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瑗也就现在才敢偶尔调侃下自家儿子，凌莫尧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对谁都不上心的样，她这个亲妈都觉着怕。虽然外人都觉得她儿子是有礼貌的冷漠，但她知道只是没出现让他打心底温暖的人。她认为这孩子一直承担着一般同龄人承担不起的任务量，为他的辛苦感到心疼，她感谢小瑶的出现，让阿尧的人生有拥有崭新温暖的光彩。
张瑗欣慰的笑，“看来那时你们奶奶未卜先知，晓得你要做她的孙媳妇儿呢。如果她泉下有知能看到你们现在这样，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
叶方瑶抿唇笑了笑又问：“为什么奶奶会让母亲保管而不是让您呢？”
“我想，大概是因为人的生命需要有信念支撑吧。”
“您是说？”
“没错，你的母亲那时虽然嘴上说着幸福，可整天闷闷不乐、心力憔悴的模样令人心疼，你们奶奶就想让她有个信念做为支撑，没价值的东西也没保管的必要，就把凌家的传家手镯交给了她。你们奶奶是认为这样让你母亲活得有意思点，不知能没能帮得上忙。”
张瑗说着见叶方瑶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笑道：“我是没关系啦，我那时不爱戴这些才没要，年轻时做事整天在外头跑，也不方便。虽然镯子代表的意义非凡，但你母亲终究是凌家从小看到大的。再说这种意义的宝贝我们都不舍得戴，本来就是收着保管的，给谁保管还不是一样。说是留给阿尧媳妇儿的，可时间一长我也忘了这事。唉，其实你的母亲也是你们奶奶心目中的儿媳妇人选啊，可惜……”
叶方瑶想起另外一件事，这事她已猜得七七八八。
“妈，母亲是不是和姨父？”
“以你的敏锐定是发现了，没错，你母亲和你姨父曾经是一对，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订婚那日改变的，订婚那天的事，我也在场。”
第27章 出轨的选择
“那一天，也是两位老爷子最不愿意提及的日子……”
方玲凌成华订婚当日，周妈正在给方玲梳妆打扮。
周妈为方玲戴上耳环，啧啧道：“我家大小姐真漂亮，是要嫁人的大姑娘啦！”
方玲娇羞地捂脸，“周妈你真是的！”
两人嬉笑着不时说些心里话，方玲摆弄着发饰，问：“阿琴呢？一早就没看见她。”
“不知道哩，我也没见着。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二小姐也许是看中哪家年轻先生了呢。”
方玲偷笑，“别说了，让她听见不得羞死！”
两人正笑闹着，突然从外面急匆匆地冲进来个人，那人不知所措地样子令两人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人大喘几口气才发出声，“不好了大小姐，您快去大厅看看吧，他们……”
等方玲跑到大厅，第一眼看到的是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凌成华和方琴，还有气得抖着手指着两人的爸爸——方文，旁边坐着的是本来快成为她公公的凌叔叔。
凌卫国也是恼愤不已，刚刚他气得狠狠踹了凌成华一脚，准备打死这个不孝子，最后被其他人拦了下。来做客的人都站在后面，表情一派的尴尬，这种情况太荒唐且戏剧性。
见方玲出来凌成华抬起头，后悔、自责、羞愧难当的各种情绪在心里翻涌，连他自己到现在都仍不可置信，“玲玲……”
方玲呆愣在原地，觉得脚下发软几乎站不稳，她安慰自己不是心里想的那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
凌卫国羞愤道：“玲玲啊，凌家对不住你……这个畜生就交给你们处置了！”
凌成昊：“爸！”
“你们别插手！”凌卫国颤指着地上的凌成华，“成华呀成华，我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能成为前途大气光明的人，你怎么这么糊涂做出这种事！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对你方伯伯？要不是有人看着，我非打死你不可！”
方文情绪已经平缓了些，“这件事不仅是他的错，玲玲你过来。”
方玲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眼眶热热的，听见方文的话听话的走到他身边。
“玲玲，现在只要你一句话，你是选择拒绝婚事还是继续接受？”
“我……”
凌卫国：“还是我来说吧。昨天这个畜生也住在方家，今天早上我让人去他房间找他，结果，结果看到他们两个……”
方文见凌卫国说不下去，接口道：“看到他们俩赤身裸体睡在一起！”
方文是故意的，他没让两个人穿着整齐就拖过来跪着，还对方玲解释的这么直白，不仅是丢凌成华的脸，更是丢方琴这个女孩子家的脸。他心里明白凌成华对方玲的心意，在订婚前一夜发生这种事，他猜得到这其中是方琴做了什么。方玲这个做姐姐的什么都让着妹妹，做妹妹的竟恩将仇报抢了自己未来姐夫。但他能怎样呢，两个都是自己的女儿，对于方玲他是心疼的，可他再生气也不能真把方琴怎么样。
凌卫国叹息道：“他妈知道了这事一时急火攻心晕过去了，现在还躺在房里。孩子啊，这个畜生背叛了你，你自己决定还要不要他，要或不要我们都帮你做主，既然要对不住一个，我宁愿要你的选择。”
还没等方玲说话，凌成华痛苦道：“玲玲，我……对不起！对不起！”他多想求她原谅他，但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方玲不再看凌成华，望向旁边跪着的方琴，问：“阿琴，你一直爱着他不是吗？”
方琴从始至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不沉默，她又能回答什么。
方玲心痛地大声诘问：“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是不是我妹妹？你把我当作什么？我犯了什么错让你们要这样对我？”
两家已经选好结婚的日子，订婚宴过后不久就会迎来他们的结婚典礼。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很爱凌成华，但确实是喜欢的，所以她愿意真心嫁给他。她会心痛也会失望！
过了好一会儿方玲才做出决定，鼓起勇气抬起头，“我成全你们，我退出。”
凌成华难以置信地看着方玲，“不……”
凌成华艰难地一步步跪到方玲的眼前，“玲玲，我不爱她！我昨天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
方玲怕自己心软索性闭上眼不去看他，泪还在流，声音冷冷的问：“那她怎么办？你还想三妻四妾吗？”
“我……”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方玲看他摇摆不定的样子更加难过，不顾阻拦手背捂脸奔跑出去，她要静一静，订婚未开始就结束了，她和他也结束了。
听张瑗叙述完当年的事，再联系她记忆中方玲的委曲求全，叶方瑶心里感叹世事无常，对于方玲的选择她没有评判的权利，站在其角度叶方瑶也能理解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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