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林灏，去×××。”
林灏好奇他家老大去那儿干嘛，也没敢问，林灏心想还是安心开他的车。
□□流程很快，“留了我号码和地址，到时给你送去？”
“不用，选了快捷的应该半月内就能到，正好你爷爷生日的时候给我吧。”
叶方瑶想着这人做的够多了，何必麻烦他特意跑一趟。
“也行。”
凌莫尧也没坚持，又吩咐林灏去叶家。
行驶中途，凌莫尧下车去了手机店，叶方瑶知道，他手机今天砸人砸坏了。
林灏本来奇怪他家老大今天少见用电脑联系他，还在网上把文件传送过来。凌莫尧认为电脑手机类设备长时间使用对身体无益，所以建议多用可回收的纸质资料。
林灏现在明白是因为手机坏了，而且他上班时间玩聊天软件被成功发现，凌莫尧的消息他又不敢不回。所以凌莫尧觉得林灏应该挺闲，才让他来接他们，可以早早下班这点林灏倒是乐意的很。
凌莫尧很快回来，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叶方瑶，“给你。”
凌莫尧也换了新的，他直接替换了口袋里的，手里这个自然是送人的。
叶方瑶微微一顿，坚定地摇头，“我不能收。”
原来这是给她的，她没要求叶家给她配手机是由于她没需要联系的人所以暂时用不到，叶家现在当然是能省一笔是一笔。
“就算是补昨天的生日礼物，我妈也说过。”
“凌莫尧，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她不喜欢麻烦别人却还烦了他这么多，怎能再收他的东西。
就算是生日礼物也得看认识人的关系和贵重程度，她上辈子只偶尔收过家人的小礼物，一般都是书本，简单实用。而且昨天她那补办的生日宴人们大多是去看热闹的，去都是给面子的，哪还在乎送礼这码事。
“瑶瑶想她一把年纪还言而无信？”
“一把年纪”是张瑗经常在凌莫尧面前自称的，为了向自家儿子表达她迫切想看到儿媳妇的心情。
“……”
他叫她，瑶瑶？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却是非要她收礼。
凌莫尧没等叶方瑶同意就把袋子塞她手里，“手机号也帮你选了，我已把我号码存在你手机里，有事就打我电话。”
没想到他细心到这份上，叶方瑶暗暗叹口气抿唇道：“好，我收下，谢谢，只是……”
看她收个礼物还十分为难的模样，凌莫尧觉得有趣。
“只是什么？”
叶方瑶沉默了会儿老实说：“只是，我并不想欠你太多，债越欠越多，我怕还不清。”
“还不清就不要还了。”
她居然把礼物当“债”？凌莫尧认为这个比喻很有趣。当然他从未打算让她还这所谓的“债”。
叶方瑶立刻摇头，执意而坚定道：“我会还的，你想要什么礼物？”
凌莫尧挑眉，她很认真，可他并不缺什么，“都好。”
“你生日什么时候？”
“上个月。”
“……可以补上。”
“呵，你也可以明年给我。”
明年？明年他们还有机会待在一块儿？一年的时间什么都有可能，到那时他可能已经有了家室甚至有了孩子。想到这叶方瑶心里似乎有点空空的，她说不上来。
看叶方瑶出神，凌莫尧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等我回去想想。”
“好。”
前面的林灏表面上专注开车，内心早就升起滔天巨浪，这恋爱中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他家老大原来是这么能说会道的人吗，还这么，温柔？可怕太可怕！还有他家老大的撩妹技术，他可以偷师否？林灏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回头看，打扰他家老大撩媳妇儿的后果肯定会很惨。
他还记得上回他碰到别人在背后聊到他家老大的感情问题，他随口插了一句老大正好出来听到，他竟然被罚去干那种事。其他人也没能幸免，但就他最惨，林灏一想到脊背就发凉。（林灏完全是自找的）
路上没再说话，但后排气氛温馨，前排气氛诡异。
车抵达叶家门口停下，凌莫尧送叶方瑶进屋，开门的女孩看到叶方瑶旁边的凌莫尧便傻站着不动，叶方瑶见她脸色微红心里了然。
“夫人和二小姐出去了。”
话是对叶方瑶说的，眼睛却是瞄着凌莫尧，叶方瑶知道女孩是想说些什么引某人注意。她懒得管丁岚叶悦的去向，也许以为她死了就跑哪儿庆祝去了，回来看到她估摸着又会吓大跳。
叶方瑶随意应了声转头看向凌莫尧，“你先进来等我一下，有东西给你。”
叶方瑶让凌莫尧坐客厅沙发上等她，开门的女孩给凌莫尧泡了杯茶，不知道是不是茶杯太烫还是人太紧张手没拿稳直接把茶洒泼出去。
叶方瑶正拿着东西下楼看到这幕连忙小跑过来，倒茶的女孩还没来得及道歉就见叶方瑶匆匆拉着凌莫尧去厨房给他被烫的左手冲冷水。
凌莫尧当时正在想叶方瑶会送他什么才会比平时反应慢，但事实上他躲得够快只溅到一点，从叶方瑶的角度仅看见一杯水朝凌莫尧左手边泼了上去。
盯着水槽流水叶方瑶眼神一时放空，这都怎么回事儿，上午刚伤右手现在又烫了左手，难不成他跟她命里相克？之前是因为她，现在也是因他送她回来又被她留下。
看到叶方瑶眼底的自责，凌莫尧抬起右手轻轻将叶方瑶的发丝绕在耳后，手停在耳畔，温和笑道：“我没事。”
像是被他的温柔蛊惑，叶方瑶出神半天才想起把凌莫尧的左手拉回来擦干，还好烫的不重。他的手真的好看，手背被烫到的一小块微红。叶方瑶把另一只手握着的玻璃瓶打开，取了些粉末均匀涂在凌莫尧手背上，后者感觉清清凉凉的挺舒服。
包装瓶不像是买的，叶方瑶解释：“这个是我前几天做的药，加速伤口愈合并止痛的。”
她闲来无事，给钱让周妈帮她在药店买了些草药和普通玻璃瓶，为方便储存她便做成粉末，这些药方她曾亲身试用多遍，药也安全，制作过程都经过特殊处理不会有问题。凌莫尧不想去医院，她就想着正好取点药给他带走。
“这是礼物？”
叶方瑶微愣，摇头认真道：“不是，礼物另外送。”
凌莫尧只是开个玩笑，他不缺礼物，他只是觉得是眼前这个人送的话什么都好。
时间不早她送凌莫尧出门，凌莫尧忽然停步转身看着旁边的人。
“瑶瑶。”
“嗯？”
他低下头在叶方瑶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让叶方瑶彻底愣在原地，太阳穴附近热热的嗡嗡的，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一切小心。”
叶方瑶回神，她突然明白他特意送她回来原来是担心她的安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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