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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若影_狂言千笑【完结+番外】(121)


当然,美中不足的是还有一只苍蝇在聂怜耳边嗡嗡嗡嗡,见他始终不理会,甚至还大胆地将苍蝇爪伸到了他身上。
聂怜任由楚共将他抱起,闭上眼睛,自言自语地道:“人生呐,就像那一朵浮云……”
世间虽给缚上这么多枷锁,但云始终还是云。
心若浮云,四海皆可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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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聂怜的来历:大家应该已经猜出来是谁了。有的大大十分奇怪——杨捷不是已经穿去埃及了吗?事实上是这样的,《提剑长歌入埃及》那文是一个同学写的,没写完就弃坑了,扔给我继续。可是狂言突然决定不gān了,于是那个文成为真正的无底深坑,杨捷不去埃及了,来这里,哈哈~~~~~
关于楚共:就是那个装傻装了十几年愣是没有继承人,于是随便抓了个侄子公子小白当储君的南楚贡王啊。他好不容易把一个国家给搞垮了,终于不用当孤家寡人,于是跟着杨捷出来鸟。林海如的家族就是楚共的父亲给灭了的。这些番外再说好了。
——————————[正文完结、番外待续]———————————
完结留言:
1、狂言写此文,意在锻炼自身修为,因此文中结合众多大雷[万能、女变男、BL、3P、男男生子、特殊审美观、双穿越等等],难为众位大人容忍至今。本文暂不出版,故不锁文。
2、要转载的同志们在本文第一章留下地址就不用等我回复了,除最后三章8月15日以后开放转载,其余现在就可以转走。文内诗词属狂言为本文专备的习作,请勿单独转用他处。
3、狂言今年11月才回来,至于番外还是要11月以后再说了。
4、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大家的人生观价值观不同,看文自然有各自看法。拍砖发泄自然随便,侮rǔ谩骂当属粗鄙,掐架辩驳更是làng费时间。这个专栏向来气氛平静,也多亏了大大们的宽容之心。
——在此深深致谢。

番外·人声远能闻[合集]

第107章 番外一:罪人]

