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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_奚染【完结+番外】(17)

  “他知道他的仇人有多厉害,他担心你们若是成了亲,将来万一他没能报仇,死在仇人手上……”

  白玉璇没有把话说完,但木韵已经听懂了。

  木韵不得不承认,按白延的性格和一腔深情,会这样为她考虑的确是再合理不过了。

  可问题是,白玉璇为什么要把白延不愿宣之于口的心思告诉她呢?

  显然白玉璇也猜到了她会如此好奇,所以停顿片刻后,白玉璇又接着道:“阿延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到大他只要认定一件事,就很少会更改。如今他认定了韦姑娘你,那自然也不可能再喜欢上旁人了,所以我希望韦姑娘能待他好一些。”

  她说得十分合理也十分真诚,叫木韵只能点头应下:“我会的。”

  但应下后,木韵心里的怀疑却更深了。

  因为按白延的说法,在此之前,白玉璇一直都非常反对他和女孩子接触过多,那种反对并不只针对原先那个一心慕强的韦韵,更像是希望他心中只有报仇这么一件事,不要被其他任何人或事夺去注意力。

  所以这前后变化是真的太奇怪了,她想。

  K24把这归结于她太多心:“你觉得你就是写文写多了,所以本能阴谋论,而且你分析来分析去也没个结果啊,倒不如顺其自然。”

  木韵面无表情:“我要是顺其自然,这会儿怕是还在关东,曲凤剑也到不了白延手上。”

  K24立刻没声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白玉璇倒是没再说过什么叫木韵觉得不对劲的话。

  她每日花半个时辰指点白延练剑,其余时间基本都在白延母亲墓前待着。

  木韵和她的交集只有每天吃晚饭那一小会儿。

  偶尔,木韵也会听白延在饭桌上请教白玉璇一些剑术上的疑惑,他似乎遇到了什么很难突破的瓶颈,皱眉苦恼的次数越来越多。

  木韵一开始还听不太懂他们的对话,因为都很高深玄妙。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白延忽然对白玉璇说:“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合用这把剑。”

  这把剑指的当然就是曲凤剑。

  木韵一听就惊了,但白玉璇却好像不太惊讶。

  白玉璇道:“你只是尚未习惯用这把剑而已,我之前是怎么与你说的,要发挥这柄剑的最大威力,你得先接受它。”

  白延张了张口,一派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玉璇则继续道:“我知道你嫌它煞气太重,但剑本为凶,曲凤剑之所以是神剑,就是因为它在凶之一道上达到了极致,你若还想为你母亲报仇,便不该再对它如此抵触了。”

  木韵在边上安静地听完了这番对话,有点担心白延。

  当天夜里两人睡下后没多久,她听到他翻身下床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忍住跟了出去。

  夜凉如水,海浪的翻涌声和岸上的蝉鸣声交织成一片。

  她看到白延提着剑走到海边,抬头望了片刻的月亮。

  等他低头的时候,他也对着一望无际的南海出了剑。

  木韵不懂剑,自然也无法评价他这剑法的好坏,但在这一瞬间,她却在蝉鸣声中看了下去。

  最后还是岭南这一带格外凶狠的蚊虫将她唤回了神。

  她低头一看,就这么一刻钟不到的功夫里,她原本白皙光洁的小臂上已被叮满了包。

  而白延也是在这时回的头。

  他收了剑朝她走来,问她怎么不睡觉。

  木韵实话实说:“我听到你出去的声音了。”

  他扯了扯唇角,眼底却并无多少笑意,显然还在为剑术上的问题烦忧。

  两人在月光下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忽然问她:“韦庄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木韵一愣,她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起韦连霄。

  不过考虑到他最近都在为如何更好地驾驭曲凤剑而发愁,木韵又觉得可以理解。

  按照原主的印象,韦连霄这个父亲应该对她很好的,完全有求必应的那种。

  但木韵总不能直接回白延一句他非常宠爱我,所以在开口回答之前,她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韦韵关于这位父亲的记忆。

  这一回想,她便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他对韦韵的确是有求必应,宠爱得过分。

  但他们父女之间的相处却非常少,韦连霄一年可能只会见这个女儿五六次,还多是韦韵去找他,说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不论她想要什么,韦连霄都会替她寻来。

  不论她想做什么,哪怕是对她毫无益处乃至有害的一些事,韦连霄都会让她放心去做。

  所以要说韦连霄对韦韵不好,那似乎有失偏颇;但要说他对这个女儿很好,好像也不太合适。

  至少在木韵看来,韦连霄为韦韵做的那些事里没多少父女感情的成分。

  仿佛就是他觉得应该答应她,应该这么做而已。

  这么一想,韦韵会被养成一个目光短浅还只知道慕强的女孩子也是有迹可循的。

  第13章 武林绝色12

  这天半夜木韵仔细回忆了一番韦连霄这个人之后,才忽然惊觉,其实这位前任武林盟主兼天下第一剑客,走的就是断情绝爱的无情剑道。

  所以他从不主动去见女儿,也不关心女儿究竟过得如何,甚至于连女儿长成了那种问题极大的性格都无所谓。

  而且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唯一的徒弟这么上不了台面了,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徒弟。

  他能做到的极限大概就是“对他们好一些”,但是他本人已经断情绝爱,他体会不到所谓的感情,所以就算对徒弟和女儿好,也只能表现为应允他们的所有要求。

  木韵找遍原主所有关于韦连霄的记忆,试图从里面发现一点不一样。

  最后她发现了一段不一样,就是十年前他吩咐韦韵和叶辛,将来将他葬在嘉陵江中那段。

  但这也更证明了木韵的猜测是对的,十五年来,唯一让韦连霄情绪波动的一个人,是一个被他承认的对手,一个剑客。

  确认了这一点后,木韵只能对好奇韦连霄的白延说:“我和我爹……相处得不多,但他对我有求必应。”

  白延似是早有预料,对此并不惊讶。

  片刻后,他又问:“那韦庄主可有教过你用剑?”

  “有。”木韵点头,“但我嫌累,没学下去。”

  她能察觉到白延此刻的焦躁,所以说完这句后,她难得主动抱了抱他。

  “外面好多蚊子啊。”她说,“我们回去好不好?”

  白延听到这久违的撒娇语气,忽觉心里某个地方痒得厉害。

  他难得没有立刻点头说好,而是在低头撞进她眸光的那一刻俯身吻住了她。

  有熟悉的清甜味和皂荚香气在舌尖鼻下萦绕开来,令他本能地想索取更多。

  于是他扣住了近在咫尺的柔软腰肢,将她彻底拥入怀中,吻得急切而热烈。

  海风将两人的长发吹得缠成一片,但比起头发,此刻更分不清彼此的其实还是心跳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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