到知己了。“就是,和他说话能累死人,说半天能应那么一两声。姐夫,我话就够少了吧?他比我还少!”他的表情是相当的感慨。

  承平帝和胡进忠对视一眼,是什么让他有这种错觉?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话少?

  或许他不擅交际,和别人话相对较少,可是在他和他姐——尤其他姐面前,简直就是个话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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