马蹄声急,林地里一行三人纵马疾驰。
聂怜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到花溪村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兴致,楚共更是兴奋得喋喋不休。
“你怎么看?”聂怜问道。
林海如刚自那个村寨里回来不久,所以十分了解qíng况,但他仍然十分遗憾地摇了摇道:“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给他们下了这么绝qíng的毒,我也没有办法全解。要不然,把这事也告诉两位师父?他们也许能想出办法来。”
聂怜低头让过一根横枝,哂笑一声:“告诉他们?哼哼,告诉他们的话,那两人还不得立刻被五马分尸了?岂不làng费我们一番jīng力去救他们?”
正说着话,眼前豁然开朗,林地豁然开阔,糙坡绿得发亮,低矮处是阡陌相连,jī犬相闻,蒿糙风动中正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小村落。
“这就是传说中的花溪村?”楚共兴致勃勃。
其时正值夏末,阳光大好,只见眼前村落十分朴拙,家家户户都是圆围子稻糙顶,低低矮矮的就是一个围屋。几个妇女挽着袖子正聚在一起舂浆果酿酒,衫虽然粗布荆钗,却也自得其乐。
花溪村的大名在外人来说是陌生之极,然而白衣教的大部分教众却都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自新任教主聂怜接任以来,有时或会救回一些沦落青楼又不甘屈服的jì倌,或是自法场劫下的犯人,要么就是家破人亡无处可去的落魄人,便将他们安置到这个避世的所在,自耕自种,远离外人轻蔑鄙夷的目光、莫名其妙的追杀。
村口上几个年轻人正荷着外面买回的盐巴向里走,听到马蹄声响都回头看了过来。
“天哪!聂大哥!我们没看错吧!”
他们大都是认得聂怜与林海如的,见两人骑马到来,都乐呵呵地围了上来。
“庆红啊,长得这么大了啊!”聂怜跃下马来,揽过当先一个小伙子,热络地揉起他的脑袋来。
“何止长大了啊,聂大哥你七八年没来,庆红现在都娶了媳妇了!”另一个伙伴捅了庆红一肘子。庆红笑得满脸红光,他以前那里曾想到出生在青楼中的自己也能有今日的生活。
“这七八年没来,村子里可大变样了。”聂怜笑得灿烂,灿烂得楚共在一旁吃起味来。
“可是七八年没见,聂大哥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可是你把我们丢在这里这么些年都不理会我们的死活,实在太可恨了!”
一谈及这个问题,小伙子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询问了起来。
楚共连连咳嗽,直到聂怜注意到该人的异状时,他的衣服、衣袖、衣摆已经处于这群后辈们的láng爪之中了。
“好了好了,我的事qíng太复杂,等你们长大了再慢慢告诉你们。”聂怜好笑地摆脱了出来,一边摆着手阻止他们靠近。毕竟楚共的醋劲可不是好玩的事,若是真惹火了他,又该有好一段时间要同他争执谁上谁下的问题了。在好不容易和平取得永久xing上面的地位的现在,聂怜根本不希望出现任何变化。
“你太过分了啊聂怜,八年前说我们是小孩,现在我们都已经下了聘礼,庆红连婚事都办了,怎么还没算长大吗?”
聂怜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道:“除非你们能比我年长,否则怎么争执在我面前也都是小孩子。”
那群后辈还要理论,被林海如从后面推了一把:“好了,我们今天是来看那两个人的,他们最近安分吗?”
听他这么问,几个年轻人都闭了口。
“怎么?”林海如又问。
“那两个龌龊人是没有打闹的能力了,不过嘴里不gān净着呢。”
林海如抬头看向聂怜,发现他眸中狠辣之色一闪而逝。暗自冷笑,当年那两人欺负若影之时,必定不曾想到今日会有如此报应。他自己姑且不论,单是这位教主,就不知道会拿什么方法将那两人折磨回来。俗话说的果然不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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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且搁置一旁,且说聂怜单请庆红将一行三人引至村落中心一处半新的茅屋。这茅屋也没上锁,掀开帘子还没进去,一阵恶臭扑鼻。
庆红掩着鼻子,扯着聂怜硬是不让他进:“那两人身患脏病,进去怕过给了你。”
“不妨事,那不是脏病,是中了毒。”聂怜摸摸庆红的脑袋,“你先回家好了,我们看完他们就走,也没别的事qíng了。”
庆红犹疑着看着三人,见他们没有一点儿要离开的意思,也只能认命地道:“算了,进去就进去,反正脏病我以前在青楼里时也见得多了。”
大概是两人对答的声音吵到了里面的人,但听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喘气声响起,一个嘶哑的男人声音道:“你奶奶个熊,你们妈的没个好玩意儿,谁敢进来老子像当年gān司徒若影那样gān死你们!”
聂怜愕然,即而不怒反笑,问庆红:“你刚才在村口不是说他们嘴巴不gān净?都是说这些?”
庆红点头,犹自愤恨地道:“无耻!龌龊!明明是他们做了卑鄙下流的事qíng,却还如此污蔑别人的名声,我第一个看不起这种人。虽然我是不认识那个司徒若影,但真想替那人踢这两个畜生的屁股。”
“听见了吗?”聂怜朗声笑着走进了屋子。
林海如随手撒了一把药粉,渐渐将屋内的腐臭给驱了。
庆红和楚共帮忙把帘子和窗户都打开,外面温暖的阳光照了进来,但只见房中摆设简陋,屋中心是一个简单的地灶,一旁打着一个地铺,两个男人相互依偎,其中一个正努力撑起身子。两人均是满面红斑烂疮,淡huáng色的脓水沁出,也不知道被子底下的皮肤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是陈伍还是王老打?”聂怜看着撑坐起来的人。
“爷爷是你祖宗!”
“他是陈伍。”见那人没有意思要回答,林海如道。
“哼哼,你既然自称是我爷爷,然而又自称是我祖宗,这辈份明显不对,你丫的是流脓流到脑子里去了吧,仙人板板的!”聂怜开口就是几句浑话,也不知是打哪儿学来的。
楚共听了大惊,以手掩嘴,作娇羞状,羞愤道:“良人,你是哪儿学的粗鲁言语,要是被传扬开去,可教奴家以后如何自处啊!”
聂怜翻了白眼望天,楚共最近的亢奋状态逐渐让他有了受不了的感觉。
就说吧,皇帝那个位置不是人呆的,硬是要把一个活泼好动的人变成死板庄重的样子。这可不,楚共好不容易脱离那个位子,就像出了笼的豺láng虎豹,刚开始还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收好了獠牙,等到适应了外面的环境,才把原本被压抑的个xing发挥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已经变态了吗?——聂怜以手抚额。
“你,你!”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聂怜看了过去,只见原本躺在地铺上的王老打突然奋力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你,”王老打颤抖着手指着楚共,你了半天硬是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楚共这才了然地笑了,上前握住他的手道:“没错,我便是贡王,想不到远在他乡还有人认得我。真是,真是他乡遇故知啊!”
说完,仰天大笑一番。良久,未见有人回应,他才渐渐消了笑声,不解地看向聂怜。
聂怜冷着脸把他的手抽了回来:“滚!一边玩去,别打扰我们。”
王老打仿佛无法置信一般喃喃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
他知道林海如这个名字,因为追捕林家遗后的告示在楚共继位之前悬挂了好一段时间。他认得楚共,当年随司徒荣及进出皇宫时曾数次见过。他见过这个神官,当时高高坐在神坛上理应宣扬九阳教教义的这个神官,却常常顾左右而言他,惹得司徒荣及yù除之而后快,却偏偏被贡王护得比什么都严密。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们的南楚!你是王啊!你是王啊!”他最后怒吼着喊了出来,因为已经脱力,声音不大,然而依旧能让人感到他的声嘶力竭。
“虽然不想打击你,不过,可是计划了很久了,”楚共微笑着说道,“大概是在还没继位的时候就开始了。难道你没发现?公子小白是堂兄过继给我的子嗣,当然了,要把一个孩子培养得这么无能也花费了我好多jīng力。然后让司徒氏在军部坐大,渐渐地耗光国库的银两,又要做得自然而然,这几年实在是绞尽了我的脑汁。——啊,对了,原本这次出征东齐,司徒荣及是建议直攻国都的,可是被我连续几次诏书要求他先歼灭刘辰庚的军队给驳回了。要不是如此,你们也不会败得这么快啊。——啊,还有,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不是王了,南楚国都已经陷落,现在被北燕荣翔女王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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