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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_扇坠子【完结+番外】(45)

  可不是,她已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晨间为要和他赌气而答应陈氏的举动有些可笑。但结果并没有差别,他们之间早就被埋在了那个种着木棉花的亭子里,最后一阵花期过去,枝头已是光秃秃的。而后,新的绿叶疯发疯长,不一会儿已是亭亭如盖,看不出曾经片刻的凋零。

  站了一会儿,她就想回身去睡午觉,不料秦景兰上门来做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跳、长安、我大哥、“哔~哔哔哔”、“懒懒小猪”托梦揭开往事~

  谢谢青犽(+1),四嫂(+20),“喵~~”(+10),“桃花朵朵开”(+20),“寒之不栖、沙洲冷”(+1),“哦”(+30)浇灌的营养液~小树苗生长进度378/730,已经长成一年有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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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读者》:5,青云

  21章时,青云第一个对我说“大大以后意见多了,你要坚持初心”,那时我以为我很感动了。我知道这个故事如果有人能看到最后,不,哪怕走一半路,都会有很多争议,我在脑海里勾勒的时候便时不时动摇过。是青云说,你可以的,你要坚持。

  我以为我很感动了,结果那一天晚上,我这个渣手速又拖稿在码字装死,等我写完一半去看,在一个催更评下,青云留言说“睡吧晚安,明早起来就能看到了”。我突然就很想哭,萍水相逢,谁为你半夜守着评论区,帮你打点安抚其他的读者,又有谁为一个陌生人背书?

  她真正让我有印象的第一条评论还只在下午,半天时间她为什么能……(同留言“明早起来看”的还有跳跳,但那时我已经把跳跳当自己人了)……那个白天我已经非常累,我本来打算放一半到第二天再写,但是看到青云和跳跳替我背书,突然就眼眶很酸。我可以不为自己,但我不能让她们两个为我失信。于是我写到了三点OTZ(果然手速好渣……

  第33章

  景语不知道她来做什么。她和陈氏没什么母女缘,和这个妹妹也没什么姐妹缘,回忆之中,她们一直是平平的关系。这个娇俏的少女在陈氏保护下,在秦府一亩三分地上,开得像株木芙蓉——色白时娴静怡人,色艳时烂漫灼灼,难得是不拘俗态,还有几分率真。

  其实她和从前的自己有几分像……幸福的人总是相似的,她在那个年纪可能也只比秦景兰多个谢骁吧。

  这些念头不过瞬间,她收了些许困顿,出去外厅相见。

  秦景兰带了礼物来,是一盒画眉的墨条,竟隐有三个色,除深黛色,还有青棕色和松褐色。秦景兰笑着解释道:“听说是合堂春新制的稀罕色,我瞧有人上过眉,确实怪好看的。姐姐就要做新娘子了,送给你正合适。”

  竟然是“合堂春”?她心里有些感慨,不由多看了几眼,果然在盒底发现一个“合”字徽记。这家脂粉老铺她自然知道,不但知道,她曾经还和几个女伴入过干股。这家的东西当然也不便宜,这手掌大的一盒估摸就要五六两银子,秦景兰真是大方。

  她也不推拒,让玉萱收起来,“确实难得,让兰妹破费了。”

  送礼就怕不识货。秦景兰笑了笑,在屋里打量一圈又问道:“姐姐这儿是不是要开始布置了,再有一个多月王家就要来迎亲啦。”

  西厢确实挺朴素。从前景语每月的例钱有七两,说少也不少,能顾得上添点钗环衣裳,再去灶房点几次菜,只屋里的装饰摆件就没办法了,那些器物动辄几十上百两银子。她生就富贵,反而对这些没什么追求,她心想到时候陈氏会给她装点体面,倒是不用担心。

  秦景兰又问她三十六件四季衣裳在针线房的进度,这事她真给忘了,答不上来。两人又绕着王家即将下聘的事说了几句,秦景兰似不经意地提到了昨晚的事。

  “姐姐,我听说昨晚谢太尉来府里了,是吗?”

  谢骁那么明晃晃地一站,叫一个两个都来问,她忽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了。她想秦景兰也只是好奇罢,便轻描淡写道:“是路过,路过说了几句话。”

  秦景兰反而不是很相信的样子,弯着眉眼看她,“上回就想问了,姐姐和太尉好像挺熟悉的样子,如果真的认识也挺不错的。”

  按常理来说她和谢骁不可能熟识,直觉告诉她,秦景兰也希望她否认。这正合她意,她便摇头道:“只近来在府里见过谢大人几次,也无话可说。”

  秦景兰见她语气十分疏淡,想想也是,谢太尉从前偶尔悄悄来府里也只去找三叔,她都从没见过,何况庶姐。大概真的只是路过吧……

  “我倒想起,你还有跟着教女乐的刘先生学笛子吗?”景语见她提起谢骁,想起这事。

  秦景兰回过神来:“有的,我另外找了支竹笛,现在已经能吹简单的曲子了。”

  这十几日就能上手,秦景兰也是个认真的,景语便赞了几句。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秦景兰起身告辞:“姐姐好好休息,等过几天我再来给你添妆。”

  秦景兰一走,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她饮了几口凉茶,回床上躺下就要午睡,还特意交代玉萱过时也不要叫醒她。

  撑了那么久,真有点累了……她的秘密,她一个人保守的秘密,陡然间分给了另一个人,她感到的不是轻松,而是山翻浪涌的疲倦。

  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她就陷入了昏暗的睡梦里。

  那里起初一片混沌,而后渐渐有了模糊的光。那些光指引着她,她飘飘荡荡地向那个尽头去……她渐渐有了实体,一脚轻轻落在了地上。

  她看到了不远处十八岁的谢骁,他站在几个公侯子弟中间被推搡着。他好俊,俊得仿佛山月与汩泉,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眉眼不辨喜怒,却隐隐有说不出的狼狈。她看到自己忍不住走上前去,她想叫住自己,别去别去,可她还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

  然后她又落在了田间,看到了二十岁的谢骁,他更好看,也更淡漠了。他在吹笛子,他们在田庄借宿,他在落日里吹奏一曲,背影又斜又长。他回身来牵她,他们走在纵横交错的田埂上,他突然俯身吻她,下巴上新冒的短胡茬扎得她痒痒的……

  她又看到了二十三岁的谢骁,他更沉默了,沉稳得不像个年轻人。他也忙碌极了,整日闲混着同僚朋友,总是推脱着不回家……她用手指描着他的眉眼,他也不说话,只一个个轻吻着她的指腹。

  最后是二十五岁的谢骁,他是一片黑暗,她走到哪儿,他就笼罩到哪儿。她的眼前一片漆黑,有冰冷液体,有惊声尖叫,还有无尽混沌……

  无数片段凌乱地出现又消失,有侯府,有伯府,有街景,也有四季,往往不等她看个仔细,便暗成一片模糊。她陷在这片庞大的梦群里,拼命伸手打捞这些模糊的残象,拼命捞,徒劳地捞,拼命地捞……

  “娘子,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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