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烂尾”神作(穿书)_脂肪酸酸乳【完结+番外】(40)

  近日乘便在接洽分店事宜。

  只是四年了,这一年,乃是承佑二十年。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时候。

  算算时候,面差不多也煮好。

  她将锅里的面条捞起放入碗中,倒入汤汁,再撒上一把细葱,一碗阳春面即成。

  那真端起了放着面碗的托盘向那孩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乘儿哪,再过不久,我们又要回长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_(:3⌒。)_

  ☆、第二十九章

  承佑二十年,

  五月二十八日,端王端王妃于王府内双双暴毙,世子穆轩宸继承亲王之位,承佑帝予其封号“豫”字,是为豫王。

  八月十七日,承佑帝驾崩,太子继位,改年号为延景,封正妻陆氏为后。

  一月后择吉日在丹凤门举行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如历次曾举行过的一样在择好的吉日如期举行。

  乘接洽分店的事宜也结束了,念棠楼的第二家分店选址在洛阳。

  洛阳城在经济文化上的地位不次于长安,可谓是南唐的第二个经济政治中心。

  秉承在精不在多的理念,总店在乘的经营下成为金陵第一酒楼,名声响彻江南,分店择址洛阳,有朝一日也定要成为洛阳第一。

  念棠,念棠,只是这个名字在有心人的心中太惹眼。

  豫王的封地乃是临近洛阳的汴州,随着念棠楼在洛阳城日益渐响的名声,他也盯上了这家名盛一方的酒楼,尤其是它背后的主人。

  一封烫金的邀请函发到了金陵念棠楼总店,邀请念棠楼主前往长安,于豫王府一聚。

  “沈姨以为如何?”乘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坐在他身边的女人,那真接过,细细看起来,不消片刻道,“想来你心中已经有数,这是当朝权势煊赫的豫王发来的邀请,不得不去。”

  他的唇角微笑,“沈姨与我一同前去吧,到时共赴这一场邀请。”搭在桌上的手,手指轻轻的一根一根点过桌面,反复的,无律的。

  那真猜不透他的心思。

  但她在这个时空待了近十四年,是时候做一个了结,而这一场邀请便是最好的时机。

  酒楼交给了心腹之人管理,那真和乘动身前往长安。

  水路两行,马车船舟,在经历舟车劳顿后,出发后的第十八日,两人到达长安。

  繁华的长安城,熙攘的人群,热闹的街道,丽色的女子,风情的胡人,本土的民俗,久违了的气息扑面而来。

  以平稳的规律晃动前行的马车停了下来,停在四年前他们离开时所居住的位于长安城东的这座小院。

  衣裙曳地而过,身穿妃色钗裙的清丽女子和身穿宝蓝色净面杭绸直裰的俊雅男子先后自车上而下。

  那真走到了台阶上,手中的钥匙插入锁孔转动,解了锁,轻轻一推,尘封的大门被打开,行李从马车上尽数卸下,车夫将之一一搬进院中。

  小院四年未有人来,房间家具积了厚厚的尘埃,院里灰尘落叶青苔相聚。

  要在此处相住,先要收拾干净,将卫生打扫,若仅凭他们二人要把这一院清理,工作量大且劳累,一时半会也不能结束。

  天色尚早,青天白日,不比四年前手头拮据,如今宽裕,自请几人来帮忙做这打扫的活儿就是。

  请来的人很快就将院落整理好,那真与乘各自回到自己从前所住的房间,安置细软和行李。

  到一日黄昏,那真去厨房准备晚间吃食,乘不请自来,熟练的替她打下手,如这四年间许多次他曾做过的。

  用饭者只他二人,便做两菜一汤,煮一锅饭。

  话言“食不言寝不语”,安静的用完这一顿饭,旅途疲惫,他们各自歇下。

  眼下是十月中旬,豫王邀请函上所定日期则是在下旬二十五日,中间还有十日间隔。

  但几日光阴,不过弹指间。

  十月二十三日,晚间饭后,那真将想好的说辞说出口,“乘儿,我明日要出一趟门,独自去。”

  男子看过去的目光一滞,“要去哪里,做什么,我不能陪沈姨去吗?”语气和缓,他用尽量温柔的声音相问,以掩藏话语中不愿为人知的心思。

  “去墓地看望他,离开长安四年,我有这许久的时光不曾去看过他了。”

  乘知道她话中说的他是谁,是她故去的丈夫。

  这些年,他不止一次见到她流露出那种思念的怀念的又悲伤的神情,不止一次,只因那人。

  他也听她说起过那个人,她所说的无一不是好的,那是一个在她心中无可替代的人,重要的过分,没有谁可以比拟。

  “你就让我一人去,留给我与他些独处的时间。”她的眸光跳跃过笑意,他的心头却升上哀戚。

  沈念棠至今不过将他当作晚辈,她对他只有亲情。

  他要怎么,才能比过一个死人。

  乘无法拒绝这个人的要求,他对她,那份感情,不知何时起就变质了。

  十月二十四日,赴豫王之约的前一日,那真独自去往沐家墓园。

  这是沐雪棠故去的第十个年头。

  石碑被岁月侵染,当初新色已旧,覆了青苔,布了裂痕。

  她略略掸了掸地,直接在坟前坐下,面上已经换回原来的脸。

  将手中拎的一壶酒放到地上,拿出一块帕子擦拭墓碑,帕子三两下已经擦黑,石碑却并没有干净多少,但她其实并不介意。

  纤细的手抚上墓碑,一寸一寸,极尽缠绵与温柔,似乎指尖触摸的不是冰冷的石块,而是情人温热的面庞。

  “雪棠,十年了,我真的…好想你啊……”声音越来越哽咽,眼眶终于忍不住盈蓄泪水,不断的滑落。

  在这片墓园内,有一个女子在无声的哭泣。

  大概是多久呢?那真也不清楚,她只哭了一小会儿,就只是一小会儿。

  眼角的泪还未干,她不再哭,拿起地上的酒,打开酒塞,上手便直接往嘴里灌。

  辛辣的酒水穿喉而过,她却觉爽快的很 ,“你身子不好,可就只能看着我喝酒了。”嘴上也带上笑意。

  “雪棠,你的母亲爱采去年枝头雪水酿棠梨酒,你也爱棠梨,但却因身体的缘故,从未喝过棠梨酒,我想来委实替你觉得遗憾。”

  “所以特地也酿造一坛,埋在棠梨院的那棵棠梨树下,那时总以为你的身子会渐渐好起来,想要待到日后与你共饮这酒,却是我奢望了。”

  “不知你可还记得那坛酒吗?”

  “生前不能饮,如今却没有关系的,来日我将那坛酒挖出来,带到这与你同饮,你说好是不好?”

  寂静的墓地没有谁回答这个问题, “我就知道你定然同意的。”只有女人贴在墓碑前笑着唯一的自言自语。

  人死如灯灭,曾经的牵绊也该随着生命的终结了断,但直到经历过,那真才知道它只会渐趋在流逝的岁月中变得愈发刻骨铭心。

  沐雪棠,你叫我不要太难过,你说也许我们还能再相见,我曾经相信,可时间久了,才终于清醒的认识到一点。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 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