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享受温存，洪天卓的手指在方瑾瑜发间滑动，到发尾他又搓着一缕发丝慢慢缠绕到食指上，由此他想起一件事情来，“欸，咱们是不是少了结发这一步？”一开口他喉咙里还存着不久前的低哑音色。
方瑾瑜懒懒“嗯”了一声，然后说：“没错，咱们就只签了婚书。”没有喜服、没有拜堂、没有喝合卺酒，这是他心里的些许遗憾，如果要说出来他肯定是用惆怅的语气。
不过话不用方瑾瑜说完整了，洪天卓也想到了这些，现在他还觉得遗憾呢。
“以后都得补上。”洪天卓一口亲到方瑾瑜的眉间，听他话里没丝毫敷衍的味道，方瑾瑜心尖发暖，嘴角也轻轻弯出了一道弧度。
“哎，要不这会儿咱们先把头发系起来？”洪天卓来了精神，说着就要起身弄头发，还问方瑾瑜：“是不是得用剪子剪一绺？”
“你不看现在多晚了？”方瑾瑜失笑，他一动，用多半边身子压住了洪天卓，一条腿还紧勾在洪天卓腰侧。
“你就好好挑战我的定力吧。”洪天卓感觉只一瞬间他的体内就野火燃起，正休息的地方直接半支棱起来。
两个人身贴着身，方瑾瑜没法感觉不到，“……你真是……怎么又……”
“谁让你这么会撩拨我？”洪天卓的手掌钻进了方瑾瑜的里衣，来回轻抚他光滑的背脊，“现在最该补的就是洞房，都快把我憋成荒原上的饿狼了，你看我眼珠子是不是都发绿？”
方瑾瑜轻笑出声，抬头与洪天卓对视着，“你眼珠子要是真发绿了，那不就是有妖怪作祟？”
“好啊，拿刚才的事儿取笑我呢？”
“哎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洪天卓到处抓挠方瑾瑜身上的痒痒肉，两人在被窝里闹得欢。
“哈哈哈哈哈——别、别、哈哈哈、停、停手，哈哈哈。”
“听媳妇儿的，我不停手。”洪天卓成了压在上面的人，他挠着方瑾瑜的腋下手指还总能拨蹭到开在平地上的花骨朵，很快听着方瑾瑜的笑声里就夹杂上了低低的哼喘。
“别哈……”方瑾瑜身上软得没多少力气，他攥住洪天卓不老实的手也起不大作用，“哈哈……别弄、我哈哈哈……我有、有话问你。”
“什么话？”洪天卓解开了方瑾瑜的衣裳，想直接上嘴，正头要埋进方瑾瑜胸口，就听一句话让他的动作顿住。
“你动家里钱了？”
“……嗯。”
“做什么事你拿了那么些钱？”方瑾瑜是白天收拾屋子的时候，无意中碰了下放钱的那个木匣子，发现分量轻了不少。
还能做什么事？不就是买宅子么，洪天卓犹豫了一下，打算不把这事儿说出来，其实前几天他就把家里的大钱拿走了，加上渡头那里他能动用的金资，他盘算着把钱先准备好，到时候宅子说买就买了。
“没做什么事。”洪天卓的话音还没落完整，方瑾瑜一声扬起音调的“嗯”就发了出来，显然没那么好糊弄。
“呃……”
“怎么？不方便说？”方瑾瑜抬手勾住洪天卓的脖子，黑暗中两人呼吸交缠，这一刻他是掌控方，想洪天卓不老实说出来肯定是不行的。
换做其他事情洪天卓在要拿钱的时候早就跟方瑾瑜说明了，但这次不是他在背地里给方瑾瑜酝酿惊喜么，所以他得把嘴捂严实了。
“哈哈哈哈哈——”
洪天卓忽然笑起来让方瑾瑜感觉有些懵，“你笑什么？”他问。
“媳妇儿，我刚才还想起来一件关于咱们成亲的事情，特有意思。”
“什么事情？”方瑾瑜的脑筋被成功带离。
“就是你把那堆红枣花生桂圆瓜子那天晚上都撒床上了吧？”
“……这你记得？”
“当然了。”洪天卓对当晚记忆不多，但这件事情他很有印象，开始那阵子他记得也不往心里去，可是现在再回想起来，他觉得心里都热乎乎的。
是不是方瑾瑜那会儿就对他有意思了啊？哈哈，他怎么才想到！
“媳妇儿，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了？
听洪天卓的话音里透出一股激动劲儿，方瑾瑜暗笑着说：“没呀。”
“我不信，你都想着给我生孩子呢。”
方瑾瑜脸上一热，“那是我随手倒床上的，想硌得你晚上没法睡觉。”
“哈哈哈，媳妇儿你编起瞎话真可爱。”洪天卓亲了一口方瑾瑜的脸蛋，满心愉悦，“我把这事儿捋一捋啊，依着你的性子，你要不是对我有意，你怎么可能在那会儿被逼着要跟一个出了名的混混成亲，还一点反抗都没有？”
方瑾瑜张了下嘴，话还没说出来，洪天卓又抢着开口：“我再想想啊，你那么聪明，难不成你跟我成亲还是你当时一步步引导出来的？”
一点不给方瑾瑜不承认的机会，洪天卓紧跟着又美得发笑，“哎呀，我算是知道了，原来你老早就这么爱我了啊。”
“对呀，怎么样？”方瑾瑜勾紧洪天卓的脖子，仰头凑近他，“我就是早早中意你了，也算是我给你下的套让你跟我成亲，你可怨我？”
这时月光映照在窗纸上，屋中有了些昏暗光亮，洪天卓能看清方瑾瑜的脸部轮廓，更能感觉到他眼神里隐隐有着紧张与不安。
“傻瓜。”洪天卓捧着方瑾瑜的脸，轻笑着低语，一瞬间他心头涌上的冲动就是想狠狠疼爱方瑾瑜，这一辈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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